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少言不解,跟着进了内室。
花楚君正在翻箱倒杠的找书,找出几本后她在太师椅上看起医书来。史少言也不打扰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书。
过了有好久,花楚君一抬头,“你在看什么书?”
史少言抬起头,对着花楚君笑了笑,“我在看平先语的书,我想学学。”
花楚君来了兴致,“你怎么不学学成流语。”
“我会一些,平先语我会得不如成流语多。”
花楚君颇为吃惊,看来自己还嫁了个学霸。
“你看完医书了?”轮到史少言问花楚君了。
“看完了,不过我要马上去做事,如果饭好了,你也不必等我,你先吃吧。”花楚君说完就走。
史少言也不问,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书。
花楚君是过了饭点才回来的,她一回来就嚷饿。秋水、春茶急忙把饭菜摆上。
花楚君敲了敲史少言的手背,“一会儿吃完饭你陪我一道去看看花六小姐如何?”
看着小娇妻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史少言就猜到八九,“你有办法了?”
花楚君神秘的点点头,“一会儿你看我的吧。”
花楚君夫妻吃完饭一道去了关花六小姐的房子。
花六小姐见花楚君夫妻来了,竟然笑了起来,“你们来了难道是想亲耳听听我骂你们的话么?我料是你们丫头不也告诉你们的。”
花楚君并没被花六小姐气到,她坐在花六小姐对面,“六小姐,你还不想说是谁帮你来这里的么?”
花六小姐笑得更为灿烂,“是你们史家的人帮的我,你信是不信?”
面对花六小姐的挑拨,花楚君也早料到了,她向秋水使个眼色,秋水走过来,一把捏住花六小姐的嘴。
六小姐试图挣扎,却挣不开秋水如同铁钳一般的手。
六小姐张大着眼睛,眼看着秋水把手上一直拿着的茶杯沿贴近她的嘴巴,秋水猛的将茶杯里的汤汁给六小姐灌了下去。
灌完药,秋水并没松开手,她眼看着六小姐连呛带咳的把药全部喝下去才松开手。
六小姐不住的咳嗽,不住的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她慌了,“花……花楚君,你给我喝了什么?如果是什么毒药,我劝你死了心,我纵是死,也不会说的!”
“死简单,活着才难。”花楚君在六小姐对面说道,“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毅力有多强,特别是面对一种特殊的药。”花楚君的语气云淡风轻,可是六小姐却从花楚君的眼中看到寒意。
六小姐有些慌了,可惜她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
六小姐觉得头越来越沉,脑袋里如同灌了一百斤重的铅。六小姐想张开眼睛,却发现太难了。
她晃着头,虽然晕乎乎,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六小姐就听耳边有人轻声道,“六小姐,您看夫人来看您了。”
眼前,果然缓缓走来母亲孙氏。孙氏对她微微笑着招手,六小姐高兴坏了,她急忙奔了过去。
孙氏把她抱在怀里,“花楚君已经死了,是被你治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六小姐的脸上露出荣光来。
孙氏抱着六小姐问,“女儿,你和谁一起去的西南,又是谁和你一起设计杀死花楚君的?”
六小姐极自豪,脸上的笑意更浓,“是……平先国的人找的我,在京城时。他们说花楚君是杀害母亲你的凶手,理应受罚,他们也想除去花楚君。”
“他们为什么想除掉花楚君?”
“他们说……花楚君是……祸害……”
“和你一起武功很高的人卷头的男人是谁?”
“他……平先国比较顶级的高手,他在一位贵人身边服侍,被贵人派到我身边方便行事……”
“那位贵人是谁?”
“不知道……”
……
花楚君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史少言。史少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眉头微聚。
“用水泼醒她。”史少言对一旁的兵士说。
兵士将还沉浸在幻象中的六小姐泼醒过来,六小姐一身是水打了个寒战。她抬起头,正看到对面站着的花楚君。
刚刚是什么?是梦?好像又不像。
六小姐惊恐的看着花楚君,“你刚刚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你也知道害怕?”花楚君挑了下嘴角,“你不是最享受别人害怕你的样子么?”
不知是因为花楚君的话,还是因为刚刚凉水的凉,六小姐哆嗦起来。
“也没什么。”花楚君挽住史少言的手臂,“只是我研制的一种迷幻药,喝了让人在半睡半醒间产生幻觉。你一直不愿意说的话,会在你昏迷状态下,如实招供。”
六小姐的脸色大变。
花楚君晃了下史少言的手臂,“言宝,以后是不是可以将这种药推广到审问环节呢?”
史少言低声道,“调皮。”
夫妻俩再没理六小姐,离开房去。
六小姐如落汤鸡一样,直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花楚君夫妻,心底里的不甘化成一声尖厉如同困兽般的嘶吼。
花楚君挽着史少言的手臂,走回自己这边。“言宝,你说会是平先国的谁想害我呢?他们找到六小姐冒充我,又想除掉我,他们为什么想这么做呢?我也不认识平先国的人啊。”
花楚君说了一大串,发现史少言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言宝,你怎么了?”
史少言望着花楚君,“你记不记得六小姐说过那句话,她说,是平先国贵人的卷头发侍卫。”
花楚君回望向史少言,“平先国贵人会是谁呢?”
“很难说。你见过那个男人的武功,你觉得和秋水比如何?”
花楚君想到秋水大战男人的画面,“依我看,秋水不及人家。”
“还有,六小姐说,平先国的贵人说你是祸害,为什么会这说?你从没接触过平先国的事,唯一能说得上的事,就是这场疫病了。”
花楚君一怔,“你的意思是,平先国和这场疫病有关?”
史少言摇摇头,“现在很难说,这场疫病来得突然,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现在不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