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没想到,自己养出的毒虫,最后竟然毒到了自己。
可是他再想跑已经晚了。
高森眼看着毒虫子毒汁溅在自己裤腿,他吓得跳起来,可是他却不能爬到树上去。因为春茶用镖将他死死的压在树下。
高森好不容易跳离那只箭远一点,却发现裤子已经贴敷在腿上。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高森大叫一声,将目光投向花楚君主仆,眼神如浸了毒,“花楚君,你好狠!”
花楚君紧紧抱着春茶,一直注视着树下的动静,她自然把高森所遇尽收眼底,“大师兄,当初,你制出这种害人的毒虫,难道就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这种虫害了么?如果有解药,我劝你快快把毒解了吧!”
高森哪里还有时间和花楚君斗嘴,他咬着牙,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末,没有撒在腿上,而是直接朝着嘴里倒去。
春茶一见,抱着花楚君就跳过去。高森没想到春茶会涉险带着花楚君一起来抢解药,他身子一转,将解毒拿在手中。
春茶哪里肯就此放过高森,她一脚踢向高森,手甩向高森的面门。高森再躲,而花楚君趁机抓住了他的衣服,高森来打花楚君的手,花楚君却将手一伸,春茶就是借着这个空夺过高森手上的解药。
高森大惊,劈手来抢解药,春茶和高森打在一处。
花楚君拿着解药仔细闻了闻,高声对春茶说,“我已经知道解药是什么成分了,快离开!”
高森听个真切,他心还是一颤,招数加紧起来。
而春茶再没心思和高森打,她从袖中抖出一物打向高森。高森以为是镖,只是一躲,却没想到那东西是一包粉末,包一破纵是他再躲也扬了半张脸。
高森提鼻子一闻,马上闻出是迷美人的味道,他没想到花楚君竟然用灭史门的迷美人做成粉了,还拿这种粉来对付他!
“好你个花楚君,你就是灭史门的……”高森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栽倒在地。
“快,我们快上树上去,我还没分辨清这个药物成分呢!”
春茶吃惊的看着花楚君,“可是您刚刚说……”
“那是扰乱敌人军心的招数,快上树吧。”
就这样,花楚君和春茶又重新跳到树上去。
花楚君自己坐在树叉上,“春茶,现在解药已经到手了,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你快去帮秋水他们,把迷美人用上。”
春茶有些不放心,但是秋水那边确实更需要她,她将花楚君放下后,去帮秋水。
春茶才过去没多久,就听得树林外的路上传来马蹄声,很快,史少言带着人来到树林这边。
秋水一见援兵来了,高声喊,“树林里有毒虫,大家不要轻易进去!”
花楚君将解药揣回到怀里,还没等她说上话,就见有人已经从树间向她这边而来。
那人白衣盛雪,她一眼就认出正是自家男人史少言。
“言宝,我在这呢!”
几下,史少言就跳到花楚君身边,他将花楚君整个人抱在怀里,“你没事吧?”
好像从她和他成亲以来,他问得最多的话,便是这一句——你没事吧。
花楚君最惦记的也是史少言,“洛雅说你出事了,我吓得厉害却无法脱身!”
史少言紧紧拥着花楚君,“我没事,洛雅故意调开我来害你的。”
花楚君从史少言怀里挣脱开,“那个高森在树下,但是我看他也活不了了,现在树下都是扁叶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虫子就会爬上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史少言抱着花楚君一路从树间跳过,最后平稳的落在地上。
史少言将花楚君轻轻放下,朝着带着的兵士一招手,“进树林里,把树林里的人拖出来,把那些虫子给我烧了。”
花楚君四下寻找,秋水这时和春茶一起过来,“夫人,奴婢们让您受惊了。”
花楚君见两个丫头和几个侍卫都没事,放下心来,“洛雅呢?”
“她刚刚逃走了,老爷让人去追了。”
这时,树林里传来烧草的味道,几个士兵拖着高森出来。
此时的高森因为中毒脸色已如死灰般,花楚君上前摸了他的颈部,发现人竟然已经死了。
花楚君不由得皱起眉来,她看到高森的身上还有许多虫子爆后的毒汁,明白高森是被许多毒虫毒死的。
花楚君让秋水拿出刀将高森的衣服一点点剥下来,她不忘提醒秋水,“不要碰他的衣服,碰到就有麻烦!”
史少言皱着眉看着秋水剥高森的衣服,“你想找到一些线索?”
花楚君道,“高森当初从京城走时,和他一道走的还有一个会口技的灭史门弟子,他们现在住在哪,我们还不知道呢。想想那个人也很危险。”
史少言看着面前顶着“洛雅”脸的高森,“这张脸皮也该拿下来了。”
花楚君没有丝毫犹豫,“烧了吧,不必拿了。”
史少言一挑眉,“烧了?”
“对,烧了。”花楚君说道,“这张脸留在世上不知道会做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我知道这张脸皮虽然是我师父的心血,但是为了以后的坏人少一些,为了世界和平,我愿意烧了它。”
史少言看着花楚君揽了下她的肩,“都听你的。”
“夫人。”秋水那边唤了花楚君,“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
没发现线索就意味碰上找不到会口技的人了,花楚君皱起眉,“这要到哪去找那个会口技的人?”
史少言安慰她,“也许他们早就分开了,不必再纠结这件事了。我们现在快些回地松瓦吧。”
史少言将花楚君抱到马车上,他转头又吩咐人一定要仔细检查,不能留下一只毒虫。
史少言坐进马车就将花楚君拥入怀中,“今日让你受惊的人是我,我不该太过大意了。”
花楚君捏了下史少言的下巴,“说什么呢,贼人陷害,也不是你愿意的啊。我知道你没事才真正放心呢。”
史少言吻了吻花楚君的头发,“以后我都该对你寸步不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