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带着图萨等人回了客栈,两位平先郎中来给史少言诊病。两个人看了史少言的脸,又诊过脉,对着花楚君直摇头。
“这个病,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实在无能为力了。”
花楚君哪肯让他们轻易就走,“你们见过我说的那种虫子么?或者,你们知道这种毒性大的虫子么?”
两个郎中都摇摇头,花楚君的心仿佛跌入谷底。
图萨摆摆手,两个平先郎中下去了,他对花楚君说,“我让人打听过,这两位是这个城里最好的两个郎中了,如果他们都没见过这种病,看来这个病确实很奇怪啊。”
花楚君抬头看向图萨,“大皇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史夫人但说无妨。”
“大皇子如果对大胜国在敌意,只是两国间,有问题可以通过许多手段来解决,绝不是下黑手来做的。我觉得下黑手,也非君子所为!”
图萨挑着眉看花楚君,“史夫人的意思是我下的手?”
“我并没这个意思,但是不奇怪么?我们来到这里,就遇到这种毒虫,从前在平先国其他城池也没见过这种虫子。”
图萨抱着肩膀看着花楚君,“那看来我接二位接出错了?我不来就是,史夫人可是这个意思?”
花楚君看着图萨,“大皇子不如直接把所图说出来,大家也都别绕弯子。”
图萨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楚君,“我要说清楚,这种虫不是我给史大人下的,我更不屑于此。我一个平先国皇族,你们又是在我平先的地盘里,我不说可以轻易要了你们的命,但我也不至于给自己惹这一身脏水。”
图萨说着,话风一转,“不过,我也确实有所图。如果史夫人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让人回都城来调几位名医过来。”
花楚君就知道图萨从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她咬了咬牙,“大皇子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图萨缓缓走到花楚君面前,春茶一见急忙向花楚君紧走几步,戒备的看着图萨。图萨笑了,“你们不用害怕,我是不会想伤害你们夫人的。至少现在我不会想伤害她的,因为你们夫人是有用处的。”
这就是图萨的心里话。
花楚君看着他,因为自己有用处,所以很可能这种毒虫也不是图萨放的。
“我想要……”图萨停顿片刻,“史夫人手上的瘟病方子。”
“想要方子?”花楚君一脸疑惑的望着图萨,“可是据我所说,平先国现在没有人得瘟病,殿下需要方子做什么?”
图萨笑着,“当然是要我国郎中研究研究这个方子了。”
花楚君第一直觉告诉自己,绝不能把方子给图萨。疫病很可能是平先国染给别国的,如果现在把治病的药方给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研究其他更厉害的疫病祸害别人去?!
图萨见花楚君没说话,他道,“我也不急,只怕是史大人是等不得的,史夫人慢慢想吧,我先告辞了。”
图萨走出花楚君的房间,留下花楚君主仆。
“夫人,您看要怎么办?”秋水十分着急,史少言已经昏迷,病情确实不能再拖下去。而没有史少言的家,凡事都要由花楚君拿主意了。
花楚君回头看着躺在那里如同睡去的史少言,她深吸口气,“秋水,你去把我的药箱子拿来。”
“哎!”秋水就知道夫人不会一点主意也没有,她急忙去后面拿来花楚君的药箱。
花楚君接过药箱,拿出毫针按照穴位给史少言扎了上。
春茶在一旁小心的问道,“夫人,您有把握治好老爷么?”
“没有。”花楚君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春茶不由得看向史少言。
秋水在一旁明白花楚君的用意,“夫人,您想试一试吧?”
“也只能试一试了。”花楚君说着将毫针扎在史少言的穴位上,“而且,我们要保证他的身体各项机能如常人。”
没有现代的医学技术,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时,花楚君发现自己变得不敢轻易动手,更不敢设想后果。
到了时间,花楚君取下针,可是史少言没有一点变化,脉搏也和刚刚一样。
花楚君轻叹口气,她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到了中午用饭时,春茶把饭端了来,花楚君却没一点胃口,她让两个丫头抱住史少言,她一点点清洗着史少言脸上的伤痕。
待清洗后,两个丫头又合力把史少言重新放到床上。
花楚君让两个人退下去,她坐在床边看着史少言。史少言这一天不能进食,脸消瘦了下去,脸上犹在的水泡显得格外醒目。
花楚君看着心疼,眼圈微红起来,她拉住史少言的手,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窗外,也不知是哪个不醒事的丫头正在说话。
“你说老爷这次病倒连药都没有,怎么治啊?老爷会不会有事啊?”
“若是老爷出了事,可就成了客死他乡了,听说是连魂都回不去大胜的。”
花楚君的心里一紧,她看着史少言,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就听秋水在窗上骂道,“你们是没事闲的了么?我看就是夫人太过纵容你们了,主人的舌根你们也敢嚼?春茶,把她们两个拉下去打上一顿长长记性!”
两个丫头急忙在窗外告饶,花楚君听着秋水把她们拉走。
花楚君擦掉眼泪,她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伤的,她还要去寻找救史少言的办法!
花楚君拿来平先国的书,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和那虫子有关的记录。
不应该啊。这本书里记载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病,就连撒普这种平先国人不太知道的毒,书里都有记录,为什么单单这个虫子的记录没有?
花楚君给史少言诊过脉,见他脉相没变,微微放下心来。
如果脉相没变,说话上午针灸至少没对史少言造成什么伤害,也就是说,和那种虫毒没有什么相悖之处。
花楚君又给史少言用了针,把毫针全部扎完,秋水进来禀报,“夫人,平先国大皇子又来了,许是又来游说您的,您若是不想见他,我就打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