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带着王小师妹去找掌门大师伯,大师伯听二人说明来意,将脸一沉,“王玉春可以走,但是花楚君不能。”
“为什么?”花楚君看着大师伯,“史少言已死,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价值了,不是么?”
“花楚君,你还有师父需要孝敬,老二老三的徒弟本来就少,你一个人占了两个师父,所以你不能走。”
“那我和师父们一起走吧,我养我师父们。”
“不需要!”大师伯站起身,来到花楚君面前,“你师父要在这山上和我一起练功,你就必须陪在山上照顾你师父,你要记得你当徒弟的本分!”
花楚君看出大师伯是故意将她留在山上,她定定的看着大师伯,大师伯蔑视的瞥了花楚君一眼,转头回去坐下。
“师……师父,那我也想陪师姐留下来。”
大师伯根本不在意王小师妹留不留下来,“随便你吧。”
王小师妹轻轻扯了花楚君一下,两个人才出了大师伯的房间。
“师姐,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下不下山都可以的,反正现在山上人很少。”王小师妹故作轻松的说。
花楚君想不明白大师伯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她没回自己的住所,去找王体了。
王体正在教张三疯画人脸,看到花楚君来了,摆出一张臭脸,“你来做什么?!”
花楚君早从王小师妹那里得知是张三疯不顾被迷倒的危险进山谷要救自己,结果自己也被迷美人迷住,王体是张三疯让人报信才知道花楚君在山谷中才赶来的,一次救了两个徒弟,功夫可见十分厉害。
从知道是王体和张三疯救了自己后,花楚君再见王体也不再气他,王体说些恶言恶语,花楚君也不生气。
就比如现在,王体表面貌似生气,其实就是摆摆样子。
花楚君一笑,“我当然是来看我师父了,师父,我身子好很多了,您不用惦记了。”
“我呸!我才不惦记你呢,你是我什么人?”王体说着,故意高声对张三疯说,“山儿,你先画着,一会儿为师给你拿好吃的啊!”
张三疯还没说话,花楚君先凑过来,“那我先谢谢师父了。”
“臭不要脸的,”王体骂道,“谁是你师父!”
花楚君也不恼,自顾自走进王体的房间,站在张三疯身边看他画画。
张三疯确实比花楚君有天赋得多,他画的眉眼很像真人。
“山哥,你还真厉害呢。”
张三疯没说话,王体抢过话来,“那还用说,没看是谁教出的弟子呢。人家说山儿自从当了我的徒弟,不但易容学得不错,连头脑都清晰好多。这样的徒弟多多益善,我不舍得我徒弟下山。”
张三疯回头看了眼花楚君,“很多人都下山了,你怎么没下山?”
“大师伯不让我走。”
“他为什么不让你走?”王体又抢话。
“大师伯说我要照顾两位师父。”
“胡扯。”王体满不在乎,“我们好得很,又不是动不了,怎么就需要人照顾了?不行,我去问问老大去。”
花楚君看王体要去找大师伯,马上拦住他,“师父,我不走也挺好的,正好跟着您一起学学易容术,我觉得好好学易容还是对我有利的。”
花楚君的话令王体很受用,他也不再说气话,“那你和山儿都跟着我学,等你想下山可以告诉我,我去和老大说。”
“多谢师父。”花楚君觉得王体小老头还是挺热心的,“对了师父,你这边有什么事要做也可以吩咐给我和我师妹,我同住的王师妹人也很好。”
“那就让她帮我洗个衣服吧,我也不用她忙什么,隔几日来洗一次就行。”
王体还真是好说话。
花楚君和张三疯都跟着王体学画人脸,张三疯越学画得越好,花楚君就差了很多,但是好在她用了心,比原来也好许多。
上午学习,下午花楚君会去祠堂坐坐,有时候和张三疯闲扯几句,有时候是呆呆的坐在后院。
她总觉得史少言就这样不在了,总叫她不能相信。她希望一切消息都是假的,是大师伯骗她的。
……
掌站大师伯和网恋也正在商量山上的人何去何从。
“森儿是必然要留下来的,但是我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把花楚君留下来,史贼已亡,我们不是已经得到史府的现报了?”
面对师弟的提问,大师伯并没急着回答,他顺着网恋所说的话,说起了京城现报,“史府的作探报得回信说,那史贼离开后再没回去,但是我还有些担心,那个人狡猾得很。”
“师兄,你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网恋对于自己做的事胸有成竹,“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史贼去的那房子里,后来咱们人就把火把丢进去,房里的人都被炸死了,我们进去查,没有活口,史贼还不死?”
“我们刺杀他这么些年,忽然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我总有些不敢相信。”
“师兄应该相信我才是。”网恋说,“倒是花楚君留着也没用了,不如放她走吧。”
大师伯却分外坚决,“暂时让她先留在这里,她在我踏实些。”
灭史门中所剩的人不过二十有余,还要算上厨房的人。这二十几人中有大师兄,大师姐,花楚君,王小师妹,张三疯等等。
原来井井有条的时间表,忽然空出来,大家都不知道要做点什么了。花楚君和张三疯、王小师妹还能总往王体那边跑跑,而大师姐忽然变成“无业游民”。再加上山上的人少了许多,大师姐像无头苍蝇,哪哪乱窜。
“花楚君,你给我站住。”大师姐叉腰截住了花楚君。
花楚君已经忘了这是大师姐第几次找茬了,从前她都是躲着,没了和她斗嘴的兴致,不成想,大师姐以为花楚君怕了她,变本加厉的叫嚣起来。
大师姐将路挡死,“你现在给我说说你和大师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次下山,只你和大师兄去的?是不是你狐媚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