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刚一说完,五小姐和谢生等人都呆了住。
谢生的性子耿直,他急忙上前,“夫人,咱们可是没错的啊!”
花楚君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她看着洋洋得意的几个男人,继续说。
“但是,你们要记得,如果几日后再回来找我的话,我的银子不但要如数奉还,还要在我店铺前当着来往客人道歉认错,并给我赔银子。”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其中话说得最多的汉子说,“你既然承认是你店的责任,那你就说说给我们多少银子平事!”
花楚君向秋水和春茶一使眼色,两个和带着伙计将门前围着的人遣散,店门关了起来,花楚君才道,“因为不是我们的责任,我只给你们三十两银子,一人十两。”
当头的汉子首先反对,“那不行,银子给得太少了,我们要一百两!”
“如果要一百两的话,我只能给有病的人,因为以后回来找我的人,也是他。”
两个男人都看向称病的男子,那男子眼里全是光,又觉察出其他两个人在看自己,他咽了下口水,“行,给我吧,放心,我绝不会回来的!”
花楚君看向五小姐,“五妹妹,去账上支出一百两银子,算我的。”
五小姐十分不情愿,可是花楚君已经开口了,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去取银子。
花楚君从五小姐那里拿着银子走到三个人面前,那称病的男人就要接银子,却被花楚君躲了开。
“我给你们银子可以,但是你们要给我立字据按手印,把刚刚我们说好的话都写上去。”
三个人只顾着拿银子,连声说好。
很快,伙计拿来笔纸,花楚君将刚刚说的话写上,将他们三个签名,按了手印,才将银子给了他们。
三个人拿着银子走出汉堡店,边走还在边交头接耳。
五小姐哭丧着脸来到花楚君面前,“二姐姐,咱们这一个月都要白干了啊!”
花楚君虽然分出去分店,但是总店还有她的股分。
花楚君安慰五小姐,“放心,过几天他们肯定回来找我。”
花楚君说完这句话,叫过来春茶,低声对她说了两句话,春茶走出汉堡店。
五小姐怎么也不敢相信,“二姐姐,他们真会再回来?”
花楚君轻蔑给笑,“肯定会再回来,而且还要带上这一百两银子与赔罪的银子。”
会么?
五小姐以为赔了银子已经很倒霉,自家二姐姐怎么还异想天开起来了?
这几天,花楚君一直守在汉堡店。
汉堡店因为闹出客人腹泻一事,客人少了许多。
五小姐和谢生等人一脸愁容,整天唉生叹气的。
唯独花楚君还和原来一样,带着两个丫头在店里看书,吃汉堡,好像没事人一样。
腹泻一事过了三天,第四天头上,汉堡店门口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抬着门板进了汉堡的大门。
小伙计才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几位爷,您们这是怎么个意思?将死之人要吃汉堡么?”
打头抬着的年轻人放下门板,也没嫌小伙计说话难听,四下张望,“请问,哪位是老板啊?!”
花楚君正坐在最里面的桌前看书,听到有人问,抬起头来,一看这架式,眉毛一挑站起身来。
“我就是,有什么事?”
刚刚问话的后生几步上前,直接跪在花楚君面前,“郎中,我父亲前几日在贵店闹事,实属是他的不对,请您大人别计小人过,救一救他吧!”
花楚君放下书,越过后生来到门板前。
门板上躺着的男人一脸灰暗,两腮沉陷,两只眼神半闭半睁着,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花楚君仔细辨认才认出来,这就是前几天称腹泻来汉堡店闹事的男人。
那男人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花楚君时,眼中闪过畏惧。他挣扎着要起来,被一旁的人扶着半坐起,他道,“郎……郎中,救我……”
那跪地的年青人来到花楚君身边,红着眼圈道,“郎中,我父亲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郎中看在他病成这样的份上,救救他吧!”
花楚君没回答年青人的话,她反问起年青人,“王五是吧?”
年青人听到花楚君问父亲的名字,急忙点头,“对,正是我父亲的名字。”
花楚君又道,“他现在是什么也不敢吃了,而且连喝水都会腹泻,对不对?”
年青人在诧异的同时,不住的点头,“神医,我父亲确实是这种症状,您能不能救救他啊!我们已经请了京城里出了名的郎中,但是人家听说我爹叫王五都不肯来。我们将人抬去了,人家听到我爹的名字也不给看诊。我们也请了没什么名气的郎中,可能他们都是庸医,根本看不好我爹的病,我爹的病就这样越来越重了!”
当然不会给了,因为是我让汪驰然帮的忙,和全京城出名的郎中通了气。
花楚君淡淡的说道,“当初,汪神医就已经给你父亲诊治出来了,但是你父亲不信,完全不拿汪神医的话当回事,只当我们是害他。结果现在怎么样?”
门板上的男人眼泪流了出来,“郎中……我错了……请您……救命……”
花楚君问那男人,“救你,可以。但是当初我们签名画押,你把银子拿来了么?”
年青人听了急忙从怀里拿出银子来,脸色通红,“郎中,银子在这里。这是一百两银子,只是我家没那么多银子了,赔罪的银子只有十两,我都拿来了!”
“道歉呢?”
门板上的汉子道,“我这……就道歉……”
年青人马上道,“我父亲做的事已经全和我说了,我愿意替他道歉,只请神医救我爹一命!”
花楚君又看了眼门板上的男人,“那么现在,你们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