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富县的事,花楚君带着赵亮、秋水等人去往文县。
在文县,一队人和赵亮的人汇合,花楚君又给那里的百姓看了几天的病,一队人马去下一座城林阳城。
林阳城是西南之路上一座比较大的城市,人口多,经济相对比较发达。也是因为林阳城是一处咽喉要道,来往商贾众多,林阳城的疫情也犹为严重。
花楚君在听完知府讲过林阳的情况后,眉头皱紧了。
知府道,“虽然现在封城是必然的,只是这样大的城市,封城我们这里的人也实在快承受不住了!”
所以控制疫情迫在眉睫。
花楚君按照之前在几个县城的办法,给林阳知府出了相同的主意,佩戴口罩、暂时关闭餐饮、娱乐场所、保持安全距离。
花楚君这里让知府准备义诊的棚子,在到达的第二天便开始为林阳城百姓看诊。
第一天义诊就来了很多人,花楚君忙坏了。
她不停的给病人看病,连吃饭、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到了中午,花楚君让一直陪着的知府去处理其他公务,她自己在这边忙。
这一忙就忙到了快黄昏,终于等到看诊的人比开始要少了些,花楚君才要喝口水,一个病人拄着棍,弓着腰坐到花楚君对面。
“郎……郎中,请您给我看看……”那人说着咳嗽起来。
花楚君放下要拿起的茶杯,看向病人的脸去。那人四十几岁,脸色发黄,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着。
花楚君皱了下眉,“把手放在迎枕上吧。”
对面的病人抬起左手慢慢的放在迎枕上,花楚君看着那只手,又看向那人。病人抬起脸来,“郎中为什么不给我诊脉?”
花楚君已经站起身来,“因为你没病。”
那人原本无神的双眼猛的一睁,一道凶光逼现出来。他极快的撤回左手忽然抬起右手,将手里的东西朝着花楚君打来。
花楚君虽然早有防备,速度还是慢了些,眼看着那人手里的东西朝着花楚君而来,一直在花楚君身边的秋水挺身挡在花楚君面前。
虽然秋水是背对着那人,可是那人扔出的东西还是打在秋水的背上,人群当即就乱了。
春茶上前和那人打在一处,那人无心恋战,趁着人群大乱之时,混在人群跑了。
春茶哪有心思去追,转身来看秋水,花楚君也从秋水身后抬起头来,“秋水你怎么样了?”
秋水晃了下脑袋,“没事。”
春茶在秋水身后发出“咦”的一声,花楚君急忙问,“怎么了?”
春茶看向花楚君,“少爷,秋水她没伤。”
“没伤?”怎么可能?刚刚明明打出的东西伤在秋水的背上了!
秋水摸了一把自己的背,转头一笑,“少爷,真没事。”
“秋水你别乱摸乱动,刚刚我看到那人逃走时右手是戴着手套的,这就说明这个东西不能碰。而且现在看着没伤,不是更奇怪么?那人为什么费这个力气伪装来给我打上一种没伤害的药?你别动,我来看看。”
花楚君转到秋水身后,看到秋水背上确实没有伤,只是衣服上有着似白灰样的粉末在。
花楚君不敢轻举妄动,让秋水把这件衣服马上去后面换了。秋水看见花楚君严肃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去了后面换衣服。
好好的义诊也没办法继续下去,花楚君这边草草收拾了,她赶去后院看秋水。
到了后院,秋水已经换好衣服正往出走,花楚君见秋水脸色如常,不由得蹙起了眉来,“你让没让人看看你背上有没有伤?”
秋水笑起来,“我让人看了,一点伤也没有,连一点印都没留下来,少爷放心吧。”
花楚君的眉头皱得更紧,“那衣服呢?”
“放在后面了。”
花楚君急忙向后走去,她来到秋水换衣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慢慢展开。
刚刚因为匆忙,花楚君没仔细看过那打来的粉末。现在她看时,衣服上依然有粉末的痕迹,但是比刚刚浅了许多。
花楚君没敢用手去碰那粉末,用小木棍一点点戳着粉末,命春茶拿来张纸,将粉末刮下来包在里面。
花楚君把纸包外又包上两层,放在另一个小箱子中。
秋水在一旁一直看着,她还在笑,“少爷,我看没什么事,您别太紧张了。”
花楚君可不这么想,“秋水,你现在快去洗洗手,你刚刚碰了那包药粉,一定要仔细清洗手。”
秋水去洗了手就回来,花楚君发现她脸也湿漉漉的,秋水解释道,“我又洗了脸。不过您别害怕,我是把洗手的水倒了才洗脸的,这天热得很。”
热么?
花楚君和春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觉得出热来。
而此时,花楚君也注意到,秋水原本还如常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来。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C药吧?!
花楚君试探的问秋水,“秋水,你现在很热么?”
秋水点点头。
花楚君也看到秋水的额角渗出汗来,“秋水,除了热,你现在还有什么感觉?”
秋水咧着嘴笑,“也没什么了啊。”
春茶不由得凑到花楚君身边,低声道,“少爷,您觉不觉得秋水姐姐今天怎么这么爱笑?”
花楚君看向秋水咧着的嘴,秋水确实笑得有点多。
“秋水,你……很想笑么?”
秋水笑着回答道,“少爷,我有笑么?”
你嘴快咧到耳根子上好么?
花楚君和春茶都变了脸色,花楚君学医这么久,她可是没从医学史上学到“笑嘻嘻”的怪病。
“少爷,秋水这……这严不严重啊?”
秋水呵呵的笑着,“少爷,我真的没受伤啊。”
“严重。”花楚君马上肯定。
她虽然不知道那种粉末是什么药,但是她知道在古代是一种笑刑,让人狂笑而死。如果秋水这样笑下去的话,会不会……
花楚君不敢再想,“春茶,你快把知府请过来!”
知府很快来了,“花太医,您这里有什么急事么?”
“能不能请来城里有名望的郎中,我想问一件事。”
知府马上让人去请来几位,花楚君开门见山就问,“几位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能使人笑的药或是毒?”
几位郎中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年老的郎中忽然道,“好像是西南那边有种巫医,听说他们会制一种叫笑药的毒药,能让人笑到死。”
肯定就是这种毒药了。
花楚君急忙问,“那先生知不知道这种药有没有解药?”
老郎中茫然的摇摇头,“那在下没听说过。”
后面传来秋水的笑声,比刚刚响亮了许多。
花楚君的心一沉,秋水全是为了自己啊,难道秋水真要死在笑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