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子?夏应循赶紧问道。
“就是鱼腥草。”凤星夜笑意吟吟地说道。
夏应循垂下眉目,嘴唇也不自然的抿了好几下。
凤星夜拍了拍手,宫女们便在每一桌献上了一大盘鱼腥草。
“这个鱼腥草也,吃了会有很多好处,不妨各位也试一试,看吃的习惯不。”
夏应循看到那么多鱼腥草时,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他明明花了重金,让自己的人将市面上所有鱼腥草都垄断了,为什么这里还会有那么多!甚至多到可以当菜食用!
即便是宫中有自己的渠道,也不可能在他的封锁下拿到那么大的份额。
凤辉夜扑哧扑哧地笑了一声,“二皇子妃,我还听说现在市面上有人知道吃了鱼腥草好,就大肆收购,甚至花重金买下。可笑死我了。鱼腥草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呀,你说买下来那个人,是不是个傻的呀?”
凤星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瞧着也是,正常人办不出来这种事吧。”
夏应循头都要被这两个女的给气炸了,他总算明白了,今天明面上是宫宴,暗地里就是为了气他!让他明天在新一轮的无双盛会上失利。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凤星夜,“既然市面上有人收购,不知二皇子妃这鱼腥草是怎么来的?”
“是辉夜自己院里种的,辉夜院里什么草药都有,若是你们北魏有人脑子坏了,也可以去辉夜院里拿一些。”她阴阳怪气地说完,立马捂住了嘴,“我这可只是在陈述事实,绝对没有要讽刺你们的意思。要是言语得罪了,请北魏众人可要见谅。”
北魏几个人哥哥都被她气地不好,但是又没有办法去辩驳。宫宴结束以后,北魏倒是有一人眼色中起了涟漪。
他没有想到凤星夜治好了毒,南梁皇室还对她那么好,把她视若珍宝般捧着。
她如果可以回去,那自己呢?
他是不是也可以回去?
但是这样的思绪被夏应循打断了,夏应循厉声道,“明日的比试只有你们两人,了,可以一定要获胜!今日南梁方如此侮辱我们,要是我们不能再比赛中取得胜利的话,就会彻底被他们轻视的。”
他说完,还格外看了萧景元一眼。
“对了,你是南梁人,我知道南联‘术’不好,你可千万要给我争口气,不然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
萧景元只能为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输的。”
而南梁这边,宫宴结束以后,孝明帝特意将萧令怡和齐蕴之留了下来。
她的宝贝女儿,一直没有动过凡心,这下子终于心有所属了。孝明帝不由感到一阵欣慰。
他可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女婿的小伙子,于是朝着齐蕴之问道,“公子叫何姓名?家住何处?家里有几口人呀?”
萧令怡立马看出了孝明帝的心思,争着答道,“他叫齐云,是在梁都经商的,一个人白手起家开了好多店了,特别厉害。父皇,要是你能让我和他在一起,我肯定会特别特别幸福的!”
孝明帝皱起了眉头,忽然有一些不悦。
自己的女儿,堂堂一国公主,说起话来怎么像是在倒贴男人一样。
“令怡,你给我安静!我现在是在和齐云说话!”
萧令怡看着自己父皇一副生气模样,只好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齐蕴之拱手朝着孝明帝行了一个礼,他本来就是右相嫡孙,也曾接触过孝明帝,当然清楚应该怎么和孝明帝接触。
“草民齐云见过陛下。回禀陛下,草民名叫齐云,原本是山南人士,家里发生了些变故,所以一人漂泊来梁都谋生,起先靠着卖字画为生,赚了一些小钱,后来便做起了生意。草民和安乐公主在无双盛会初赛时相知相识,我二人一见如故,不满陛下,草民的确对公主心有爱意,但是草民自知自己尚且配不上公主,继续参加无双盛会也是希望若是有微薄机会,草民能够在无双盛会中拔得头筹,那么草民斗胆,希望陛下能够将公主赐婚于草民,草民一定竭尽所能,护公主一世周全。”
他这番话说的条理清晰,大方得体,一下子清扫干净了孝明帝先前的不满。
孝明帝甚至还不由心想,不愧是我宝贝女儿所看上的人,就是和普通的凡夫俗子不一样,一看,他就觉得齐蕴之该是人中龙凤,状元之子。
“经商的呀。”孝明帝想到这里有些惆怅。
他并非瞧不起齐蕴之,但是商人这个身份在南梁虽然有钱,但没有势力。
南梁讲究士农工商,士为首,农为本,商人是末流的,在社会上没什么地位。
“你有才华,能够入无双盛会决赛,从商真是可惜了。你需知这个世上权利地位关系网才是最重要的,金钱都只是附赠品。不知你可考虑过走仕途。”
齐蕴之其实还真没有这样的考虑,毕竟他发现自己当商人比去学习如何为官时快乐多了。
为官之道其实不适合他,他心慈手软,就算是做商人都经常因为心慈手软分出过多的利益,只不过商业上的账目很明确,他看得到怎样是薄利,怎样是赔本,在官场上,他就看不清楚了。
“陛下,草民每曾想过。草民并不认为只要走上仕途才能给公主幸福。若是走上了仕途,草民心想一定会有很多烦心事惹公主不悦,但是草民当商人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我行我素,公主不用为我的仕途考虑而憋屈自己,望陛下能懂草民所想。”
孝明帝又怎么听得进去这些,在他看来努力爬到高处,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并且,他现在看着齐蕴之的样子,听到他所说的话,忽然想到了一个让他倍感熟悉的人。
孝明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再一看齐蕴之的脸,觉得自己想错了。他怕自己直接斥责齐蕴之会让萧令怡不满,于是道,“令怡,你出去一下,我和这位齐公子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