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将流放的消息告诉给王体,王体沉默了很久才说,“都是托了女婿的福了。”
花楚君坐在王体对面和他说起来了自己一直担心的大师兄,“师父,大师兄能去哪里?他至今没来救大师伯,会不会等着什么机会?”
张三疯在一旁说:“人人都道大师兄好,但是我却不这么看。依我看,大师兄就是不想救大师伯了,他这样的人保存自己的实力才要紧,其他人都是不在意的。所以也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防备还是要防备些他的。”王体说,“告诉女婿监牢那边看紧些。”
花楚君知道史少言会想到这些,她让王体和张三疯放心。
王体向张三疯摆了下手,张三疯从里间拿出一个箱子。花楚君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箱子是当初王体给自己看的易容箱子。
王体将箱子捧到自己怀里,“我也是和女婿说的请女婿叫人从羊几山上拿下来的,我想着亲手将箱子交给你。”说着,王体将箱子递向花楚君。
花楚君没接箱子,“师父,您是想离开么?”
王体笑了下,“我的毒已除,总在你这我也不自由,还是想和你师兄四处走走。你放心,你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只要知晓了定会帮你。”
花楚君也知道王体是不愿意再住下去了,她这才接过箱子。
“好生养着用吧,也许有一天你就用它来保命呢。”王体说。
花楚君反倒不知道该和王体说什么了,师徒坐了好一会儿,王体道乏,花楚君才回来的。
回来花楚君睡个午觉,只是刚睡一会儿,就有人捏她的手。
花楚君睁开眼睛,见飞镖正啄她露出来的手。
见花楚君终于醒了,飞镖格外欢实,又飞又叫。
花楚君睡意全无,起来喂飞镖。飞镖还学会撒娇,其他人喂的它都不吃,专吃花楚君喂的。
“我看它啊,是想夫人了。”冯婆子笑盈盈的说,“夫人回来看飞镖都高兴了。您离开的那些日子,飞镖连食都吃得少。”
花楚君带着飞镖屁颠屁颠的来看王体。
飞镖竟然还记得张三疯,才看一眼就飞起来,对着张三疯又是一顿“骂街”。
“它居然还记仇!”张三疯歪着脑袋看着同样歪着脑袋的飞镖。
花楚君挠了挠飞镖的头,“你要和山哥好好的,以后也许要靠你和山哥传递消息呢。”
张三疯来兴致了,“它行?”
花楚君看了眼继续骂起街的飞镖,“别小看它,关键时刻也许顶用。”
有飞镖一闹腾,气氛比刚刚好了许多。花楚君问王体想什么时候离开,王体说想明早就走,因为东西他已经让张三疯收拾妥当了。
花楚君没再说什么,将飞镖留在张三疯这,说飞镖玩腻了自己就会走。
结果在花楚君走后没多久,飞镖就“玩腻”了飞回来了。回来后还对着花楚君叫了半天,似乎在指责花楚君对它的遗弃。
史少言回来得很晚,一问他才笑着说:“去师父那里陪师父喝些水酒。”
花楚君惊喜不已,这个女婿还真积极。
史少言净过面后,对花楚君说:“师父虽说明日要走,但是还是惦记你,他总怀疑府里还有灭史门的人,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要怎样救他们的掌门。我告诉老人家了,府里侍卫多,暗卫也有许多,叫他放心。哎,我也想提醒你,你也要小心些,尽量不要乱走。”
花楚君想到自己在瑞县偷听的话讲给史少言,史少言蹙了下眉,“他们没说别的了?”
“没有了。”花楚君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们的声音也很寻常,没什么特点。”
史少言点头,“我会让人仔细查去。不过今日灭史门的那几个人倒是交待了些事。”
花楚君急忙问:“他们可说了什么?”
史少言看了花楚君一眼,“他们说你在灭史门……学了媚术。”
我擦……
看着史少言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花楚君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谣言,绝对是谣言,他们可能是嫉妒我的美貌。”
“是么?会了这些了不得的本事,前几晚,你怎么不和我展示一下呢?”
“赤”诚相见的那种展示咩?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史少言,花楚君后退着教训起史少言,“你作为一代权臣,作风要正派,不要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好。”
史少言将花楚君逼到床边,整张俊脸压下来,“不然你说说,我现在就学学,我来给你展示一下吧。”
“我……我怂,可能不大敢看……”
史少言的手已经钳住了花楚君的腰肢,“可是每次你眼睛都张得很圆。”
那可能是抱着学术思想,在认真研究现实生活版中的生理实践课……
“胡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便宜应该占。”
史少言将花楚君按倒在床上,“来吧,占我便宜吧,像个媚术高手一样。”
……………………
“史少言我告诉你不要挑衅我,因为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
史少言笑容更大,“好吧,高手,来,别客气,对我出手吧。”
权臣,你好贱……
第二天早上,花楚君差点起不来送王体。
花楚君连饭都来不及吃,和史少言一起去外院见王体。
王体的东西早收拾好了,看到史少言和花楚君来了,王体对史少言亲切许多,“女婿来了,昨晚上女婿可是酒没少喝。”
难怪回房就那样……原来是酒后乱性。
酒,这个锅你一定要背。
史少言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体,“师父,这是一些小钱,以备不时之需吧。”
王体沉默一下,收下了信封,看向花楚君,“此后师父和师兄不能常在你身边,你要好生对女婿,女婿是个好人,你别欺负了他。”
“师父你偏心。”花楚君马上抗议,“你就不怕他欺负我了?”
“不像。”
看来眼前的也不是亲师父。
张三疯背好了包袱,几人在史府门前告别。
花楚君想到在羊几山时和王体学画人脸,和张三疯坐在祠堂里吃点心的日子,眼泪流下来。
“多大的人了?还哭哭泣泣的,是个没出息的。”王体说着花楚君,自己也红了眼圈。
两个人转身离开,花楚君站在他们身后看着。
王体和张三疯都没回头,花楚君哭成了泪人儿。
“好了,别伤心了,也许哪天人就回来了。”史少言揽住了花楚君的肩头,“有我陪着你呢。”
花楚君依在史少言的怀里,想着,至少还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