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的一晚,洛雅换好衣服趁着夜色带着一名丫头前去花楚君的后院。
花楚君所住的后院房子并非是大胜国那样的四合院,而是一排排的房子。洛雅看向跟随的丫头,那丫头低声说,“小姐,就是最后一排靠边的那间房。”
洛雅点头,带着丫头朝最边的那间房而去。
来到房间门口,两个人警觉的四处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那丫头先准备撬锁,发现房间竟然没锁。
丫头小声对洛雅说,“小姐,会不会有诈?”
洛雅心里也在想,会不会真如丫头所说,大胜国这边有埋伏。
她拉了下丫头,两个人蹲在房门外不动,仔细观察着四周。周围只有偶尔有鸟叫声,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洛雅带着丫头没动,又等了会。
有打更的来这边晃了一圈,都没仔细看这排房子就离开了。
洛雅放下心来,看来就是他们看管松懈。
洛雅走在前面,推开房门,借着月光,就见房里放着好几个箱子。其中最外面的箱子比较大,和其他箱子的颜色也不相同。
洛雅朝着那个箱子走去,她轻轻摸索到了锁头,示意小丫头来开锁,小丫头将锁打开,主仆一对眼神,小丫头轻轻的打开箱子盖。
忽然,箱子里窜起一道金光,那金光借着月光竟然直立起来,如同一条通天的金柱。金柱的尽头是一对精亮的“灯笼”,那对灯笼在黑暗里闪着幽光,看着极骇人。
洛雅主仆怎么也没想到箱子里会有这么个东西,洛雅吓得尖叫出声,她腿一软坐在地上。
洛雅的丫头到底是练过功夫的,她首先回过神来,拉起洛雅就朝外跑。
她们也顾不得看看四周,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逃离这里。
等回到洛雅的房里后,洛雅扑通就坐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气,平日里的一张红脸,此时已是一片惨白。
“我们刚刚看到的是……是什么?”洛雅气都喘不均。
倒是那个丫头看清了些,“奴婢看着像是……像是一条大蛇。”
洛雅的脸色更白了,“你没看错?是蛇?可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一条蛇?还是金色的!”
丫头茫然的摇摇头。
洛雅惊魂未定,她喘了半天的气,才喃喃自语着,“金蛇不是仙人的坐骑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丫头抬头看向洛雅,“小姐,您记不记得那个大胜国的女人说过什么?”
洛雅几乎被吓破了胆子,现在听丫头这么说,她有些呆愣愣,“她……说过什么?”
“那个大胜国的女人说过,她是仙人……”
洛雅坐在那里哆嗦了一下,“难道……她真是仙人?”
“小姐,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仙人,我看咱们还是先别去招惹她了,这件事怪邪兴的!”
“好,好……”洛雅扶着丫头的手站起来,“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走,不管她是不是仙人,我们先离她远一些,等回到都城,我要请大国医帮我定定魂。”
连夜,洛雅带着人收拾了东西离开金山城。
等花楚君第二天早上听人来报时,洛雅已经走了小半天了。
花楚君望着站在面前的齐国,“你额子没有伤到人吧?”
齐国回道,“不知道啊,它半夜忽然就跑到我房里来了,我才刚睡着被它吓醒了。然后我就去关它的那间房,就见房门大开,打更的说刚刚听到惨叫声,有两个人影飞速的离开了。”
史少言看了一眼秋水,“暮寒呢?”
“回老爷的话,他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
暮寒很快进了来,“老爷夫人,奴才已经查明,昨晚上确实有人想进药材那间房,我猜他们大概是想偷药,只是没成想打开的恰巧是装大蛇的箱子。”
花楚君说了话,“咱们的人没有受伤的吧?”
暮寒摇头。
“那就好,只要咱们的人没事,偷药的人如果受伤就是咎由自取。”
史少言说道,“这也是给你们提个醒,以后放药的那间房也要有人去看护,这次不是因为蛇在,药也许就丢了,下一次可未必会有这般运气了。”
暮寒将头一低,“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一定会安排专人去看守药材的,请老爷夫人放心。”
史少言挥手摆了下,几个人都退下去了。
动身前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史少言让人把马车准备好,又去关照昭素那边的马车,待匹山服和如是来时,史少言和花楚君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花楚君向长长的车队看了会,问匹山服,“怎么没看到洛雅小姐?”
匹山服的脸色一僵,他嘟囔一句,似乎说的是“洛雅小姐有事先回去了”。
“有事?大半夜走的?洛雅小姐原来不是很轻闲的样子么?”花楚君有些不解。
如是走过来,“史夫人快上马车吧,启程的时候已经到了。”
花楚君看了如是一眼,扶着秋水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昭素坐在马车里,冷笑起来,“今天早上的新鲜事还真多呢,我刚刚听说你那院昨晚上进贼了,现在又听说洛雅连夜离开了,你说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些关联呢?”
花楚君一笑,“郡主这么大声,不怕外面的使者听到?”
“我有什么好怕的?”昭素的声音比刚刚更大,“我又没偷别人家的东西后被吓跑了,我可不怕。我倒是奇怪,是不是成流国有这些个习俗呢?非要去别人家的院子里转转,要不睡不安生?”
花楚君笑起来,“郡主啊,你以后可别学了这么个习俗才好。”
“我当然不会,我才不去别人家爬墙趴窗呢,我只出墙!”
“哈哈哈。”花楚君大笑起来。
里面的对话,外面的人听得真切。史少言只作扭头吩咐后面的队伍跟上,只是脸色难看的匹山服和如是这二人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如是一催马,跑到前面去了。
匹山服沉着脸看向马车里,也跟了上去。
大胜国的女人果然一个比一个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