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楚君把大师兄的脚帮着擦过药油,让人把大师兄送回房去,花楚君一转身就见周围的师兄弟们正在交头接耳。他们看到花楚君转过头,马上都不再说话。
花楚君觉得十分别扭,“有什么事能不能当面说?嘀嘀咕咕的,好老娘们都比你们强!”
可能是后面那句话侮辱到师兄弟了,其中一个就说:“我们刚刚说在给你制造机会追求大师兄,你非但不感谢我们,还这样说我们。”
“制造机会?和大师兄?”花楚君气极反笑,她握着木棍抬起来敲了下地,“你们有没有搞错?大师兄现在的腿脚,瘸子一样,我还用得着追么?”
忽然周围安静下来,花楚君极敏锐的转回头,看到刚刚扶走大师兄的那位弟子正扶着大师兄站在花楚君的身后。
噫!
花楚君倒吸口凉气,急忙转回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身后的大师兄显然什么都听到了,他说:“我是瘸子,你又是什么?拄着根棍子的人,难道是正常人?”
花楚君转回身,对着大师兄一抱拳,“我还有事,大师兄告辞了您呢。”
花楚君说完就走,只是身体刚恢复,脚步慢了许多。就听得大师兄在花楚君身后道:“这个腿脚和我不相上下,倒像是一对。”
身后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
花楚君打了个激灵,她恨自己走得太慢,早点飞回去才好。
花楚君又气又羞的回到房里,没一会儿王小师妹也回来了。
“花师姐,我听大家说,你现在和大师兄是一对了?”
花楚君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和他一对了?那是别人污蔑我!”
王小师妹听花楚君这样说,反倒出口气,“你没和大师兄相好就行。”
花楚君终于遇到个不拿她和大师兄开玩笑的人,有了倾吐的欲望,“我从没喜欢过大师兄,其实刚开始时,我还恨他,因为他在画舫时对我出的手,我才受伤被他们带走的……”如果不是大师兄带自己走,她还在史少言的身边呢。
花楚君低下头,将手上拄着的木棍放在一旁。
王小师妹凑到花楚君身边,“从前,我这屋也有别的师姐住着的。只是她们都嫌弃我什么也不会,只有你待我最好,不拿我当个没用的人看,我心里是感激你的。有些话,我也不想瞒你,上一次你毒发时,我去求过大师兄,大师兄根本不着急,我看他没把你放在心上,师姐你可别上当了。”
听了王小师妹的话,花楚君竟然觉得轻松很多,“谢谢师妹,我不会爱上大师兄,更不会嫌弃你。”
王小师妹也笑了,“师姐,此后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玉春,王玉春。”
花楚君唤了一声“玉春”,王小师妹笑得极为娇憨。
花楚君的身体比从前好了许多,后来大师兄又送了许多药过来,花楚君也没问怎样得来的药,只管道谢。大师兄自报是他让人下山买的。
花楚君又是道了谢。
张三疯坐在祠堂的后院数落花楚君,“你可仔细着大师兄,现在咱们门派上下都知晓你和大师兄情意绵绵,说是师父都是默许过了的。”
花楚君撇了下嘴,看着张三疯手上拿的野鸡腿,馋得口水都快逆流成河,因身体没康复还不敢吃。
“记得了记得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吃得这么满嘴流油?”
张三疯嘿嘿笑了两声,“你也小心点我师父,他不许其他门徒私下谈情,为什么会许你和大师兄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反常即为妖。”
花楚君乐了,乐得花枝乱颤,“张三疯,这是你不对了,竟然背着大师伯说他老的坏话。”
“哎哎,你是什么人性?”张三疯极为不满,“我还不是怕吃亏提醒一句,如果你这样不领情,别怪我不客气!”
花楚君笑得更厉害,“怎地?你还要打我不成?”
张三疯一点不疯,反倒老谋深算的晃了晃脑袋,“我要刺激死你!”说完,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咬过后还满足的哼了一声,“香,实在是香,好吃!”
这一拨报复攻击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花楚君拄着棍就走,还扬言再也不想看到张三疯了。
张三疯听了花楚君的话,笑得比疯子还疯。
花楚君出了祠堂,被一名弟子叫住,“师妹,师父让你去一趟。”
花楚君不知道作妖的大师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前往。
去了大师伯的房间时,花楚君看到还有几名弟子也在,其中包括大师兄。
大师伯一向人狠话又多,“你们有个任务是刺杀一名贪官。”
直接发布的任务叫花楚君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要跟随师兄弟去行动,还是当杀手的任务。
“大师伯,我没什么功夫,只怕会拖师兄们的后腿啊。”
其实花楚君内心是极拒绝的。
大师伯似乎把花楚君的话听进去了,他点点头,“你说得有一定道理,这样吧,你负责掩护。”
你妹的!掩护岂不是更危险咩?这是要变着法子让她屎啊!
“你们几名弟子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扮成杂耍团,制造些混乱,让行刺的弟子逃离。”
“等等,”花楚君终于听出些不寻常来,“白天行刺?”
大师伯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白痴,“不然呢?”
你狠你头子,当我没说这话。
大师伯继续说,“你们每个人都有任务,各领其责。”
花楚君更傻了。
不是胸口碎大石让她表演吧?她的胸……不行的……
大师伯瞥了眼脸上表情已经独成脚本的花楚君,一指大师兄,“你们演嫖客和头牌。”
我擦……
大师伯你确定这是杂耍团不是青楼团么?
几名弟子偷偷捂着嘴笑。
好在花楚君机智,她抬手碰了下一旁的大师兄,“大师兄,师伯让你演头牌。”
大师伯、大师兄:……
大师伯觉得自家师弟这个徒弟大概脑袋真缺根弦,“花楚君你想什么呢?你大师兄演头牌,难道你演嫖客?!”
花楚君一拍巴掌,“大师伯你怎么知道我擅长演嫖客?我真演过,演得还可像了呢,连皇子都没看出来我是女人,您想想我有多流氓!”
我夸你呢夸你呢?
大师伯气得差点把脏字都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