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被公主教训一顿的花楚君从忠萃宫出来,一想自己入了次皇宫,总要去贤妃那里看看去。
于是,她让引路的小宫女把她带到怡安殿。
罗妮听说花楚君来了,让位小宫女接了出来,待花楚君进来后,就见罗妮正在拿着毫针看医书。
她抬头看眼花楚君,拿着毫针的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花楚君也没客气便坐下来。
罗妮问她,“你没什么闲得慌入宫来找我?”
花楚君回话也不客气,“你这张臭嘴顶风能臭出八百里去,什么叫闲得慌?我是被刘婕妤招进宫的。”
罗妮的头一抬,“被她?”
花楚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听说她现在圣眷正隆,你吃味了?”
罗妮转给花楚君一个眼风,“你真会开玩笑,我在未嫁过来就知道,大胜国的男人一妻多妾,我再是妃也是妾,圣上会有多个妃子,我吃什么醋?”
花楚君方了,她以为宁蒙国的女子应该醋才对,结果是她看窄了。
罗妮把书一放,“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刘婕妤听说是太后的亲戚,所以皇上对她也格外不同。”
原来是太后的娘家人。花楚君想到这里时,马上想到前几天史少言和她说过的刘纯舟,这位刘姨娘和刘存舟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父女吧?
“我刚刚听见昭阳公主叫刘婕妤表姐。”
“那是当然的了。”罗妮来到花楚君身边坐下来,“昭阳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刘婕妤可不就是她表姐?”
正说着,听到脚步声,有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圣上来了。”
花楚君和罗妮都站起身来迎接皇上。
来的不只是皇上,还有刘婕妤。
皇上看到花楚君点了下头,“都起来吧。”
皇上坐下来,刘婕妤极有眼色的拿起茶杯递到皇上手边,不等皇上问,刘婕妤先说话,“陛下,史夫人是被臣妾请来的,臣妾身子不爽利,请史夫人给臣妾瞧瞧。陛下,史夫人果然如外面所言,医术极高明,而且给臣妾出的主意也极好,她不建议臣妾用药,说最好食补呢。”
皇上端着茶杯听着刘婕妤说着话,眉眼都舒展开,他放下茶杯抬头看向花楚君,“花医女的医术朕还是皇子时,就被她救过,若是没有她,现在朕会是什么样,都不好说。”
刘婕妤笑道,“那臣妾不如赏给花医女些小玩意,全当谢礼了。”
原来刘婕妤还唤花楚君为“史夫人”,在听到皇上称呼花楚君为“花医女”后,她也随之改了称呼,可见其乖滑。
刘婕妤从一旁宫女手上拿过一个小匣子,亲送到花楚君面前,比刚刚在忠萃宫更为亲热,“刚刚匆忙,这是我在宫里找出小玩意儿,送于花医女的公子。”
花楚君急忙谢过刘婕妤。
皇上似乎心情大好,“既然刘婕妤送了赏赐,朕若是不送,显得小气。”
刘婕妤一笑,“看来臣妾这是抛砖引玉了。”
皇上笑了起来,“那朕就赏花医女些东西吧。”
花楚君又跪倒谢过皇上。
皇上和刘婕妤都笑着,只有罗妮这位贤妃娘娘忤在一旁,仿佛无事之人。
花楚君不由得看向她,“不然娘娘也赏我些?”
罗妮横了花楚君一眼,“我救你性命,你不送我礼物,反倒想来讨我的东西,你好贪心!”
“别人都说艺不压身,我只觉得赏的东西多了也不压身,我扛得住。”花楚君笑了笑,对罗妮说。
罗妮冷哼一声,“陛下也赏你,刘婕妤也赏你,你还不知足,可见实在贪心!”
一句话逗得皇上哈哈大笑起来。
待花楚君从皇宫中回到史府,史少言已经回了来。
花楚君望着正抱着孩子的史少言,嘻嘻笑起,“你是回来给孩子送奶的么?”
史少言不解其意,花楚君捂着嘴解释道,“有一种说法是,妇女可以出去做事,但是要在一定的时间回到家给孩子喂奶。”
史少言单手擒住刚要跑的花楚君,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抓了两下。就是这两下,也叫花楚君身上发痒,她退着挣脱史少言,“喂,这位送奶的女同志,请你注意点言行,别耍流氓!”
花楚君才说完,见史少言把小毒物交到秋水手上,心里就知道不好,她再想跑已经来不及,被史少言钳住腰。
此时的花楚君要多怂有多怂,马上讨绕,“史葛格,我错了!”
“错了?”
“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史少言嘴边噙着笑,贴身花楚君,“来,和为夫回禀一下,今日进宫做了什么事?”
花楚君按着史少言的手,大声的“哦”了下,“你一提到这事,我正想和你说说呢,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史葛格?”
“不好。”
“哎呀,你怎么这样?你这样勒着我,我很容易喘不过气的!”
史少言挑了下眉,“你喘不过气的时候还在后面。”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花楚君就被这样被自家男人抱着进了内室。
秋水、春茶几个丫头已经见怪不怪,她们极默契的哄着小毒物玩,至于刚刚那一幕,大家都视而不见。
白日亲近?
在史府还是事么?更恶劣的她们都见过……
花楚君从史少言的怀里坐起来,整了整他的衣襟,史少言捏着她的下巴,“你这是欲盖弥彰,有谁看不出你刚刚做了什么?”
花楚君还在整理史少言的衣服,嘴上也没闲着,“我只是要哄哄我自己,显得你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更显得我找男人的眼光挺不错的。”
史少言笑起来。
“对了,言宝,刘婕妤和刘存舟是什么关系?”
“刘婕妤就是刘存舟的亲女儿,是太后的亲侄女。今日你对她印象如何?”
花楚君一面想一面说一面还用手指一下下的拨弄着史少言的下巴,“这个婕妤很聪明,很会讨皇上欢心。”
“何出此言?”
花楚君便把刘婕妤改口的事对史少言说了,史少言看了眼花楚君,“别人私议,刘婕妤肖似你。”
花楚君扬着头,“然后呢?”
史少言握住花楚君的手,“我在想,我是不是情敌不是一般人呢?”
“当然不是一般人,是二班的。”花楚君哈哈笑起来,“我今天还笑人家宁蒙的人不够酸,没想到非柠檬的人倒酸。”
史少言虽然不知道花楚君说的是什么,从她一脸坏笑也能猜出她没说什么好话。
男人将身子一翻,将花楚君压在身下,“你着实应该敲打一番,不是我酸不酸,而是你欠敲打。”
“我……”
花楚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了住。
花楚君想说,我不需要敲打,反倒你应该敲打下自己。
可是,被男人拥着、吻着,她一肚子话都说不了来,怼人的话只能自己又咽了回去。
好吃亏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