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这镜子下意识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场景，嘴角的笑容都有些荡漾。
啪！
一声脆响！
族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想什么呢，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如饥似渴么？姐姐，我可不陪你玩游戏！”
意识到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江凡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吭声。
却发觉，下一秒，这里重新被浓郁的雾气所席卷，有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根本无法辨别究竟哪个是真实的，哪一个又是幻想。
眼前由雾气所凝炼成型的小鬼像是族长特意为了江凡心中所想幻化而成，这次甚至身形妖娆，还颇有几分族长的姿色，如果不是江凡用力咬了咬舌尖，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幻象，恐怕还真的会中招。
“小朋友！祝你玩得开心呀！”
有那么一瞬间，江凡还想要听声辩位。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他想的太简单了。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眼前任何一个幻象都在对他说这句话。
他定了定心神，并没有打算捂住耳朵，而是仔细辨认究竟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别白费功夫了！”
眼看着小鬼几乎都快要缠上他的身体，江凡屏气凝神，俯身，跨步，把所有力量凝聚在拳头上，一拳重重砸向了玻璃。
哗啦……
瞬间，一面玻璃碎成了渣渣，江凡的手腕、胳膊被玻璃碎片所划伤，鲜血顺着胳膊滴在地上。
可江凡面上却分毫不显，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但其他小鬼嗅到了血腥味，像是尝到了珍馐美味一样，如同饿狼一般统统扑了过去。
就是现在，江凡一瞬间所爆发的力量甚至完全可以吞噬这帮小鬼。
忽明忽暗的光线让路过练武房的众人都下意识绕路。
“族长可真的是放大招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能在族长手里过几招！”
就算先前那出让他们意识到江凡并不是一个小喽啰，但他们还是下意识的相信族长，认为他们族长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被一个毛头小子搞定。
他们甚至都在打赌江凡究竟能坚持几分钟。
“要我说，撑死也就五分钟，刚刚族长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一旦她要是动真格了，区区一个江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就是说！咱们族长可真是鬼术第一人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意识到阳族的气息明显压过了鬼族，他们只能察觉到江凡一个人的气息。
意识到这一点，这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难不成，他们族长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之手，这不可能……
实际上，事实和他想象的还是有出入，等一堆人急切冲过去的时候，就发觉族长正耐心的给江凡包扎伤口，语气还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呀！刚刚那么着急做什么，把自己都弄伤了！”
“小事……”
江凡不欲多说是因为他明显可以察觉到族长同那帮小鬼一样是渴旺他的鲜血，只不过她更善于隐藏而已，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但落在那群不明所以的族人眼中就变成了他们两个相亲相爱。
最开始打头进来的男人还觉得相当尴尬，不由挠了挠头，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
“哎呀！族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听到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就进来看一下……”
他这么说着偷偷瞥族长的神情，“要不，我们帮您把玻璃修一下？”
“不用！出去！”
族长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玻璃这点小事，她现在恨不得江凡的伤口再大一点，鲜血可以让她尽情吸食。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如果真要硬来，她并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帮人对上族长冰冷的目光，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一帮人鱼贯而出，还不忘帮族长关好门。
族长清了清嗓子。
“作为阳族后人，你功力倒是了得！”
“谬赞！谬赞！我不过区区一个武夫而已！”
江凡哪里会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打太极，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鬼术。
好在，族长也知道轻重缓急，呼吸间，已经把贪婪的Y望压下。
“好！既然你基础功扎实，那么废话不多说，我说你做！”
“明白！”
族长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起身，刹那间，她又变为清冷美人，纱衣随风而动，转瞬间，雾气席卷而来。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江凡同样是雾中人，而非被捉弄。
“看着我！想象自己是无恶不作的魔鬼，掌握无穷无尽的暗黑力量，想要填饱肚子……”
江凡眼睁睁看着族长的眼睛变为猩红，指甲又尖又长，脸色苍白，更像是夺命厉鬼一样，她还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就要吸食他的鲜血。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之中，只剩下坚定！
依葫芦画瓢，他就不信了，不过区区鬼术而已，他还会学不会了。
刹那间，他身体之中又多了一股力量，横冲直撞。
三股力量波动，他脸色顿时像是调色盘一样，青一阵白一阵的，身形都有些不稳，晃了一下。
对面的族长到底还是没有失了心智，看他情况不太对劲，想要停止手下的动作。
可不过就是慢了这么一秒，她就被江凡掐住脖颈。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江凡在她耳边吐气。
“族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慢了一步……”
族长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凡的领悟速度居然这么快，她不过就是稍微提点了一下，对方竟然就已经可以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师父挤下台了。
“你……”
而更重要的是，江凡并没有使任何花拳绣腿的招式，简简单单一招就已经让她感受到了浓厚的鬼气，甚至察觉到不到一丁点的阳族气息。
当然，江凡并没有真的打算对她做出点什么，直接松开了族长。
“多谢！”
他甚至还文质彬彬的向对方道谢。
如果不是他们步步紧逼，一直用这样的手段来逼他，恐怕他也不会领悟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