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见昭素郡主坐下来,才笑道,“史夫人点的西厢记要开始了。”
昭素郡主坐到花楚君身边,两个头凑了近些,就听昭素说,“史夫人、花大哥,我叫你什么好呢?”
花楚君哼哼冷笑两声,“小张兄弟定吧,叫什么我都应。”
两个曾经打扮成男人的女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昭素心情大好,坐正了和一旁的二皇子妃说,“刚刚说到哪了?听西厢记是么?我就说啊,西厢记虽是佳话一场,但是并不提倡。”
二皇子妃应道,“郡主说得是,女子自然要有女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三小姐握紧了圈,长长的指甲扎入掌心中。
这花氏就是在针对自己!
想到这里,梁三小姐哪里还坐得住,她起身往外就走。
梁夫人早注意到梁三小姐和刚刚有所不同,她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要忽然针对史少言的夫人。
现在见女儿离席,梁夫人追了出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梁三小姐眼中含泪,死命的摇了下头,“母亲,我想回府,我在马车上等您。”
梁夫人自知出了什么事,她去和二皇子妃说要回府。
二皇子妃非常诧异,不禁问道,“三妹妹身体不舒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梁夫人想到梁三小姐又窘又害怕的模样,猜想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开口低声替梁三小姐说话,“可能是这几日月信要来了。”
二皇子妃听了这话,不再怀疑,点头让梁夫人走了。
梁夫人回到马车上,看到里面坐着的梁三小姐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明白啊。”
梁三小姐咬着唇望着自己的母亲,忽然掩面哭了起来。
……
花楚君还不知道自己惹恼了梁三小姐,她和昭素郡主拿着戏当掩护,私下说得正欢。
昭素郡主说,“花大哥,你的小饭馆还开不开了?银子若是不够,我那里还有呢。”
花楚君道,“我哪知道你是郡主啊,我还让我家老史去查,结果他没查出来,不让我去投资。”
昭素瞪了花楚君一眼,“你到底还能不能投了?我还等着吃好吃的呢。”
“能能。”花楚君知道原来小张兄弟是郡主放心多了,“等我回家就和老史说,让他给咱俩选个铺子。”
“外面都说史大人怕老婆,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说什么他都照做。”
花楚君干笑两声,“小张兄弟,你坦率得真可爱!”
昭素郡主完全没有刚刚正色演讲的样子,她笑得贼兮兮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戏唱了小半天,花楚君和昭素郡主聊了小半天,待到戏唱完两个人才惊觉,今天唱了什么工,她们完全不知道。
二皇子妃将花楚君和昭素郡主一直送到门口的马车上,才挥手作别。
昭素郡主在马车上对花楚君小声说,“哪天我去找你啊。”
花楚君极默契的回道,“我准备地瓜。”
昭素喜滋滋的点头,马车这才走了。
“昭素郡主竟然就是小张兄弟,我是真没想到啊!”花楚君坐在自家马车里一边吃一边感慨。
秋水却说,“夫人,刚刚点戏您怎么点了西厢记了?”
花楚君不解,“西厢记怎么了?”
“夫人难道不知道西厢记里讲的是什么么?”
花楚君将点心一放,想着西厢里的内容,忽然,她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私通的事啊?”
秋水点头,“夫人,正是这么回事。那梁三小姐本来心里就有鬼,听到您点西厢记后一定以为您是故意点给她看的。”
“难怪她对我发难呢。”花楚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过我觉得梁三小姐很过份,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却怪在夫人头上,将气撒过来,这又何必。”秋水替花楚君气闷。
“她大概是又怕又气。”花楚君分析道,“人嘛,往往自己犯错,要将错归咎到别人头上,自己心里才好受些。”
等回到府里,花楚君将此事告诉给史少言。史少言将眉毛一挑,“你看到什么了?”
自己家老爷们有病吧,他不是应该关注梁三小姐的反应而不是自己看到什么的么?
“假山挡着,我什么也没看到。”
史少言淡淡冷笑一下,“你可知和那梁三小姐私通的人是谁?”
“这我哪知道,那男人也没告诉我啊。要不再次遇到我问问好了。”
史少言瞥了捂着嘴笑的小娇妻一眼,“又调皮,我只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猜猜。”
花楚君一拍桌子,“会不会是化了妆的你?!”
话才出口,花楚君就被人捏住鼻子,气差点喘不过来,“史少言你敢对我动手?!”花楚君去打史少言的手,史少言捏着花楚君的鼻子巧妙的躲开,并不松手。
“让你再胡说八道。”史少言捏了会儿,才松开。
花楚君深吸口气,跑到镜子前不住的看自己的鼻子,“如果我鼻子是垫起来的,你就完了!多贵呢,主要是有银子没处做手术去。”
“你说什么呢?”史少言的眉头皱了下。
花楚君白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是谁,不说我就睡了!”
史少言望着一直盯着自己五官的小娇妻,“那人大概是仁安侯世子。”
仁安侯?花楚君听着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
史少言马上给她答案,“仁安侯世子,就是和梁三小姐定亲的人。”
“什么?!未婚先试啊,你们真会玩!”花楚君开始重新审视起古代人来。
原以为古人保守得不行,现在看来哪都有放得开的人。
“喂,什么叫‘你们’,我哪会玩了?”史少言道。
花楚君更为好奇,“这么隐私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京城里有些人是知的道,只是大家不道破罢了。那仁安侯世子风闻并不好,听说他也常在别人家和自己身边的通房丫头这么做。”
我嘞了个去!
“这就是寻求刺激啊,根本不顾女人的感受,就图自己下半身了。”花楚君骂道,“可是这样的人梁府怎么还和他结亲呢?”
“他是定亲后才这样的。”
那就是心里有打算,放得开了。
“禽兽!”花楚君骂道。
骂过她又啧着舌后悔起来,“你说说,活脱脱的春宫图,就这样被我错过了,我啥也没看到。其实我早该想到让春茶和秋水扶着我跳树上看个痛快才好啊。你说以后谁还会给我现场直播呢?可惜啊可惜,错过即一生啊。”
花楚君的话才说过多,就被史少言按倒在床上,史少言扬起嘴角来,“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竟然喜欢这些?”
他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不然,你现在受累看看我?”
花楚君眨着眼睛,“你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没看过,人总喜欢新鲜些的……”
史少言俯下身子用嘴堵住女人不安分的嘴。
小娇妻总要给些惩罚,她才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