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和笑着捶了花楚君一下,“你最是个讨厌的人了!”睦和对花楚君又道,“如是现在被抓起来了,审问了许多事,都是和莫哈有关,好在莫哈势力一倒,如是才把许多从前的案交待了。皇上已经让人查了成流国里的寺院,不能让一些人挂着圣僧的名义做些为非作歹之事。”
花楚君听了这话,深感欣慰,如是在大胜国做了多少恶,确实是死有余辜。
睦和叹口气,“就是洛雅没抓住,她也不像个好人,当时莫哈还得势时,她就总处处为难你。”
“洛雅其实就是被养坏了,任性妄为。”花楚君说。
睦和拍了拍花楚君的手,“你呀心地还是善良了些。”
睦和很舍不得花楚君,花楚君拉着睦和的手又说了许多悄悄话。
等从皇宫回来后,史少言遣退服侍的人对花楚君说,“成流国的皇上今天对我说,我应该当皇上。”
花楚君当即变了颜色,“他何出此言?”
史少言轻轻把弄着花楚君的发梢,“他说朝堂上往往是这样,大臣权力大到让君王惶恐的程度只有两个结果。”
花楚君嘴唇动了动,没说出那两个结果,但是心里已经清楚了。
两个结果一个是被君王除掉,如同莫哈。另一个是推翻君王,自己成为皇帝。
“你觉得,哪种适合我?”
不是说哪种好,而是哪种适合,这就是史少言说话的技巧。花楚君一听便懂。
“你虽然是权臣,却不钟爱权利,有时还容易感情用事。就比如你真是成为一朝天子,而我成为你的皇后,以你对我的宠溺,你不是商纣也是周幽了,那时候天下万人骂我是狐狸精变的,我有多冤。”
史少言笑着用额头贴住花楚君的脸颊。
“所以,如果能全身而退,卸甲归田,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能那样,自然是最好,只怕我要给你苦吃了。”史少言吻了下花楚君的脸颊。
“怎么会呢?”花楚君扳过史少言的脸,“我是做什么的啊?我有生意啊。以后咱们就去桃罐头厂,我们住在桃园里,吃着桃子,也许死了就成为桃仙了呢。”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史少言吟罢轻轻一笑,“这样的日子其实最好。”
花楚君拥住史少言,“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呢。等我们出使结束,你就辞去官职,我们回去做罐头,做个快乐的商人,也不错。”
史少言俯身吻了下花楚君的唇,“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辞官。”
夫妻两个商议好回大胜国的时间。
上下人等听说要回家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路捡也跟着笑,“阿妈,我们回家了!”
花楚君抱住路捡,“是啊,我们要回家了。”
史少言望着路捡,“你为什么不叫我阿爸?”
路捡摇摇头,“您是史大人,也是老爷,不是阿爸。”
花楚君和史少言都笑了,花楚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阿妈嫁的人就是阿爸,但是路捡似乎认准了,史少言就是史大人。
“他还是个孩子,我们就别逼着他了,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史少言倒大气,不和孩子一样计较。
大家都准备开始收拾各自的行囊,只等日子一到就回大胜国。
这天,花楚君和史少言刚从街上买吃的回来,花楚君还在说,“下次我们去一定要多买些,不然真回京城就没这些成流国的吃的了。”
“睦和不是答应给你邮东西了么?”
“那多慢啊,我是喜欢想吃就能吃到嘴的那种快感。”
夫妻两个正说笑着,有丫头急急跑来,“夫人,路捡少爷不见了。”
花楚君手上的东西都掉落在地上,“什么时候人没的?在哪没的?谁在一旁跟着来着?王小山呢?”
一串的问题问得小丫头快被吓哭,“刚……刚发现的,王小山让人来报的,说是在书房出的事!”
花楚君也不管掉在地上的东西了,提起裙子就朝路捡学习的小书房跑去。
还没进小书房就见王小山扶着平日教路捡的师父朝外走,王小山一见史少言和花楚君来了,松开师父跪在他们面前,王小山说话都带了口腔,“老爷夫人,我该死啊!”
花楚君更急,“还不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我送路捡少爷来小书房和先生学习,先生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就在外面候着。后来少爷说想吃果子,我一想快到少爷吃果子的时间,师父也讲累了,我便去后面厨房找果子去洗了。等我回来后,就见先生倒在小书房的地上,哪还有少爷的人影啊,我着急了,才让人快禀报给老爷夫人的!”
史少言问王小山,“你前后去了有多久的时间?”
“两盏茶的功夫不到。”
花楚君急了,“院子里找没找?会不会是路捡贪玩出去玩了?”
“都找了啊,夫人,哪都没有少爷。”
史少言将手按在花楚君的肩膀上,“你先冷静一下,你仔细想想,如果真是路捡自己出去玩了,先生哪里会晕倒。”
刚刚扶着出来的教书先生也来到史少言面前,讲起事发经过,“大……大人,当时我要给少爷讲四书,我才转身拿书,就听身后有声音,还没等我转回身,我就觉得头一疼,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教书先生说着捂上了脑袋,花楚君看到那先生包的头巾还在往出渗血,花楚君吩咐春茶,“快让人给先生包扎。”
史少言看向小书房的方向,“那么就是说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到我们的府邸带走个孩子,想来出手的人一定不一般。”
花楚君抬腿走向小书房,她不信有人能带走路捡而不留一点线索!
史少言跟着花楚君走进来,花楚君转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丫头一摆手,“我和老爷进来就好,其他人不要进来了,我要找找路捡丢失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