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有些半信半疑,花老爹的店真的不会长久的么?
“二姐姐,咱们要不要也跟着降价啊?”
“不降,”花楚君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如果降价,我们是拖不过花老爹的,所以我们不降。再有,我们店里的新品越来越多,老爹的店里不会再有新口了,这就是他的弱项。还有一件,时间久了,有些人会想,我们为什么不降价,会不会是因为品质上比那家好。所以只要我们把好质量关,眼前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五小姐看着店里只有刘成一个人在忙活,“二姐姐,我们好歹也要再找个帮手才是啊,如果真忙,我们是忙不过来的。”
人选的事才是大事,不能再有赵财这样的人了。
谢生听说要找帮手,他又来找花楚君,“夫人,小人也听说因为赵财咱们店里才受了损失,小人心里一直不安。小人想过了,把我那儿子叫到店里来帮忙!”
花楚君看着一脸愧疚的谢生,“你儿子现在在做什么?”
“家里有两亩薄田,他在种。”
“那就让他继续种地,怎么好让他来店里呢?你也不必内疚,又不是你找赵财吃里爬外的。”
“不不,”谢生很坚决,“田可以让我婆娘种,夫人当初看中小人,还给了小人比外面都高的银子,小人现在内心有愧,一定要让我那小子来!”
花楚君看谢生如此坚决,也不再反对,让谢生把他儿子带来看看。
谢生的儿子谢小贵一看就和他爹一样是个忠厚之人,他见了花楚君连正眼都不敢看,跪下来只管磕头。
花楚君问了谢小贵两句话,谢小贵照实答了,花楚君对谢小贵很满意。
谢生在一旁对谢小贵说:“今天当着东家,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小子敢有二心,做出有害东家的事,可别怪我打折了你的腿!”
谢小贵直给花楚君磕头,花楚君让谢小贵起来,和他爹一起去外面做事。
汉堡店又恢复到从前两个伙计,一位后厨师父的状态。
三小姐心里有花楚君说汉堡小店长不了的话,对汉堡小店关注就多了起来。
结果不出半个月,来汉堡店里的客人就告诉他们,汉堡小店的生意快黄摊了!
刘成、谢生,包括五小姐都看着那客人,那客人见有人注意到他,口若悬河,“你们不知道啊,那家店几乎没有客人了。他们店的汉堡虽然便宜,但是没有咱们店里的味道好啊。我们都说,咱们这家的汉堡才正宗呢。而且咱们店里还有奶茶、薯条,跟汉堡吃起来多好,那店只有汉堡,所以大家吃一段时间就腻了,不愿意再吃了。”
这大概就是顾客的心里话。
五小姐把此事告诉给花楚君,花楚君心里也很高兴。汉堡店是她第一次投入精力的店铺,和思君小铺还不同,思君小铺有货源,而汉堡店什么事都是花楚君开始亲力亲为的,感情自然不一样。
现在听说汉堡店屹立不倒,打败了竞争对手,花楚君怎样不开心呢?
几家欢乐几家愁。
花楚君在欢喜的看着汉堡店生意兴隆之时,花老爹正苦着一张脸看着账簿,上面写着近日的入不敷出。
伙计、掌柜的月银是钱;买食材是钱;租铺子是钱;请了托儿来买汉堡还是钱。这一笔笔,哪笔也不算小,看得花老爹肉直疼。
眼瞧着他的老底快全搭到铺子里了,而客人一点不买账,根本不来,闹到最后他的铺子门可罗雀。
邓氏见花老爹愁容不展,走过来轻声劝道,“老爷,您怎么愁成这样了?”
花老爹打了唉声,“你瞧瞧,咱们这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将棺材本赔进去了!”
邓氏转着眼珠,“老爷,您也真是的,赔银子自然是不行的,可是咱们也有后路啊。”
花老爹一抬头,“什么后路?”
邓氏妩媚一笑,“不是还有二姑奶奶嘛,您倒是找她去啊。”
花老爹一听找花楚君,头摇得跟泼浪鼓一样,“不不不,她还不知道我开了这家店呢,如果叫她知道了,还有我好果子吃?她哪是什么姑奶奶啊,她是祖宗!”
“哎,老爷您说得不对。”邓氏给花老爹出主意,“您就找二姑奶奶买下咱们的铺子,你把价提高些,反正她现在那家铺子那么赚钱,她还能不顾您了?”
花老爹比邓氏了解花楚君,“你哪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看她还真能不顾我。”
邓氏继续怂恿花老爹,“老爷,您去试试嘛,你就好说歹说,她还能把您怎么样?你想啊,如果这事真办下来,咱们不但不能赔,还能再赚一笔呢。您就不想要那笔银子给咱们儿子了?”
一提到儿子,花老爹活动了心思,“好,我去找她,我是她爹,她怎么也要顾上一二,再说了,现在姑爷不在家,她还能把我如何?打我不成?她敢打我,我就敢把她告到官府上去!”
“您这么想就对了!”
在邓氏的鼓励之下,花老爹去找花楚君。
花楚君仿佛没听懂花老爹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花大价钱买回你的铺子?把你擦屁股?”
花老爹一脸亲切的笑,“哪有什么大价钱,都是平价来的嘛。你是我女儿,我难道还能坑你不成?”
“你能,你太能了。”花楚君看着一脸媚笑的花老爹,“你勾结我的人盗取我的配方,我还没找你呢,你还敢舔着脸上门?我真是服了你了。”
“哪有哪有啊。”花老爹一个劲的喊冤,“我也是看你生意好,自己想开家铺子试试。哎你说,我这铺子做出的汉堡竟然和你这里味道差不多呢,看来是父女连心!”
花老爹说着看到花楚君如利剑一样的目光,他咳嗽一声,马上换个话题,“不过啊,二姐儿,我可是帮了你呢。你这店铺里的那个叫赵财的伙计,跑去我那里要当管事,我可是拒绝了他。我说了,‘你在我女儿那里做得好好的,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能挖我女儿的墙角,我女儿可是我的心头肉!’我就这样把他骂走了。”
花楚君哆嗦一下,花老爹急忙问,“二姐儿你是怎么了?”
“你太肉麻,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