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计,洛颜手上的魔力突然消失,洛颜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你这样杀不了他,这又不是他本来的心脏,反而弄脏了自己的手,还要担上血族的原罪哦。”
一只苍白修长,暗黑色指甲的手掌执起洛颜脱离卡尔罗斯心脏候血淋淋的手,一股魔力释放出来,黑色魔力覆盖洛颜的手掌,紧接着洛颜的手掌恢复白皙,略显清瘦修长的手在宽大的手掌中显得格外的小。
洛颜盯着自己的手和握着自己手的另一只手,洛颜唯一的感觉就是胆寒,还有一种本能的臣服,洛颜侧头望去,一双深紫的眼眸映入眼帘,“我们见过?”
该隐看着带着懵懂和无害目光看着自己的洛颜,只觉得很纯粹,纯粹地想让人摧毁。
该隐的眼神一瞬间暗沉,察觉到危险的洛颜戒备地看着身侧的男子。
“亲王,不得对皇无礼。”银适时出声提醒着此刻不明所以的洛颜。
洛颜垂下眼睛,恭敬地退后一步,与其保持安全距离道:“洛颜见过吾皇。”
“吾皇日安。”
所有人都对着该隐弯腰行礼,该隐只是嗯了一声,敷衍了事,他的目光全在洛颜身上,仿佛洛颜身上有朵花。
洛颜正想不着痕迹再退几步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紧接着,眼前一黑,该隐和洛颜就消失在了原地。
众血族不解,互相观望,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走进来道:“吾皇让诸位前去正殿等候。”
众血族对着老人带着敬意点头,别看这位是一副管家的模样,这可是该隐从禁地唤醒的第五代的血族亲王,卡尔罗斯这一代是第十八代的亲王,洛颜是第十九代,可想而知这位的地位有多高了。
管家对着角落施放魔力,被洛颜束缚隐藏的摩洛显露了出来,束缚的血链变成一只只血色的蝴蝶,进而化成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摩洛,私自在皇的宫殿内打斗,下去领罚吧。”
“是。”摩洛恭敬应下。
管家点头离开。
卡尔罗斯上前询问,“摩洛,你怎么在这?”
“都是洛颜,与他撞了个正着,打了一架。”摩洛简单诉说,可是那眼神阴暗地恨不得将洛颜剥皮剃骨。
“呵,不急,摩洛,我看他能在皇的手下活多久。”等该隐玩腻了,就是他的死期。
两人的话让不远处的银长老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
而洛颜和该隐眨眼间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洛颜双手被覆在头顶,整个身子都是瘫在棺材盖上,该隐埋首在其颈间。
冰凉尖锐的触感让洛颜背脊发寒,想要挣扎,却是一点也动弹不了,这才是绝对的碾压。
“吾皇何不给我一个痛快,如此……毫无意义。”
该隐实际上有一个恶趣味,就是在撕咬猎物的时候喜欢看他们挣扎的样子,所以那獠牙只是不轻不重地先咬着洛颜颈间的皮肤,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就会先玩死,再吃。
“作为食物,乖乖闭嘴,才是你的本分。”该隐冰冷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洛颜颈间一阵刺痛,血液流失地特别急切,让洛颜忍不住呻吟,不过他却忍住了。
空荡的室内只有该隐偶尔的吞咽声,洛颜看着天花板华丽的刻纹,有些恍惚,这种失血过多而死的结局虽然有点惨,好歹不怎么痛。
预想的黑暗没有到来,该隐直起身子,满脸的魇足,洛颜侧头只看到该隐半裸露着的胸膛,神游天外:‘这是为何?难不成还要折磨自己,再杀?’
“吾不会杀你,你活着的价值可比死了大多了。”
该隐俯身摸着洛颜的脑袋就像是对待一只宠物,是了,就是宠物,或许比那还不如,只不过是食物罢了,不杀自己可能只是为了循环利用吧。
洛颜不再说话,却是在心里无限吐槽。
该隐对洛颜的无限的沉默极其愠怒,还没有人敢如此无视自己。
洛颜有些尖的下颚被粗暴地执起来,该隐的脸在眼前放大,隐隐鼻尖还能嗅到血的味道,那是自己的血。
“为何不语?无视吾的后果很严重。”
凶恶邪肆的语气加上下颌处传来的疼痛唤回了洛颜的神思,他略一思索该隐问了啥,这才开口道:“不是您叫我闭嘴的吗?”
洛颜此刻分外乖巧,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不反抗,不挣扎,可这在该隐眼里,这乖顺让人分外生气。
“吾准你说话了。”该隐放开洛颜站直身子,他怕再捏下去,会直接转手捏断他脆弱的脖颈。
“谢吾皇。”洛颜站直身子道。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不像是吾刚苏醒时那副大义凛然要封印吾的样子。”
该隐的嘲讽没有引起洛颜多大的情绪变化,不过那睫毛的晃动却出卖了洛颜。
那是一种尴尬,有什么比自己要杀的人站在你面前和你‘谈笑风生’更尬的。
“洛颜有自知之明,无谓的挣扎在您眼里不过是儿戏罢了。”
该隐笑了,是那种难得带着点愉悦的笑,“你是第一个装模作样却让吾讨厌不起来的。”
洛颜的表里不一不是那种心机深重的为利为欲,却是一种无奈,打不过,我就服软……虽然心里不乐意。
洛颜看着面前如神似魔的男子,有些不解,该隐这种一看就不是善类,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呢,就算是为了吃也不会这么和颜悦色吧,自己可是要杀他的呀。
“皇难道一点都不介意我弑王的行为吗?”
对于洛颜的不解该隐不可一世俯视道:“你杀不了吾,不过谁说吾不介意的?”
“当我没说……”洛颜暗悔,早知道不问了。
“吾今天心情不错,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该隐坐到棺盖上拍拍旁边的位置,洛颜有些汗颜,但还是挪了过去,坐到了该隐旁边。
“如果不是你冲上来想再次封印吾,吾苏醒可能还要延迟很久,那个人类的破坏就会成功,吾就会再次陷入沉睡。”
该隐语气淡淡,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丝毫感觉不到是在说他自己。
洛颜有些无法相信,他的阻止间接帮助了该隐的苏醒,这算是好心办坏事吗?是的吧……该隐一定是故意的,是的吧……
“无法接受吗?可是就是如此。”该隐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所以吾不会杀你,毕竟你某种意义上帮了吾,不过背叛吾的代价很大。”
“……”洛颜不知道此时能说什么,该说一下,您真会玩吗?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该隐盯着洛颜的肚子看,洛颜别扭地挪了挪,“咳,那个……”
“你又饿了?”该隐皱眉,养一个宠物果然还是太费事了。
洛颜不知道,他在该隐的心中从食物晋升成了宠物,该说可喜可贺吗……
什么又,他之前在该隐面前饿过,洛颜表示无辜。
该隐却没有作出解释,而是拉起洛颜,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