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吃了一口菜。
这里真就是大学,连食堂阿姨做的菜都一样难吃!
吃完饭,小师妹带着花楚君又回到“宿舍”。
小师妹将门一关就躺下来,“师姐,你睡一觉吧,赶路也怪累的,而且现在不睡,一会儿也许就干活了。”
花楚君觉得这个作息好奇怪,还是和小师妹一起躺下来了。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小师妹在拼命睡觉。
花楚君辗转半天,肩头还有些疼着。
这样半睡半醒间,门外有人喊,“花师妹、王师妹出来干活了!”
本来就没睡实的花楚君睁开眼,小师妹那里已经穿鞋了。
穿完鞋子小师妹就跑出门去,等花楚君出去时,傲气师姐正瞪着眼睛看她,“下次速度快些!”
花楚君老实的没说话,傲气师姐一指前院,“你们去扫山门。”
小师妹痛快的答应下来,花楚君跟着小师妹一起去山门那。
小师妹似乎干了许多次这样活,她知道哪有扫把,也知道怎么扫。
而花楚君就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扫。
在小师妹的带领下,花楚君扫了一半山门累得腰快直不起来。
小师妹鼓励花楚君,“花师姐,我们的活已经很轻松了,我刚来时是被分配去扫茅厕的。”
更是够恶心了。
这边山门还没扫完,那边师兄又来吩咐,“操练场那边的茶碗没人收拾,你们快把这里收拾完,去那边收拾茶碗。”
小师妹痛快的答应了,花楚君挺着老腰,“还有活啊?”
小师妹说,“是啊,如果干不完不给饭吃的。”
这样的话,自己还是能干完的。
花楚君为了吃,把所有累都埋藏在心底里……
等这边扫完山门,小师妹带着花楚君去操练场。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累极了,花楚君竟然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碗,被操练场的师兄骂得找不到北。
“晚饭你不许吃了!”操练场的师兄这样说,“你还要把这里收拾好了!”
你特么的是不是法西斯!
花楚君心里开始问候操练场师兄的八辈子祖宗。
小师妹同情的看着花楚君。
正在这时,死人脸大师兄找到操练场,他对花楚君说,“我师父叫你过去。”
花楚君觉得自己的命还挺好的,至少不用在这里干活了。
岂料,操练场的师兄说,“大师兄,她刚打碎一只茶碗啊。”
大师兄平板着一张脸,“留给她回来接着干。”
你NN的!
花楚君整张脸垮下来,她心里不再骂操练场的师兄,改骂死人脸大师兄了。
花楚君跟着大师兄顺着山路一直走,走到山顶的一位小楼前,大师兄对着里面说,“师父,花师妹来了。”
里面的声音有些阴沉,“让她进来。”
大师兄让出门口,花楚君走进小楼。
进了小楼是小厅,小厅东边有隔扇门,门口站着一个小童儿。
花楚君走进隔扇门。
里面是间似会客厅一样的房间,正座上坐着一名六十岁上下的长脸老者,老者胡须花白,双眼明亮,五官端正,看着却毫无亲切之感。
老者一旁坐着师父网恋。
网恋见花楚君进来,对她说,“快见过你大师伯。”
花楚君向上抱拳,“大师伯。”
老者看着花楚君,脸拉得更长了,“花氏门徒你好大的胆子!”
花楚君扫地累直的腰弯了弯,“请师伯教训。”
“你竟然和刺杀对象史贼有了感情,一再耽误刺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在此时听着师伯提到史少言,花楚君的眼前浮现出史少言那张冷俊的面孔,她的心莫名一疼,低着头道,“师伯,难道爱一个人有错?”
大师伯的老眼一睁,更气,“大胆,你还敢顶嘴?!难道没错,从开始你师父没告诉过你,你是要去刺杀史贼的么?”
“我师父告诉过我,”花楚君慢慢抬起头,和座上的大师伯对视起来,“但是我没想过杀他。”
大师伯脸在瞬间扭曲起来,他忽然从座上腾空而起,一脚踢到花楚君受伤的肩头。花楚君被踢得飞了出去,正撞在后面的桌子上,桌子一翻,茶壶掉在花楚君的身上,洒得她一身的水。
花楚君伤本就没全好,被这一踢伤口,肩头一阵剧疼。
看着重新坐在座位上,犹如刚刚没动的师伯,花楚君咬紧了牙。
“没出息的畜生!枉你师父对你一番教导,竟然如此丢脸,我门留你做甚?!”师伯怒道,“来人,将她拉出去杀了,以儆效尤!”
“看我没用就将人杀了,是么?”花楚君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对着在师伯说。
大师伯的眼中寒光一闪,从座位起来就要再次扑向花楚君。
网恋在这时站起身,拦在大师伯身前,“师兄,你先消消气。”
大师伯恨恨着道,“你早就该清理门户,留着这孽障做什么?!”
网恋将大师伯拦得死死的,“师兄,人是我徒弟,我也知她不争气,但是请师兄好歹给我留个情面。”
大师伯深吸口气,“那让她下山去杀史贼!”
花楚君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大师伯,我不会去杀史少言。”
“住口!”这次骂花楚君的是师父网恋,“你个畜生还不给我退下去,再惹你大师伯生气,我现在就杀了你!”
花楚君知道网恋是在保护她,她低着头退出来。
网恋将大师伯按回座上,才慢慢开口,“师兄,我也知道我这个弟子不争气,但是她也有她的用处。”
大师伯很是不满,气哼哼的说,“她还有什么用处?”
“我们在将她带走时,史贼以为我们是掠走了她,全京城都严查起来,就是为了她。我觉得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是没有用处。”
大师伯冷笑一声,“她有没有用处,你有没有护着她,很快就能知晓。”
网恋看着大师伯,叹口气,“我们现在从京城撤出来,史府的内细不好再传递消息了,师兄可有对策?”
大师伯手捻须髯,眯了眯眼睛,“那人自会有办法的,你这个徒弟的命留得留不得,还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