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把装娘娘腔大麻袋带到自己房中,拿掉麻袋,把还处于昏迷的娘娘腔绑在椅子上。
大家也是累坏了,简单用过饭花楚君就让大家补了个觉。
这觉刚睡着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一阵嘈杂,把花楚君吵醒了。
花楚君还没起身,房门被就被人拍响,春茶急忙去开门,门才打开冲进来好几个人。
春茶一晃神间,马上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软剑抵住刚冲进来的汉子的脖子上。
冲进来的人也没想到屋里的人会动手,几个人都吓得站在原地。
秋水也抽出软剑直指向冲进来的几人。
打头提着刀的人虽然不敢动,却高喝道,“你们这起贼人,我是此地地保,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被吵醒的花楚君十分不爽,她看到春茶拿剑逼住几个壮汉,这些人有拿铁锹的,有持铁叉的,分明是一队杂牌军。
花楚君纳闷了,难道又住进黑店了?
花楚君一眼看到几个人身后的店小二,店小二也看到花楚君在看他,他哆嗦着虚张声势,“你……你们这些土匪跑不了的,我们镇上的人一会儿都会来的,我看到你们押着一个人了,你们还戴着这个布蒙面,绝对不是好人!”
“我呸!”秋水大怒,“这叫口罩口罩!我家少爷是京城来的太医院太医,我们抓的那人是个贼。你们现在竟敢来抓我们?造反不成!”
地保一听是太医院的太医,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花太医?!”
提着剑的秋水将眼一瞪,“当然是!”
花楚君反倒疑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告诉你们,我是有朝廷的文书。”
花楚君让秋水放下剑去取文书,秋水极不满的拿出文书交到地保手里。
地保看了一会儿,“是,是花太医啊!”
地保话一出口,大家都把家把式丢掉,几个汉子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花太医,我们有眼无珠,这里给您叩头了!”
话一说完,大家当当对着花楚君磕起头来。
变化得是不是太快了些?刚刚还要打要杀,眼前直接跪起头了。是当地的风俗么?
花楚君蹙着眉,“你们都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保等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是笑,“花太医啊,您能救疫病的事已经传开了,别说是我们这小镇子,就是周围几座城都知道您是活菩萨呢!实在相瞒,我们镇上有得了疫病的人,大家都在猜您会不会来呢。这下好了,你来到这里了,这是佛祖显灵了!”
地保说完转头就骂店小二,“你小子怎么做的事?也不问清楚了,若是伤到花太医,你等着全镇人弄死你吧!”
店小二听到是花太医时,就自动自觉的又跪倒在地,现在地保骂起他,他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急得只有叩头了,“花太医我该死我该死!”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不知者不怪,也难得你用心,好事还是要继续做的,只是以后要问清楚了。”
店小二见花楚君没怪自己,乐坏了,“花太医,您等着,我们掌柜如果知晓是您,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花楚君叫住店小二,“可别,我想好好睡一觉,我们大家都累坏了。”
地保一听马上附和,“花太医,您就放心睡吧,我会派人给您把守。”
花楚君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不必了,我们好好睡一觉就行了,也不需要什么把守的人。”
地保却不同意,“花太医您就别管了,您睡您的,其他交给我。”
花楚君实在困极,也不再问,打发走他们,倒头又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花楚君听到院子里有极低的说话声,听上去似乎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花楚君打个哈欠叫来春茶,“地保真安排看守了?”
春茶将茶杯捧到花楚君面前,苦笑起来,“安排了,但是奴婢觉得他安排得对。”
花楚君将茶杯一放,“怎么个意思?”
“少爷,您自己去看看吧。”
花楚君看着春茶一脸无奈的表情,她穿上鞋子就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房门,花楚君吓了一跳。
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有人提着筐有人拿着篮子,还有人拖家带口。众人见花楚君,全部都跪下来,“疫病娘娘在上,受小民一拜!”
花楚君傻了眼,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给自己跪下叩头,这是什么情况?!
一直站在一旁的地保走过来,“花太医,您来的消息还是被大家知道了,大家知道您在休息不敢吵到您就在这等着呢!您看,”地保一指院子的另一边,“这是大家给您拿来的东西。”
花楚君顺着地保所指看过去,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院子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几张桌子,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有水果有馒头有点心有鸡蛋、肉,还有酒坛子……
黑压压的惊得花楚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地保极自豪,“这是大家给您上贡的!”
我去……上贡……
花楚君笑得如同抽筋,“我又不是神仙,上什么贡啊?”
“怎么不需要呢?”地保道,“花太医,我们镇上的人对您犹如对神。您正好也睡醒了,我带您去个地方。”
地保让大家先回去,这边让人套了马车。
“去哪啊?”花楚君问地保。
地保道,“到那您就知道了。”
花楚君回到房里去换衣服,秋水小声对花楚君说,“少爷,咱们要防着这个地保,我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确实有点神经兮兮的。
花楚君再出来时,见地保身边有名妇人。
地保急忙介绍,“花太医,这是我家婆娘她一直想求您保佑呢。”
得,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地保老婆急忙要跪,被花楚君拦了住,“快别跪,我也不是什么神仙。”
“不不,您就是。”地保老婆比自家男人还兴奋,“您可比神仙还灵呢。”
好吧,既然你非这样说……
地保把一脸兴奋的婆娘拉到一边,对花楚君说,“花太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去镇东。”
去镇东干什么?
花楚君知道自己问了,依地保刚刚那神秘样,大概也不会告诉她。
花楚君带着春茶、秋水上了马车。
等到了地方,花楚君就见不远处有间泥土房,泥土房似乎是新盖的,房门前面放着一个大香炉。虽然泥土房前没什么人,却见香烟缭绕,似乎香火很盛。
花楚君问地保,“你带我来的是土地庙?”
地保竟然神秘一笑,“您看看就知道了。”
花楚君疑惑的走过去一看,泥土房里放着一个牌位,牌位前面的贡桌上摆放着鲜花瓜果,牌位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花太医。
难怪刚刚地保说是大家给自己上的贡……
花楚君眯起了眼睛,“我还活着呢,哪有给活立牌位的?”
地保老婆在一旁插话,“没关系,您不是早晚都得死?早受些香火就攒下了,死后也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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