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拜师的时候三叩九拜,可是她那个时候懵懵懂懂,并没有这些复杂的程序。
现如今,她要离开了,这礼节自然是要补上的。
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门外的狱警再次来催了,“493号,赶紧出来,还得走流程呢,别墨迹了。”
夏期许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应道:“好。”
等她离开,到关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都没有看到有人站起来过一下,甚至连人影都没有晃动,就好像……
没有人一样。
在关门的前一刻,夏期许抿了抿唇角,像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般,“三位师父放心,我出去后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翻案,还你们清白,救你们出去的!”
“啪嗒”
门锁关上,整个监狱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
和夏期许想的一样,还没等出大门呢,远远的就看到了章家的车。
她那个生物学上的亲爹章建国和同父异母的妹妹章梨就站在车边上,一遍一遍的看着手腕上的表,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四年物是人非,外面的世界发生的变化太大了,以至于她现在见到他开的车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好车来炫耀的,还是差车来哭穷的。
不过……后者的倾向可能更多一些,毕竟即便是隔着这么远,她都能看到章建国印堂上的黑气。
呵。
夏期许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抹的寒意。
不是费尽心机的把自己接回去吗?她还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意!
她低头看眼了手上拿着的通行证,冷笑了一声后,转头去了旁边的侧门。
他们不是愿意等吗?那就继续等着好了。
监狱这个位置虽然有些偏僻,但是却很好打车,夏期许身上还有着在监狱里劳动狱警给的劳动报酬,打个车是没有问题的。
“师傅,去XX路143号,谢谢。”
“好嘞!”
出租车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夏期许透过玻璃,看到了还正在门口等待的章建国和章梨,嫣红的唇勾了勾。
亲爱的父亲和妹妹,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哦。
时间还长,不着急收拾他们。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
因为距离有些远,开车也得需要一段时间,夏期许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有些昏昏欲睡。
可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手指碰到了背包,里面一个坚硬的盒子铬的她手心疼。
那是什么?
她没有记得自己有装过什么盒子进去啊。
带着疑惑,她慢慢的拉开背包的拉链,一个灰褐色的木质盒子映入眼帘。
这个盒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背包里?
夏期许想了想,还是带着疑惑打开了这个盒子,等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整个人惊在了原地。
这是……
只见,盒子里规规整整的摆放着三个腰牌,劣迹斑斑,沧桑古老,一个写着山鬼,一个写着赊刀人,一个写着阴阳手,是她三位师父的名字。
在腰牌的背后,则是一些看不懂的梵文,又像是诡异的图案。
每个腰牌上的图案都不一样,但是每个腰牌都呈现出来一种不可替代的神秘感觉。
这是……三位师父给她的?
可是师父们好端端的给她三个腰牌做什么?这三个腰牌是有什么有特殊的含义吗?还是说需要将这三个腰牌带给他们指定的人?
她想要找到他们留下的指示,但是找了一圈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连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夏期许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将三枚腰牌放回木盒中,又谨慎的放回了背包里,她虽然不知道这腰牌有什么含义,但是能在那三个老顽童的手里保存的这么好,一定有它的珍贵之处,她断然不能给随意弄丢的。
看来,只能到时候当面问他们了。
可是下次见面,又得什么时候呢?
那个监狱是重刑犯监狱,平日里根本不会让人去探监的,要是想见面的话,怕是只能等给他们翻案后,让他们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夏期许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她记得之前三位师父说过,他们之所以被抓入狱,是因为得罪了帝都的徐家。
徐家……
她不是很了解这个家族,但是却也知道这个徐老爷子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平日跺跺脚整个帝都都能抖一抖。
跟这样的人物交涉,怕是要制定万分周密的计划,及其小心才行!
……
而另一边,徐家。
此时则充斥着一股紧张压迫的气息,只见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他眉头紧锁,满脸的沧桑和肃然,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一切,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在他的下方坐着几名年轻的小辈,低垂着头,似乎是在听他训诫。
下一秒,老人狠狠的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发出刺耳“砰砰砰”的声响,“还没有找到?四年了,一个女娃都找不到?”
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皱了皱眉,小声解释:“爸,我们几乎将华国都翻了个遍,确实是没有找到。”
老人冷哼一声,眉头竖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华国找不到那就去国外找,把能去的国家都去找找,我就不信了,那么大的一个娃娃还能消失不见了不成!”
“爸……”
老人根本不打算继续听他的解释,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冷声开口:“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都没有护好她,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我还有个外孙女,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不到她,我死都不瞑目!”
“别说她现在就在地球上,哪怕她现在去了外太空,你们都得坐火箭把人给我平平安安的带到我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