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怡惊诧地望着凤辉夜,她虽知萧景行的确对她宠爱,却不想宠爱到了这个程度,竟然多给她造了个户籍。
不过她要这个户籍来做什么?难不成在密谋什么事……
凤辉夜看着萧令怡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一眼看破了她的心思,干脆挑明了对萧令怡说,“宅子是宸王殿下的,但是户籍可是你皇兄给的哟,公主可记得保密哦,毕竟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萧令怡这下更是震惊了。
“我皇兄?为何我皇兄要帮你?”
萧令怡又回想到萧明慎忽然去调查齐家满门抄斩一事,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难不成她那个一心修行问道的皇兄,竟然对自己侄子的女人动。情了?
“该不会……你和我皇兄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凤辉夜想了想她硬要说不可告人,也的确没错,今天萧景行险些就把他们拜师的事给问出来了,还好她努力地守口如瓶。
“的确是秘密哟,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而是商量日后怎么办。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今日兄长先装作我的仆从回营,晚上悄悄离开,我会为兄长稍作易容,兄长拿着我的信件去取入籍公函,明日到梁都府正式入籍便是。日后之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凤辉夜虽然并不精通易容术,但是她手上有一些22世界发明的为毁容患者发明的医用肤蜡,覆盖在脸上,随便捏捏就能改变五官,只不过可保持时间不长,所以今晚他必须走。
“可是……辉夜,我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昨日悄悄潜入围场时碰到了两个同样潜入围场的杀手,他们的意思是要杀死你,然后制造你在林中意外身亡的假象,我记下了他们的长相,要是我走了的话,就没有人能告诉你是谁准备对你动杀手了。”
凤辉夜低下头,眼珠转了转,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是她没有想到太子妃竟然恨她到用这些阴招。
她除了不愿意让萧景行纳妾以外,自觉也没有做什么值得她如此痛恨的事情呀。
“无碍,我自有办法。再说了,只要我明日不进林子,他们也不敢当着二圣的面,光天化日要我的命吧。”
凤辉夜这样安抚着齐蕴之,不想要他担心,但是她真实的想法却是一定要把杀手揪个现行!反正也才两个人,以她的武力值对付下来不是问题。
“若你这样打算,这次兴许没有危险,但是下回……”
“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就算这回侥幸逃脱,对方下回还会换下一批人。随机应变吧,表兄,莫要担心我。我这边就算再险,好歹还有智勇无双的宸王殿下护我周全。”
齐蕴之想到这里,也忽然放心了许多。
他不知凤辉夜的实力,萧景行的武力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是如此,为兄便放心了。表妹如此帮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是表兄帮的上忙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兄长既有此心,不若在此期间好好想想如何兴复齐家,这样日后才能光明正大将表嫂迎娶过门。”
她故意对着萧令怡喊了表嫂两个字,顿时见她小脸一红,害羞起来,但却没有反驳,甚至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看来她是真的对齐蕴之情根深种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表兄可精通箭术?”凤辉夜又问道。
“算不得精通,却也学过几年。”
“那正好,表嫂方才对二圣说了要参与春狩,总不能这样空手回去。”
她当然是在给这两个人制造秀恩爱的机会。
齐蕴之立马问道,“令怡,你想要猎什么?”
萧令怡哪儿会为难他,柔柔地抓了抓他的袖子,对他小声道,“人家想要兔兔,不要伤了它,人家想要养在宫里,看到兔兔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齐郎……”
凤辉夜有些后悔,萧令怡简直娇地她心脏都抽了抽,她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齐蕴之跟着露出幸福而兴奋表情,没有顾忌凤辉夜也在场,把她搂在了怀里。
“好,齐郎不会伤了兔兔的。”
凤辉夜拧着眉头,没眼看地先出了门,她忍不住想,萧令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谈恋爱和不太恋爱的状态简直两个人。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又传来了些声音,过了半刻中,那两人才从屋子中出来,依依不舍地手挽着手。
“令怡,你和辉夜在一起,齐郎去帮你猎兔兔。”
“齐郎,林间危险,你可要小心呀。”萧令怡眨巴着星星眼说道。
“令怡你也要小心,一会儿咱们小溪汇合。”
方才凤辉夜来这边的路上,的确路过了一条消息,大约在中途的位置。
齐蕴之骑上了马,驾马而去。留下的萧令怡和凤辉夜互相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
“公主请上马吧。”凤辉夜先试图打破了沉默。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把她怼那么狠的萧令怡会成为她的表嫂,更没想到自己母族会剩下亲人。
萧令怡的神态恢复如常,上了马,一句话也没有和凤辉夜说。
凤辉夜不知道她是不喜欢自己,还是觉得尴尬,但既然改变不了齐蕴之和她两情相悦的事实,她们两总归是得相处的。如果齐家能够兴复,一来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对凤家下手,免得自己失去娘家靠山。二来也算是她对原主的报恩了。
“公主殿下,您和我表兄在一起多久了呀?”凤辉夜笑嘻嘻地问道。
萧令怡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凤辉夜有些头大,她哪儿有得罪她了?
“公主殿下,您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明说,毕竟以后我表兄夹在我们两个之间,也不好做人。”
她现在是齐蕴之唯一的亲人,就算她可以放弃齐蕴之,不接触他,齐蕴之也不见得会高兴。嫂子和小姑子相处不好,男人可累了。
萧令怡低了低头,像是有些纠结的样子,侧过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