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赵鹏还是弯着腰，俯身看向了江凡，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
不过江凡可从来没有刁难人的习惯，露出了恰到其分的笑容，“坐！不用拘谨！合作什么有意向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么做！”
江凡这么说，可赵鹏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小觑，他虽然坐下，可余光还是时不时看向了江凡，生怕他会有不满意。
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江凡都有些无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们两个第二次见面。他可不吃人，也不知道赵鹏怎么这么怕他。
还是一旁的高紫林解围。
“赵总，我们江凡可不吃人的！”
她这句话说的赵鹏有些不好意思。
他其实是了解到江凡的势力范围之后，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可以得罪得起，下意识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时，他才意识到江凡其实还是相当好说话的，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姿自然。
时间稍微久了一点，他们聊天的内容也相当随性，就像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顾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这下他就认定了江凡肯定是指靠赵鹏。
这下，他直接气焰嚣张冲了进去，顾晨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拦，可根本就没有拦得住，眼睁睁看着顾宁冲了过去。
“江凡是吧！他，赵鹏算得上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居然也敢找我的事！俱乐部现在还回来，我也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原谅你的！”
“是么？”
江凡看了一眼顾晨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他印象中顾晨至少比王杰还要聪明点，结果现在看来，是他高估对方了。
而赵鹏本来就如坐针毡，一听顾宁这么说，觉得他蠢得几乎是无可救药了，下一秒就想要起身道歉。
顾宁可以作死，可他不敢。
江凡是什么人物，而他又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可不愿意给江凡一个他不尊重的印象，可他刚刚起身，想要开口，就被江凡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他只能看向了顾晨，希望他这个时候可以学的聪明点。
顾晨在顾宁脱口而出以后，就有些后悔了，要知道这样，他打死也不会带自己父亲过来的，看来顾宁是真的老了，以前他可从来都不会如此意气用事的。
“爸……”
他伸手想要把顾宁拉回去。
可顾宁一副目呲欲裂的模样，压根就不听劝告，还觉得顾晨不成器。
“我以前都怎么教你的，怂成这个样子，不记得咱们今天过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把顾宁拉了过去，就打算给江凡道歉。
可顾宁不乐意，还踹了他一脚，张牙舞爪的。
“江凡！怎么！你是聋了么？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见！”
和高紫林待久了，江凡心态都变好了，现在看他们只觉得犹如闹剧一般，格外好笑，要是之前，恐怕他根本容不得他们胡闹到这个程度。
他是毫无顾忌的看热闹了，但一旁的赵鹏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他立马起身，给江凡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递在了江凡手中。
“江总，您消消气，他们不过就是小喽啰而已，根本不值得你大动肝火！”
“什么？赵鹏，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顾宁彻底炸了，说完这句话，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以为江凡那么嚣张是因为赵鹏。
可现在卑躬屈膝的分明是赵鹏，这就意味着江凡的身份比他想象之中的更为厉害。
他瞬间变了脸色，直勾勾盯着顾晨，“江凡究竟是谁，你再说一遍！”
既然一次又一次提到了自己，江凡不可能真的作壁上观，他端起一杯酒，摇晃，红酒的口味入口香甜而又绵长，“好酒！”
“我是谁？你怎么会不问我呢？问你儿子？”
一旁的赵鹏察觉到江凡站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立马知情识趣递了一张江凡的名片给顾宁。
“好好看看！”
这张名片是私人的，几乎把所有行业都囊括了，前缀实在是太长了，顾宁恍惚间险些以为他不认识字了，捏着一张薄薄的名片更像是用尽了力气，还在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
这张烫金的名片赵鹏还不舍得给顾宁，知道他已经看完了，就把名片小心翼翼收拾了撕开。
可顾宁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抓住了顾晨的胳膊，却在他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笃定，这才想起自家儿子之前所说的那番话，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不少。
江凡突然觉得这个赵鹏用起来还不错，相当顺手，既然这样，那么合作当然不成问题。
听江凡松口，赵鹏的喜悦简直都要溢出来了，他看向顾晨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感激，恐怕如果没有他们今天这折腾的劲头，事情都不会这么顺利。
赵鹏的目光让顾晨越发无地自容，俱乐部是绝对没可能要回来了，可他又不甘心当江凡的下属，只能选择重新开始。
他扭头冲江凡鞠躬道歉，打算带顾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还看到了意外之外的人。
只见王杰和他父亲走了过来，他还有些疑惑，难不成他们两个也想要做同样的事情么，他刚准备出言阻止，就听到王杰恭恭敬敬的声音。
“江总，企划书有些修改，还有我的一些计划，请您过目！”
一瞬间，顾晨觉得自己刚刚那么一点微末的坚持就像是一个笑话，简直就像是平地一声雷，直接砸在了他头上。
他和王杰其实也没多久没见，但王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前他可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更别说他一直都讨厌的江凡。
不过他比王杰自己更清楚，这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哪里刚得过江凡，能在他手下混口饭吃已经不错了。
至于顾宁更是没有想到王杰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刚刚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