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萨的脸红一阵黄一阵绿一阵的。
花楚君把所有火气都发泄在图萨身上,“看什么看?看把你眼睛瞪得跟肚脐眼儿似的,看够没有?看够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我们家还有事,来人,送客!”
花楚君直接把图萨给“请”出使臣府。
被稀里糊涂“请”出去的图萨,被赶出来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他转回头看看紧闭的使臣大门,又看了眼跟着自己一起去的郎中,“刚刚那个人是史夫人?”
郎中木木的点点头,“好像是史夫人。”
“可是她的嘴……是怎么了?”
郎中更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闹不明白的两个人没想出个头绪,只能离开。
再说府里的花楚君,打发走图萨后,拉着史少言就走,“我们去平了齐石山,抓住那个老王八蛋,剁了他!”
等到夫妻二人来到齐石山,花楚君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都不知道那个小老头住在哪,这山说大不大,但是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史少言的思路却比花楚君清晰许多,“昨天我们怎么走的,就按照昨天的走。那老头也许就住在昨天我们去的地方附近。”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花楚君不由得抱住史少言的手臂,肥唇一撅,“言宝,还是你聪明啊。”
一队人昨天怎样上山,今天还怎样上的山,速度比昨天快了许多,没多久就到了半山腰。
秋水找到昨天大家休息的地方,让侍卫在这周围开始找那老头。
不出半个时辰,一声哨响,史少言知道是信号,和花楚君朝着吹哨的方向跑去。
那里,有一间草屋,两个侍卫正站在草屋前,却没见那老头。
“人呢?”史少言问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交到史少言手上,史少言看着纸条,皱眉皱了起来。
花楚君也跟了上来,她凑过来看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想取解药,无偿医治平先国民五十人。
花楚君气得吐出血来,这个该死的老头,竟然敢要求她,给她提出条件了。
花楚君抢过纸条,就把那纸条撕碎了,“我就不治就不治,我看他能怎么样?!”
秋水也气得不行,她打开火折子就把草屋给烧了。
史少言皱紧了眉,喝着秋水,“我们是来求人家帮忙给你家夫人治病,你怎么可以烧了人家的房子?”
秋水被喝斥,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着,“看他也没诚意给夫人治病,提出的是什么要求嘛……”
“还不住嘴。”史少言看了眼秋水,秋水不敢再说话。
史少言让人扑灭了火,可是草屋已经烧去了屋顶,哪里还能住人了。
花楚君见史少言眉头没舒展开,也知他替自己的病着急,便上前道,“言宝,我觉得我不会有什么事,咱们不治病了,回去吧。我们再找找,我相信咱们还能找到名医。”
史少言却道,“已经寻到一个知道你毒的人了,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都是咱们的不是,也实在对人家高人没一点恭敬,还烧了人家的房子。这样好了,我看从明天开始,我带人在这里给人家新盖几间房好了。”
“什么?!”花楚君和秋水异口同声道。
史少言捏了下花楚君的脸,“昨天你也听到了,这个老头不要银子,真想请人家治病,咱们总要拿出些诚意才是,你不必说什么了,我明天就带人来给老人家盖几间房。”
花楚君不愿意让史少言来盖房,可是看史少言似乎打定了主意,她知道拦也是拦不得的。
“言宝,谢谢你了。”花楚君知道史少言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很是愧疚。
“傻瓜,说什么谢呢。”
大家就从齐石山回去了。
谁也以为只是再盖个房就算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花楚君的嘴唇肿得比第一天还高,快挡住半边脸去了。
花楚君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那个老头子还真厉害,这种药竟然能持续发毒,看来从前她是小看这毒药了。
史少言急忙去请郎中,请来好几个郎中,也都给花楚君看过,但是没一个人知道花楚君中的是什么毒,更没人敢贸然开方子。
看着肿了老高,快不能开口吃饭的嘴,花楚君有些着急了,看来自己真要给平先国人看病了。
花楚君一咬牙,做了决定,“言宝,我去给平先国的人民看病去!”
看着肿着嘴唇的花楚君,史少言还是很心疼,他道,“我也尽快给人家盖房子去,最好今天我们都能完成了,这样我们就再去找那老人家,让他给咱们解毒。”
说做就做,夫妻二人分头行动。
史少言请了许多瓦匠,带着材料工具大车小车的奔去齐石山。
花楚君这里带着几个侍卫及两个贴身丫头,直接去了药铺。这次花楚君也不管人家平先人对自己是不是有敌意了,来了她就直接对药铺老板言明,“我是来给平先人看病的,不收钱的那种!”
平先国药铺的老板还以为花楚君疯了,交流了半天,才明白这是真的。药铺老板差点乐开花了,这不花钱的郎中坐诊好啊,特别是大胜国不花钱的郎中,最好累死她!
平先国民更惊讶,一传十、十传百,不知道大胜国的女医抽了什么疯,还免费给平先国人治病?不会是要故意下错药害人吧!
药铺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他们都围在药铺外面看花楚君,对着花楚君指指点点,许多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花楚君的嘴唇上。
平先人似乎为了宣泄内心的仇恨,指着花楚君的嘴唇大声的笑,像极了第一次进了动物园看黑猩猩的人们。
而此时,花楚君的表情像极了你表情包里的第三个表情。
一上午过去,花楚君免费让大家参观了,可是没一个人找她看病。
花楚君着急了,如果再没人来找自己看病,自己可怎么看够五十个病人啊!
花楚君叫过来秋水,“让几个翻译站在门口宣传,谁让我看病,我就给谁一两银子!”
秋水都快哭了,“夫人啊,咱们在大胜国时,给人看病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呢,纵是这样,别人还得排除。再看看现在,咱沦落到拿银子求着别人让咱们给看病,奴婢心里苦啊!”
花楚君知道秋水替自己不值,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用银子买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