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您师叔啊,您已经不教我东西了,您也不是说解除我们的师徒关系了嘛,还叫啥师父,我师父是王连,您是师叔。师叔您好,师叔您吃了么?师叔不送了您呢!”
王体被花楚君气得小胡子翘了又耷拉下来,随后又翘起来,如同上了发条。
“谁说不认你这个徒弟了?谁说的?看我不撕了他的嘴!我告诉你花楚君,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我徒弟!”
花楚君耸了下肩膀,王体见花楚君没叫他一声师父还一副你爱呆就呆的表情,更气,迈步走进祠堂。
“我倒要看看你在祠堂里都做些什么呢?”
刚说完,王体看到坐在地上正在吃点心的张三疯,“这是那个看祠堂的疯弟子么?他怎么还吃上贡品了?”
花楚君跟上来,“我这不是正拦着人呢嘛,如果不关上门,他拿着点心就会跑出去的。”
王体又看了张三疯好一会儿,回头看了花楚君一眼,“你现在跟为师认个错,我就原谅你了,不然……”
“不然怎地?”
王体见花楚君根本不害怕的样子,更生气,他一指张三疯,“不然我就认他当徒弟。”
张三疯吃在嘴里的点心差点将他咽死,他双眼直冒蓝光不住的朝花楚君使眼色。
花楚君看到张三疯递来的眼神,假意没看到,“师父愿意就收呗,干我什么事。”
“哎呀嗬,小畜生你还真是不怕啊,好好好,我这就收他当我的大弟子!”
王体说完来到张三疯面前,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走,跟为师回去,为师要好好教你易容术,教你上乘武功,气死姓花的!”
王体骂着拉走了张三疯,张三疯暗中朝花楚君挑了个大拇指,跟着王体出去了。
都走才好呢。
花楚君坐下来,她将一旁放着的点心拿起来吃。
王体以为会吓住花楚君,结果自家的徒弟干脆不理他这茬,让王体一时间没了台阶可下。
再看面对自己不住傻笑的徒弟,王体嘴角抽了下,试探的问道:“那个,你真愿意和我学易容术么?”
凭张三疯多年扮疯子的经验,他再像不过了,“师父,我愿意。”
话说到这里了,王体想反悔也不行了,他只能把张三疯带回去。
下午时分,花楚君正在祠堂拜垫上睡大觉时,有人将她推醒。
“叫花子,你快醒醒,今天师父教我本事了!”
花楚君睁开眼睛,一恍神间,以为是个陌生人,刚要问才认出是张三疯。
花楚君完全清醒了,“山哥,谁给你打扮得像个正常人了?没成想穿成正常人的你还挺帅的。”
张三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拔了拔腰杆子,“这叫什么话呢?师父愿意让人给我洗了,我当然愿意干净的见他老了。”
“王体真认下你了?”花楚君又惊又喜。
张三疯的大嘴咧开来,“是啊认下我了啊,叫花子!今天还教我画人的脸呢。对了,师父还让我明白带你一道去呢,师父以为我疯,其实我看得通透,师父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我看你要给师父一个台阶下。”
“我才不去,”花楚君将小脖子一梗,“我也是要脸的,你走了,我自己在这挺好的。”
张三疯蹲下来,“我劝你还是去吧,学学易容多好,将来出去也能防身救急。”
张三疯在那劝了花楚君半天,花楚君也没答应,张三疯也就不再劝了,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和花楚君说一遍,花楚君觉得张三疯似乎比自己更适合学易容。
十天在羊几山上似乎一恍间就过去了。
令花楚君奇怪的是,有事没事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王体,而网恋再没要求自己出来练功。
花楚君隐隐猜想,是不是网恋看出什么来了。
到了第十天,花楚君吃完中午饭就借故在羊几山上四处转悠,她要找到刘壮所说的后面。因为刘壮所说的后面,未必就是灭史门的后山。
花楚君找了,才在祠堂东侧的树林那边找到自己所系的布条。
花楚君朝着布条那边走,就见一堵竹排钉成的栅栏挡在眼前。花楚君没贸然爬上去,她四下看着,没见有人,又仔细查看竹排发现,竹排上钉着极小的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难怪这里没有看守,原来都藏有暗器,看来灭史门的人还真是够谨慎。
花楚君向外低声呼唤着刘壮,才叫了两声,就听竹排外传来脚步声,刘壮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是姑娘么?姑娘向左走一些,这里有竹排已经松了,能看到人。”
花楚君依刘壮所言向左走了段路,果然见竹排松散些,花楚君看到外面的刘壮。
“大壮,我有件事想让你去打听一下。”
“有什么事姑娘直接吩咐吧。”
花楚君警惕的看向四周,四周没有人,花楚君招手叫过来刘壮,脸快要贴到竹排让,“你去瑞县打听一下邮驿,就打听那里的消息,什么消息都行。记得小点声说话。”
刘壮点点头,“我明天就去。”
“别明天去,还是过几天再去吧,我也不急着让你回来加报,你等个六日再来。”
“好。”刘壮答应完就要走,花楚君急忙叫住他,“大壮,你会爬树么?”
刘壮说“会”,花楚君指了下树上自己系的带子,“你现在就上去把那布条子解下来吧。”
那东西留久了,难免让人发现。
刘壮几下上了树,解下了花楚君系的皮布。
花楚君害怕自己在这边逗留太久,让人发现不好,于是马上打发刘壮离开,自己也向另一边走去。
花楚君才从竹排那边转过来时,看到小路上站着的王体。
花楚君的脚步就是一滞,她不清楚王体到底看没看到她刚刚在那和刘壮说话,如果他看到了自己倒没什么,刘壮岂不是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