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邵贵妃回头一指一个内监,“你还不快去让人快马去请汪神医,越快越好!”
那内监急忙出去了。
邵贵妃站在花楚君的床边望着脸色苍白的花楚君,问她,“史夫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楚君摇摇头,手始终抚在肚子上并不说话。
这么个动作令邵贵妃眉头皱得更紧,她转头叫过来随从大太监,扬手就是一巴掌,“看看你个奴才做的好事!我叫你仔细清了安观寺,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我来问你,鹰巢在哪?哪里出现的那些畜生?!若是史夫人有什么差错,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太监宫女跪倒一片。
大太监哭道,“娘娘饶命啊,可是奴才真是仔细查看了安观寺了,别说鹰巢,我们怕惊了贵人们,把喜鹊窝都让人给打了啊!”
花楚君在床上说道,“娘娘,刚刚我和我的丫头都听到有口哨声,看来那些鹰不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谁饲养的。”
邵贵妃一听这话,骂起面前的大太监,“你还等什么呢?还不现在带人去把安观寺周围给本宫好好查查,如果有可疑之人都给本宫抓来!”
大太监连滚带爬的退出去。
没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花楚君的两个侍卫回了来,他们还提着一个男人。
两名侍卫对着邵贵妃一施礼,“娘娘,我们是史府的侍卫,刚刚我们循声去找,在墙外找到这人刚要跑,而且还在他身上搜到哨子。”
侍卫将哨子拿给邵贵妃。
邵贵妃柳眉倒竖,看着那男人,“说,是谁指使你的?!如果今日不老实交待,就别怪本宫对你下手!”
那男人被追时就被两名侍卫打得鼻青脸肿,听到眼前的是位娘娘,吓得软如一瘫子烂泥,他哭道,“娘娘饶命啊!小的是个训练鹰的,昨日,是……是一个公子使了银子让我来安观寺外,他叫小的的鹰朝着一个孕妇那边飞就行。小的也不知道孕妇是娘娘的人啊,只收了银子,小的并不认识那个公子啊!”
邵贵妃厉声问道,“你说不认识,哪个信?我且问你,你的鹰不过是个畜生,难道会认得人?可见是扯谎!”
“小的不敢欺瞒娘娘啊,小的真不认识那人。那人许了小的一百两银子,那银子还藏在小的家里。我的鹰不认得人,但是被训练的会伤人,只要我在墙外吹哨子,它们就会伤墙里的人。那公子说了,也不用每个人全伤了,只消闹起乱子,最好能让那孕妇滑胎。”
邵贵妃怔了住,花楚君心头狂跳。
好一会儿,邵贵妃才又道,“你明知道让你去害个孕妇,你还敢下手?可见你何其毒!来人,把这人给我先打一顿再送去京城府尹那里去!”
侍卫拖着那男人就要走,被花楚君叫了住,花楚君看着那男人,“你说的公子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点?”
那男人吓得不敢说话。
花楚君看了眼邵贵妃,“娘娘,让他说出来,免去他这顿打如何?”
邵贵妃看着那男人,“若不是史夫人讲情,今日就能将你打死,还不快如实讲来!”
那男人哭道,“给小的银子的公子……他……他长着络腮胡子,看着似乎是个富家公子,他……他不像个良善之人……”
“像纨绔恶霸?”花楚君接着男人的话说。
“对对对。”那男人不住的点头。
花楚君已经知道是谁指使他的了。
邵贵妃也看出些端倪,她略一迟疑,“要不,此事交于史夫人处理吧?”
花楚君道,“有劳娘娘的人把此人送去府尹那里,至于谁指使的,妾身已经知道了。”
邵贵妃让人把那男人拉了下去。
小宫女进了来,“娘娘,汪神医到了。”
邵贵妃命人让汪驰然进了来,汪驰然提着药箱先进来给邵贵妃施礼,邵贵妃摆摆手,“请汪神医快给史夫人看看,她刚刚受了惊。”
汪驰然来到床边,给花楚君诊起脉来。
没一会儿,汪驰然站起身,“回娘娘的话,史夫人是受了些惊。”
邵贵妃最在意的是花楚君腹中的孩子,“那史夫人腹中的胎儿呢?”
“可能史夫人要用些安胎药了,史夫人还是要先回府里静养吧。”
邵贵妃让人送出汪驰然,来到花楚君床边,第一次拉住花楚君的手,“史夫人,你看我好心办了坏事,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成了这样,原本只是想来为你和孩子祈福的。也怪我下人没管束好,累及夫人受了惊。”
“娘娘别往心里去,是有人想暗算我,娘娘又如何能知道呢?”
邵贵妃命人抬来软架,把花楚君抬上马车,并拨了二十几个宫中侍卫把花楚君主仆亲送回史府。
花楚君被抬回史府的事,很快就被史少言知道了。
史少言急忙赶回府里,进了正房直奔花楚君的床边,也不管史老夫人和陶八小姐在侧,他便拉住花楚君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比自己都紧张的史少言,花楚君笑了下似让他宽心,“我没事,汪郎中给我看过了,药我也吃了,你别紧张,没有上次严重,汪郎中说只要吃几天的药就行,我也没流血。”
花楚君望着史少言拧成一团的眉毛,故意吐了下舌头,“其实怪我,昨天不说那样的话好了。”
史少言的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并不高,“你还说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如果没事,汪神医怎么会让你吃药?定是惊到胎了。你现在睡一会儿吧,养养精神才好让我放心。”
花楚君拉着史少言的手晃了下,“我一会儿想吃面条,肉末的。”
史少言宠溺的刮了下花楚君的鼻尖,“都依你,你先睡吧。”
花楚君这才合眼睡去。
史少言扶着史老夫人,后面跟着陶八小姐走出正房。
出了正房,史老夫人才说话,“怎么又会受了惊呢?本来你媳妇这一胎就不够稳固。”
史少言安慰着史老夫人,将老人家送回房去,便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