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气得鼓鼓的倒了杯水,准备降降火气。
史少言看到自家小娇妻生气的样子犹为可爱,忍不住多看起来。
“你喝不喝水?不然你也喝点吧,降降火,免得跟着别人一起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花楚君说着,给史少言也倒杯水。
史少言拿起杯子,花楚君也要喝水,只是她才要喝,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放下自己的杯子,马上夺下史少言手上的杯子。
史少言何等聪明,见花楚君这般动作,就知这水有问题,他霍的站起身来,将花楚君拉了起来,“走,我们快离开这。”
只是他们还没走到门口,一直坐在那里的郎中起身就拦在他们面前。刚刚走出去的伙计也从后面回来了,不只是他回来,还带了好几个壮汉。
那郎中挡在他们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看那表情就是说他们已经进入贼窝了。
史少言眯了下眼睛,秋水那边已经把软剑抽了出来,直指眼前的郎中。
郎中愣了一下,一招手有人送上来几把大刀,那郎中提刀就骂,花楚君竟然有些高兴。
因为他骂的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花楚君只须摆出一副一成不变的傲骄脸就行。
不等那郎中骂完,史少言已经生气了,他一挥手,秋水和春茶都跳过去和那几个人打起来。
野铺子里的小贼哪里是秋水和春茶的对手,没一会儿,秋水和春茶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秋水把刀架在那郎中脖子上,那郎中竟然不怕死,扬着脖子瞪着秋水,还极有气势的说了几句话。
史少言看着那男人,对花楚君说,“他刚刚说他原本只是想骗钱,但是听到你说的是大胜国话,他就决定不只是骗钱,还想用药来迷倒我们。”
花楚君气得牙痒痒,她上前一脚踢在男人的身上,“你当老娘是白吃饭的?老娘中了一次无色无味的迷药已经会识别药了,岂会让你得逞?你就是该死!”
不知何时,药铺门外已经围上许多平先人,他们看到药铺里出现这一幕,全对花楚君和史少言怒目而视。
有一个青年见花楚君踢了人,竟然举着拳头要朝里冲。
春茶一见,一脚把人踢出门外。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门外的平先人更加激愤起来,他们拿起手边的家什,将药铺团团围住,大有要死同胞们一起死的架式。
秋水也急了,对着史少言和花楚君喊道,“老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护得你们周全,大不了奴婢和他们鱼死网破!”
可是,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围过来的不只有男人,还有女人和一些孩子。他们个个把药铺里花楚君等人当仇敌看,恨不能生吞了他们。
面对这些人,花楚君意识到牵一发动全身的危机感,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吧。就是真杀了,消息如果传出去,来的人也会更多,他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走来图萨,图萨一看眼前的情形,对着大家喊了句话,平先人都向他施礼,态度也恭敬许多。
图萨对着那些平先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众人才慢慢散了去。图萨走进药铺,看了眼还拿剑架在郎中脖子上的秋水,“史大人,还是让你的奴才把剑收了吧,平先人是杀不绝的。”
一语双关,花楚君听得懂,史少言更听得懂。
史少言并没让秋水把剑撤掉,他对图萨说,“我们历来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果不是他们先想害我们,我们也不会动了武。”
图萨的声音高了许多,“史大人,你怪不得我们平先人,如果不是你们连年和我们争战,叫我们民不聊生,我们怎么会对你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大胜国的人让我们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史少言丝毫没有退缩,“大皇子如果这样说,便有失偏颇。当初,第一次挑起战争就是你们平先人。你们滋扰我百姓,强抢我们种地的种子,掠夺我们辛苦赚来的金银,还凌辱我国的女子,连孩子你们都没放过,或杀或埋或带回去给你们当奴隶。”
“我国也和你们交涉过,你们却以是山匪为由,根本不去约束你们平先人。我朝是忍无可忍时,才会动兵保护我们的同胞。大皇子,你们没有种子,可以向我们买。没有金银,可以和我们谈通商,没有女人,可以和我们交涉民族联姻,最不该做的就是欺我国民。如果大皇子要认真究错,不如先检讨一下自己!”
史少言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花楚君暗为他挑大拇指。
图萨望着史少言,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说道,“史大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夫妻我们国民对大胜国人敌意很大,史大人不领情也就罢了。只是别在这里把人丢了,还不自知,最后又怪到我们头上,便不好了。”
“我们不会,我们有错便就承认,但是如果没错,把错硬往我们头上扣也不行。”
花楚君听了史少言的话,也不住的点头,“对,我家言宝说得对,你们愿意扣就给自己扣个绿冠好了!”
图萨转过眼去看花楚君,花楚君觉得图萨的眼睛像狮子,似在蓄着力量给人最后一击。
图萨将头一转,“史大人和夫人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我好不容易劝走的人又要来了。”
史少言示意秋水一下,秋水收了剑,保护着史少言和花楚君离开药铺。
图萨并没跟着花楚君和史少言回客栈,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到房间,史少言就对花楚君说,“我们要更加小心图萨。”
花楚君自然知道现在双方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限,而图萨做为平先国皇子,他对大胜国的恨意绝不会比平先人民少。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总之以后咱们一定同出同入。”
史少言皱紧眉头看着花楚君,“我总觉得这个图萨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