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看着坐在那里如同长在床边的史少言,“你倒是走啊,你不走我怎么睡?”
“我们一起睡吧。”史少言伸手解开衣服扣子,将外衣敞了去。
花楚君差点看得眼珠子掉下来,“喂你在干嘛呢?当着我一个单身女表年你就这样脱衣服?合适么?”
史少言动作没停,继续脱着,嘴上却没闲着,“反正都被你看过了,看就看吧,我吃些亏罢了。”
“你能不能要点那个……你怎么还脱啊?!”花楚君话再快,也没有史少言脱衣服的速度快。
没一会儿,史少言就只剩下白色里衣了,他掀起被子就躺到床上,“你见谁穿外衣睡了?”
史少言极自然的搂了搂呆若木鸡的花楚君,“睡吧,太晚了,明早我还要早起。”
嘶!
这算什么啊?这位前夫哥大半夜摸上她的床,还要顺便在她这里睡一夜,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像嘱咐自家媳妇一样嘱咐她?她是前妻好么?前妻不是妻!
“喂喂!……”
花楚君才叫了史少言两声,就被史少言坐起来搂着放倒在床上,“快睡吧,别把孩子吵着。”
“吵也是你吵到的!”花楚君只觉得自己要气死了。
史少言捏了下她的嘴唇,“快别说了,睡吧。”说着,手还搂在花楚君的腰间,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花楚君正思索着怎样把这人赶下去,就听到身后那人呼吸比刚刚沉重了许多。
花楚君转头望着睡着的史少言,莫名心疼起来。
在大牢里,他岂会睡好呢?
花楚君把被子往史少言身上拉了拉,也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花楚君睡得格外沉,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快近中午了。
花楚君先叫过秋水来,“史少言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面对女主子直呼自家主子的这种行为,秋水极别扭,她张了张嘴,“其实是今天早上走的,天没亮之前。”
花楚君这才算安心些,如果大白天的史少言走出去,让花府的人知道了可怎么好?
“夫人,”秋水怯怯的说,“老爷走之前特意告诉您,他不会让人发现他的。”
呸,他还好意思舔着大脸说?!
“不是我说你,秋水,你也够二了,这事就不必张扬了。”
秋水还是个认死理儿的丫头,“可是奴婢如果不说的话,您不是更担心的么?”
“行了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花楚君起了身,今天太阳很好,照得她暖洋洋的,花楚君摸着肚皮,“宝宝,今天你好么?”
花楚君用过早(午)饭,便有人来报,“二姑奶奶,汪神医来了。”
花楚君不知道汪驰然来做什么,让人把他请进来。
没想到和汪驰然一道来的还有宁蒙国国医首使和罗妮。
待花楚君看到罗妮一进来,就知道宁蒙国的国医们没治好罗妮。就见罗妮的双眼布满血丝,脸在非正常的皱着,似笑更像哭。
汪驰然对花楚君说,“花郎中,你能不能给罗医女看看这病,昨日国医们已经想了所有办法了,只是还不见好。”
花楚君也觉得吃惊,她问首使,“难道你们没施针?”
首使看了眼罗妮,摇摇头,“施过针了,只是……”
罗妮干脆自己站起来,“我没让他们扎我的脸!”
花楚君更为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的脸不能被扎!”
整容了吧你?
花楚君想,如果罗妮他们懂现代词语,她还真想说一说。“缓解神经的事,扎了也没多大的事啊。”
“那也不行。”罗妮刚说完急忙拿出帕子给自己擦口水,“针灸谁都知道有风险破坏了我的脸,只要是对我的脸有风险的事,我就不会做的!”
一说话就流哈拉子,难道就不影响你的形象么?
花楚君忍了又忍,才没把实话说出来。
国医首使道,“花医女,我们请您看看能不能用什么药,至少能让这个笑药失去作用才好啊。”
花楚君觉得这位首使还像个求人的样子,她就道,“那好吧,我一会儿让人熬药吧,请二位稍等会。”
国医首使谢过花楚君,罗妮却翻着眼睛打量着花楚君的房间。
花楚君则去告诉秋水去把牛眼草煎上,她陪着几个人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国医首使也觉有些尴尬,他只能没话找话,“花医女,听说你从医只有短短几年,不知你医从何人啊?”
花楚君心道我如果说出来怕吓死你们,她只好说,“我是在民间学的医,我从小在我家祖宅长大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高手还是在大胜国啊,连民间都有妙手呢。”
罗妮虽然时不时流口水,可是一点不耽误她揶揄花楚君,“我说你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你不是在京城长大的。”
花楚君心道你都求到我门前了,居然还想逞这个口舌之快呢?
“大胜国人才济济,也就只有我这种小城里长大的人才配对付你,罗医女。”
“你……”罗妮才说句,口水又要不自觉的流,她急忙擦着口水,还想发火,结果脸上的表情分外复杂——笑哭怒的结合体。
国医首使还算懂事,他忙打圆场,“请花医女放心,将来若是能和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一定会相帮的。”
花楚君拱了下手,“多谢了。”
罗妮也知道自己的脸上表情极为奇怪,她只好看向花楚君的书案,也极不外道的拿起本书看起来。
花楚君也懒得去和罗妮计较,她拿起一旁的女红继续做。
“喂,你这本医书不错,能不能借给我?”罗妮拿着花楚君的医书对着她扬了扬。
“不借。”花楚君看了一眼便继续做自己的活。
“为什么?”罗妮拿着医书舍不得放下来,她来到花楚君面前,“你借给我又如何了?”
花楚君连头都不抬,“两个原因,一,我的书可以借给人,但是要借给朋友,你连朋友都不算,因为我不和没礼貌的人交朋友。第二点是,我怕你把口水沾到我的书上。”
这话说得格外解恨又招人恨,脸小点的人都会被骂哭了。
罗妮把手重重一放,“不借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看呢!”
“那最好,免得首使都跟着尴尬。”首使心道,已经很尴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