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先国的地界,花楚君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外。
平先国的草木生长茂盛,许多路更像是在密林中开辟出来的道路。林中多见许多怪虫怪鸟,成流国跟来的一个向导不停的提醒大家,不要碰任何虫鸟和植物。
“连植物都是有攻击性的。”向导这样说。
花楚君拿出医书,在经过的路上寻找着医书上的药材,她学到了许多大胜国没有的药材。
也因为花楚君在学药材,他们走得并不快。
马车行进到一处林子密的路上,就见路的前方不远处走着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离得很远就能看到男人露着的脚踝在渗着血。
花楚君看到,叫停了马车,她从马车走下来来到男人身边,“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我是郎中,可以帮你包扎一下的。”
那男人猛然抬头,打量着花楚君一会儿,又见她身边跟着几个丫头,便将头一转摆摆手。
花楚君以为男人听不懂自己的话,让会平先语的人翻译给他听。
女翻译说了一遍,那男人对女翻译说了几句话便走。
花楚君不知道那男人说了什么,便问女翻译。女翻译的脸色讪讪的,“他说……不需要大胜国的人管他。”
花楚君很纳闷,为什么他们这样抗拒大胜国呢?
史少言叫花楚君上马车,不等花楚君问,史少言就告诉她,“刚刚那个男人说,他们平先国的人不需要大胜国的狗来为他们人看病。”
“啊?他为什么这样说啊?!”花楚君很不解。
史少言看着花楚君,耐心的讲给她,“先前,平先国经常在边陲骚扰,大他们认为边陲三地是他们平先国的地盘,不属于大胜国,所以和边界三城常发生冲突。我想平先国的国人一定认为我们就是强盗。”
“竟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这使花楚君想到某些现代小国。
“所以,你纵是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念你的好,领你的情。”
花楚君打定主意不再管平先人了。
到了晚上大家准备找处村落安顿一晚明天再走。远远见一处小村庄,大家赶马到了村庄里。
在村子里找了一遍,没找到一家客栈。史少言让几个会平先语的人去问问能不能借住,开始人家还满口答应,可是一看到他们这么一大队人马,都不同意。
一个打听路的回了来,“要不咱们再抓紧向前走吧,再走段路就到了人个镇子,那里怎么也会有客栈的。”
史少言略一思虑,决定继续往前走。
又走出十多里的路,天完全黑下来时,他们到了个镇子。
平先国的镇子晚上也比较热闹,他们很快找到间客栈。客栈老板开始还客客气气的,可是听以他们中有人说大胜话,将他们直接都赶出来。
有人去交涉,很快那人便回来向史少言禀报道,“大人,他们说多加银子也不会让咱们大胜人住的。”
花楚君听着气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史少言道,“去找镇子的当地长官,他总该为咱们安排住处。”
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镇子里最高的长官叫郡守,他的衙门在镇中心的大街上。
花楚君他们坐着马车,从镇子大街上走过。镇子里的人都看着他们,眼神里全是戒备,还有仇恨。
到了小镇子的衙门上,史少言让人去叫门,过了好久,才有人在门里用平先话答,“有事明早再来衙门!”
史少言这边的人表明要见郡守,说是有要事。又过了会,才有人打开大门,出来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那男人穿着如同褐衣一样的衣服,只是衣裤都比褐衣宽松了些。
男人出来便用平先语问,“你们谁找郡守?”
史少言上前,“我们是大胜国的使臣,我们来已经和平先国皇帝取得联系,这里有信为证。”
那郡守看了眼史少言,拿过信仔细查看,又将信还给史少言,“你们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镇上的客栈并不收留我们,我们只想留宿一晚,明早再走。”
郡守咧着嘴露出冷笑来,“客栈不接收你们是他们的事,这我并不能管。”
史少言没想到连郡守都不愿意管他们,他也不似刚刚一般客气,“我只想告诉大人,我们今晚只是借宿,明早就走,不会多有打扰。如果大人也这般不通人性,是不是有悖于两国之义了?”
郡守又看了眼史少言,口气软了些,“我管不了那些客栈的人,如果你们实在没地方住,就在我这郡衙门的前院吧。”
天已全黑,史少言也只能暂时让大家住在郡衙门的前院。
前院一共就三个房间,花楚君和史少言及几个丫头挤了一间,其他人都挤在另外两间房里。还有些人住不到房里,只能住在屋子的屋檐之下。
花楚君坐在房里能听到外面的人低低的抱怨之声,秋水要去管,被花楚君拦住,“现在我们住得这般艰苦,你还怪大家发牢骚做什么?这一天都累坏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花楚君也真是累坏了,她躺下来就睡着了。可是才睡到半夜就听到墙外传来鞭炮之声。
开始花楚君还以为谁家在夜里开张,也就没管,翻身继续睡。可是,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外传来叫声,其中还有马嘶声。
花楚君马上爬起来,就见史少言已经起了身。秋水先史少言一步从窗口向外看去,就见院子里有鞭炮些,其中还夹着叫声。
秋水急忙打开房门,住在屋檐下的几个人跑了来,“秋水姑娘,有人从墙外往咱们这里扔鞭炮,都扔到人的身上了,咱们的人有几个衣服都炸坏了。马也被炮仗惊了,差点没踩伤人!”
秋水早就窝了一肚子气,她听了这话就要出去,被史少言叫住,“现在出去扔鞭炮的人已经跑了。”
秋水气不过,“老爷,那咱们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住了?!”
史少言道,“去把暮寒叫来。”
暮寒很快就来了,史少言问他,“有多少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