女巫,又称魔女,是西方中使用巫术、魔法、占星术并且以此类超自然能力行事的女性,据传说分为白女巫与黑女巫两种,白女巫使用白魔法,黑女巫使用黑魔法。与此相对,会使用魔法的男性则称之为男巫。不过却的的确确只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
……
“这里就是绯月之森吗?”洛颜站在一颗大树上看着脚下森林的全景。
“是的,殿下。”
绯月之森,女巫的部落,森林上空笼罩着一层红色的瘴气,衬着月色也有一些朦胧的红色,故称绯月之森,而森林里,则是有成精的树木和沼泽作掩护,倒是很适合隐居,也不易攻入。不过此刻,森林里乱做一团,到处是被破坏的痕迹。
“难道血族已经有人过来了?”洛颜从树上跳下。
“索图大人已经带着一批血族先行来了,看来已经进去了,大人的命令是让我们守在森林外围狩猎逃出来的女巫。”一人上前解释道。
“哦,是这样呀 。”洛颜转过身看向整齐站立的众血族,“你们就按命令行事,我会先进入森林,不过……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即可,那种找死的可以杀了,其他人留下来。”
“可是索图大人的命令……”身侧的血族欲言又止。
“早死和晚死有区别吗?留着或许有用呢。”洛颜态度也不强硬,淡淡道。
“是,属下明白了。”衡量一下,好像是没什么差别,如此也算两全。
其他血族跟着弯腰行礼,看样子是都赞成了,讲道理嘛,总会听的,洛颜表示讲道理才是王道。
洛颜满意地点点头,“多卢卡,我们走。”
接着二人就快速消失在了森林里,向着森林深出而去。
远远已经可以看到居住的屋舍了,不过很多地方都燃起了大火,老远,都能闻到木材燃烧后的气味,这些房屋都是用木材建造的。
洛颜辨别了一下空气中混杂的气味,过了一会视线定在一个方向,那处没有火光,“走,在那边。”
接着,洛颜和多卢卡继续疾驰而去。
“你们血族不要太猖狂。”苍老的声音带着愤怒道。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拿着水晶权杖指着索图。
“言重了,你敢挑衅吾皇的威严才是令人佩服的。”索图优雅从容地说道,“而你的愚蠢,将需要整个女巫一族来买单。”
最后一句嗜血的话落下,索图已经逼近,年老的女巫眼瞳睁大,还处在震惊中,双目中血红一片,那是巨大的痛苦。
索图抽回伸出的手,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就被握在手上,血液嘀嗒落在泥土里肮脏地与泥土混合。
染了鲜血的五指收紧,心脏被碾碎,掉落在地上,彻底与泥土混在一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是一个人的心脏。
“我诅咒血族最后被新生的王所覆灭,为撒旦献上我的灵魂。”倒在地上的女巫突然睁大了双眼,如恶鬼一样,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最后,女巫头一歪,彻底死去。双眼突出,诡异的笑还在,死不瞑目。
索图对于这恶毒的诅咒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可是你已经等不到了。”
一位血族献上丝帕,索图优雅擦干净手掌,扔出的丝帕盖在了死不瞑目的女巫脸上。
索图转身,“把这里烧了。”
“是。”
“等等。”洛颜快速靠近,看到地上的尸体,松了口气,幸好尸体还在。
“殿下怎么来了?”索图问道,示意其他血族停下动作。
“我来问话。”洛颜说完就朝着尸体走过去,蹲下身子,探取女巫的记忆。
过了一会,洛颜站起来道:“好了,索图大人辛苦了。”
洛颜有些讨好的样子让索图眉头一挑,“殿下还想说什么?”
“我觉得杀了这里所有的女巫和男巫还是不值的,我们应该发挥她们的最大价值。”
“哦?那殿下准备如何?”索图顺着洛颜的话道。
“何不让那些不反抗的女巫签下奴仆契约,作为奴隶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责。”洛颜嘴角噙着算计的笑意。
“殿下的想法是不错,不过皇的命令是全杀。”索图不为所动。
洛颜就知道索图不会像刚刚的下属那么好说话,“全杀应该没说一定要我们自己动手吧,派去前线与教会的人作战,既保全了我血族的实力,还可以除掉教会的人,而他们的结局还是死,不是吗?”
索图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殿下,就依殿下所言。”
索图语气中不掩赞赏,洛颜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接受。
“你们都按殿下的吩咐去办。”索图下令道。
在场其他血族对着洛颜恭敬行礼,如此卓越的殿下值得他们尊敬。
接着,众血族开始行动,索图对着洛颜道:“既然殿下来了,这里就交给您了,我回去向皇复命。”
“好。”洛颜应下。
索图安心离开,洛颜看着远处不熄的大火,目光中一丝挣扎哀痛闪过,他还是无法习惯死亡呀。
“殿下,已经结束了。”多卢卡站在洛颜身边弯腰道。
夹杂着烟火气息的微风吹响头顶的绿叶,洛颜直起靠在树上的身子,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天空,不知不觉,已经一日过去了。
洛颜站起身,拍掉身上沾着的草屑,道:“走吧。”
燃着灯火的广场上,噼里啪啦草木燃烧的声音是此刻唯一的声音。
一群狼狈的人被身穿制服的血族控制着,广场的高台上站着数个血族,他们没有动,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走到高台上,众血族恭敬齐声道:“参见殿下。”
“嗯。”洛颜懒洋洋道,“结果如何?”
“处决反抗的女巫和男巫共二百一时三人,俘虏的有一百四十二人,无一人逃脱。”
“嗯,不错。”洛颜满意点头,然后把视线定在下面的人群,“你们能现在在这里就是想要活下去吧,不过能活多久看你们的能力,签下与我血族的奴仆契约,前往我族与教会的战场。”
洛颜说出活下去的条件,可是这和死亡又有什么差别!
“无耻的血族,我不会任你们摆布的。”一个女巫站起来吸过一个血族的佩剑插入了胸口而亡。
是呀,这只不过是以生命为谎言的另一场死亡罢了,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洛颜看着下面的蠢蠢欲动的女巫和男巫,淡漠道:“选择活着去战场还是现在立刻死?相信我,我血族的损失绝对不会比你们大。”女巫一族面临的是灭族,而血族即使损失惨重对于整个血族而言也无关痛痒。
“我愿意签下与血族的奴仆契约,为血族而战。”这个声音吸引了洛颜的注意力。
只见最中央的一个灰色头发的男子朝着洛颜的方向半跪在地上,“不过,我要与高台上的殿下订立契约。”
其他女巫和男巫均不可置信地看向灰发的男子,眼神闪烁,男子的言语影响着在场所有的女巫和男巫。
“你叫什么名字?”洛颜把一切尽收眼底。
“我叫亚撒。”
“好,吾洛颜·卡帕多西亚与男巫亚撒订力奴仆契约,愿汝为吾而战。”洛颜吟诵契约。
“为吾主效命。”契约形成,契约的图案引入亚撒额头,违背契约,灰飞烟灭。
其他女巫和男巫最后也都妥协了,与在场的其他血族订下了契约。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这些血族一部分带着这些女巫和男巫前往交战的战场,一部分则与洛颜回到了血族。
“亚撒,我们这样就能活下去吗?”一个年轻的女巫抱着膝盖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们活下去唯一的机会。”亚撒整理着东西,上战场总要准备周全。
“亚撒,我们都应该听你的,你预言到的灾难是对的,我们应该离开的。”年轻的女巫掩面而泣。
“我们有希望的,这也是我的预言。”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绯月之森了,亚撒,希望你说的希望存在。”女巫抬头望向窗外的绯月,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