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出的事太多,花楚君急忙问一旁的春茶,“你刚刚可看到昭素郡主没有?”
春茶摇摇头。
史少言安抚花楚君,“我带的人一定会救下郡主的。”
花楚君还是不放心,这时,有名小太监来了,“史大人史夫人,皇上请您们过去一趟。”
史少言问道,“陛下现在哪里?”
“正在他的小书房等着。”
史少言带着暮寒,花楚君带上春茶走出偏殿。
火已被扑灭,后殿那边安静了许多,花楚君惦记昭素,却不能不去成流国皇上的小书房。
夫妻二人来到小书房,就见房里不只是成流国皇上一人,还有莫哈。
花楚君和史少言才进了房,莫哈就厉声道,“你们还不快把外臣史少言和他的妻花氏拿下!”
门外的侍卫进来就要抓人,史少言哪里肯让他们抓,他将花楚君护在身后,暮寒已经亮出佩剑来。
莫哈抓住了理,“好啊你个史少言,在我们皇上面前竟然敢让家奴亮武器?你是要刺杀我主么?你实在是不想活了!”
史少言冷笑一声,“在皇上面前,莫哈大人说命令侍卫抓人就抓人,根本不听陛下下命令,难道你把你们皇上放在眼里了么?这成流国里难道是你比陛下还说了算么?!”
“你!……”莫哈被问得张嘴结舌,他马上又道,“陛下自然是我和一条心的,我的话都是遵从陛下的意思。”莫哈说着看向一直坐着不语的皇上,用征求的语气说道,“陛下?”
坐在皇座上的成流国皇上对着莫哈点了下头,“莫哈你倒不必急,我心里都有数。”
当着史少言的面,莫哈的礼数还是极周全,他躬下腰身,“陛下圣明。只是这外臣史少言着实狡猾,您可不能被他蒙蔽了。”莫哈说着,直起身对史少言说道,“外臣史少言,你私带家奴闯后宫,这个罪名可是不轻,在我成流国按律当斩!”
史少言根本没理莫哈,而是示意暮寒收起宝剑,他对着成流国皇上施了礼,“陛下,昨日我国昭素郡主和拙荆在皇宫里遇刺,很显然刺客的目标就是她们,我作为大胜国的和亲使臣又是我妻子的夫君,我是不可能不让人准备着保护我国郡主和拙荆的。”
莫哈哪里肯轻易放过史少言,“你难道是不信任我成流国的禁卫军么?”
史少言反辱相讥,“那么今日刺客又来行刺放火要怎么说?还特意选的是太后宫殿的后殿,不是冲着我们郡主和拙荆又是冲着谁?莫哈大人刚刚说我不信任你们禁卫军,那我倒想问问,如果成流国的禁卫军真那么管用,怎么会连着两天有刺客,又怎么会行刺一个地方还没有禁军加强保护呢?”
莫哈沉着脸,“我们自然是加强保护了,只是我们的禁卫军不是让你们看到,我们都是暗中保护的!”
史少言冷笑起来,“怎么保护的?等人全死了再保护么?”
“你放肆!”莫哈恼羞成怒,手指点指着史少言,“我们的禁军如何保护不必告诉给你,你不过是个和亲的外臣罢了!”
史少言寸步不让,“我自然是和亲的外臣,但是莫哈大人别忘了,和亲不是我国一厢情愿,当初可是你派人去和我国陛下请求的。怎么?现在看到我们郡主病了,你便改了主意了?”
史少言没给莫哈说话的机会,他向成流国的皇上又施一礼,“陛下,当初是太后一片好心,为了给郡主治病特意接郡主来皇宫好生养病的,但是现在看来,皇宫中并不安全。我们郡主染病在身,实在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惊吓,外臣只怕郡主这身子要受不了啊。”
成流国皇上看向史少言,“史大人的意思是?”
“我要把郡主接回去好好养病。”
莫哈看向成流国皇上,“陛下,郡主要嫁的是臣的侄儿,现在又逢皇宫现在屡次遇刺,臣以为还是早早嫁入我家的好。臣早就表示过,臣及家人不在意郡主染病一事,更想早娶郡主进门。”
“我们郡主病着,又受惊吓,必然不会在此时成亲。”
两边又僵持住了。
成流国皇上没说话,门外走进禁军统领打破了僵局,“陛下,已经灭了火,昭素郡主那边有人员受伤。”
皇上点点头,“快让大国医等人去看看,出事出在皇宫里,你们实在是有责任。”
那统领急忙跪下,“臣该死。”
皇上摆摆手,“快先让人救治伤者,回来再说。”
禁军统领刚下去,就有小太监急着跑进来,“陛下,史大人那边来人急着找他。”
莫哈皱起眉来,“没见陛下正和史大人说话,哪有功夫?!”
小太监抬头看了眼皇上,才低头道,“来人十分紧急,说是昭素郡主不见了。”
花楚君就觉得头脑翁的一声,她急忙扶住春茶的手。
成流国的皇上听了这个消息都坐直了身子,“快让那人进来。”
“我就说让郡主早些嫁到我们家去,不然哪里会有这些事?!”莫哈显得气极败坏。
进来的人是史少言的随从,他一进来就急步来到史少言身边,莫哈却抢先过去就拎住那随从的衣领,“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少言当即劈手朝着莫哈的手臂打来,莫哈一松手,莫哈身边的侍卫就要对史少言出手,眼看着两边要打起来。
座上的皇上终于大怒,“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打?!”
两个人愤怒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再说话。
史少言问随从,“郡主是不是被刺客掠走?”
随从将头一低,“当时我们的人有几个在杀刺客,有几个在救郡主,人都救出来了,还特意让郡主去偏殿那边找您去,可是等这边灭了火再去偏殿那边,根本没有郡主。”
史少言深吸口气,“那刺客有没有抓到活口?”
“有五个死了,有两个逃走了。”
花楚君在一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就见史少言眉头皱紧了,低声吩咐几句,那随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