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被呛得脑子乱了,昭素郡主身边的两个丫头到底经历比常人多,其中一个道,“郡主,咱们打镖吧。”
昭素捂着口鼻不住的咳嗽,“快,快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花楚君晃了个神明白两个丫头要做什么了,她急忙道,“要打先打和秋水对打的那个人,我看他不善,不放倒他,咱们大概也出不去。”
昭素马上同意,“对,打他,你们一起打他,因为打到他,他一分神,秋水就有机会,注意别打到秋水。”
春茶说,“郡主夫人放心,只要镖打出去后,我就见机行事。”
昭素的两个丫头还真不含糊,其中一个抬手打出一支镖。
虽然和秋水对打的卷发男功夫极高,他听到恶风不善,将头一低,这一支镖竟然让他躲过去了。
可是他躲过去,他身后的人却没那么幸运,六小姐身边的一个打手被打中倒了下去。
六小姐一惊,还不待她喊出话来时,第二个丫头的镖已经飞向这边。
那卷发男也够厉害,他还没落地再次跃起,硬是躲过另外一支镖。
就在这时,离他最近的秋水已经抓住机会,秋水一支袖箭打出去,这次卷发男没躲过去,这一袖箭正好打在他小腹。
卷发男一见不好,捂着伤口逃走了。
六小姐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丫头配合得还挺默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形势竟然逆转了。
六小姐再也没有刚刚那般沉得住气了,她怒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向他们射箭!”
箭还没射出来时,春茶已经跳过来打倒一片。
昭素的那几个丫头也将人打倒,除了刚刚的卷发男,其他的人都成了“送命题”。
村子里的众帮手没想到眼前的几个人这么厉害,他们一见不好都要逃,被远远尾随的一群人给抓个正着,几个丫头出将六小姐制服。
花楚君和昭素郡主已经从火烧的房子里跑出来,两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昭素喘均了气,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花楚君说的,“你开始还不愿意带我出来呢,你看看,带我是不是对了?没有我,今天怎么办?谁给你打镖?谁帮你灭别人?谁解救你与水火?!”
花楚君深吸口气,“对对,是我低估了你,多亏有你和你的丫头在。”她说完,问春茶,“看到谁去抓那个卷毛了么?”
“有几个咱们的人去了。”
花楚君这才看向六小姐,六小姐却咬着牙,“花楚君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花楚君回头看了一眼快烧散架子的房子,转头对六小姐说,“花六小姐,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事?刚刚那人又是谁?”
六小姐将脖子一梗,“你休想知道?!”
“把人给我打晕了,带走。”花楚君吩咐道。
春茶和秋水早就气坏了,一腔子怒火正不知道往哪发,两个丫头几乎是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把花六小姐直接打晕。
这一次是打得彻底,花六小姐眼睛一翻,身子直直栽倒。
“摔死她!”秋水恨得牙直痒痒,“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对夫人下手,这个贼女子!”
花楚君带来的人将村里的帮手和地保都抓了住,有人来请求花楚君,“夫人是不是刚刚受惊了?”
“没事,这也是按我们的计划行事,舍不得孩子套着狼。不把我们露出来,咱们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昭素忍不住在一旁道,“你是孩子呗?”
花楚君眨了眨眼睛,“是的,我其实还是个孩纸。”
昭素经过刚刚的危险,又眼看着脱险,竟然有些兴奋,“小花,我发现和你出来真有意思,总能遇到危险,还能顺利脱险,你说多好。我就喜欢这种大松大紧的感觉。”
花楚君眯起眼睛来,“你直接骂我松紧带得了。”
昭素一拍巴掌,“这个名字不错,你怎么想到的?”
花楚君真不理昭素了。
恰巧有人过来,“郡主、夫人,咱们将这些人怎么办?”
花楚君回头看向地保,地保早吓得双腿发抖,人都快站不住了。
“好……好汉饶命啊!”
昭素将眼一瞪,“说,谁指使你们的?”
“都……都是刚刚被你们打倒的小子调唆小的啊。他当初带了刚刚挺能打的那个男人来到我们这里,说和我谈药方救人的事。我也是财迷心窍,就同意了。我现在也是后悔啊!”
花楚君问地保,“就他们两个人么?还有其他人么?”
地保点头,“有……有两个,一个昨日好像有什么事了,另外一个我看他刚刚也跑了。”
花楚君暗恼,“也就是说你对他们的底细不清楚了?”
地保生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急忙说,“小的知晓那个卷头发的男人好像不是咱们这里的人。”
花楚君和昭素对视一眼,昭素问道,“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么?”
地保不住的点头,“这小哥说得对。那个卷头发虽然也会说咱们汉话,可是口音可不是咱们这个口音。我听着像是平先国的语言。”地保说着,讨好的笑笑,“因为我们这里是三国交界的地方,所以小的懂一些平先语。”
这么说是平先国的人?
可是平先国的人为什么要冒充太医?是单纯的想害花楚君么?
花楚君想不通,对昭素说,“咱们快些回梅县,我想把这里发生的事快些告诉给我家言宝。”
昭素点头,“那小王村怎么办?”
花楚君想了想,“留下几个人整治这里,咱们押着这些主犯回梅县。”
说上路就上路,花楚君她们找了地保家的几套车,把人捆起来带回梅县。
等回到梅县,昭素也跟着花楚君回到驿馆。花楚君就将小王村里发生的事告诉给史少言,史少言的眉头也皱起来。
“你说,平先国难道想和咱们做对?”花楚君问史少言。
史少言沉默了半晌,“这个话现在不好说,不过有花六小姐在,就问问她好了。”
“她肯定不说。”花楚君说,“以我对她的了解,我猜不透她所用的事,那么她在心理上就赢了。所以她死也不会说。”
正说着,有人进禀告,成流国的使者如是来了。
昭素有些不耐烦,“这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闻着味来的吧?”
史少言已经站起来,“你们才走,他就说要来拜访郡主,我拦了,他不知道在哪得了消息,知晓郡主出门,如是似乎巴不得你们出事一样,天天来问。”
花楚君的眼珠转转,“让他进来吧,我们正好和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