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过后,无双盛会的开幕式也算正式结束了。
凤辉夜招呼着除了东陵先生外的几个南梁选手留下,主动提议道,想要叫他们术。
东陵先生此时还没有走远,远远地朝着她这边望了过来,捋着胡子问道,“三小姐,为何就把我一个老人家赶走了,留下年轻人学?莫非是不想要我老人家晋级?”
凤辉夜瘪了瘪嘴,“行吧,你留下当助教好了。你又不是不会。”
说完,她接着又对着面前几人道,“咱们明日午时过后就集合吧,地点安定侯府,我尽量在比赛‘术’之前帮你们学会。”
萧明慎和齐蕴之当然没有意见,萧欣柔却不乐意了。
“哼,三小姐也过于自大了,你教我,你也配?”
她从小才名在外,不光是写诗作赋,射箭骑马,连算术也未有落人之后。
“不学就算了,随便你。”凤辉夜也不跟她,只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离开了赛场。
回到家,她才发现安定侯府不太安定。
因为昨天凤清远撞破了江婵娟的事,今日他正在大发雷霆,拉着儿女说只要滴血认亲。
江婵娟哭哭啼啼,辩解道,“老爷,婵娟都跟了您好几年了,这几年对您如何,您心里还没个数吗?空儿和灵儿真的是您的亲生骨肉呀。”
“既然他们是我的亲手骨肉,你怕什么滴血认亲?”凤清远拉着小男孩的手,将他的手指掰直了,大声质问道。
江婵娟抱着孩子,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孩子也哭得不成样子,他们哪儿见过平日里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爹爹,今日怎会对自己露出那么丑恶的嘴脸。
凤辉夜看着这场景,她知道是自己造成的,忍不住站出来想要去管。
她不可怜江婵娟这个敌国探子,可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爹爹,住手。”凤辉夜走进了正厅,对着凤清远喊道。
凤清远看了凤辉夜一眼,甩开小男孩的手,冷哼了一声,“连你也要来和我作对,故意气我吗?”
江婵娟惊讶地看着凤辉夜,脑海中飞速算计着自己暴没暴露。
如果她没暴露,昨天怎么会就那么巧,被凤清远给“抓奸”了?
要是她暴露了,凤辉夜又怎么会站出来帮她。
“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当然不会帮着您和外人说话。只是滴血认亲之法确实不准,不然你可以试试,用两种动物血相混合,也可以融在一起。”
她说着,将两个小孩子护在了自己身后。
凤清远瞥着她的动作,问了一声,“那你说应该怎么测才准?”
“要女儿看,不测也无妨。爹爹,江姨娘说的有道理,这些年那姓夏的哪儿有时间来咱们南梁呀。你们昨日的事情女儿都听说了。女儿以为,即便是昨日,那夏应循和江姨娘也只是坐在一起,说说体己的话,并没有不轨之举呀。您以前那么爱江姨娘,怎么就不能听信一下她的话呢?”
凤清远想了一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昨日没有,谁知道之前……”
“即便之前有,孩子也不会是那姓夏的的孩子,我这两弟弟妹妹被你吓的多可怜呀。若是爹爹您真的信不过,不如我今夜想点别的办法,给测测。”
凤清远知道她有些能耐,于是准许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说完凤清远就走开了,凤辉夜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对着江婵娟道,“姨娘,麻烦你跟我来一下吧。”
江婵娟跟着她走去了映月阁,路上不停和她解释道,两个孩子的确是凤清远的孩子,这些年她就没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
到了映月阁,凤辉夜让两个孩子一边玩去,才问江婵娟,“姨娘,我见那夏公子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你已经跟了我爹爹快八年了吧,十六岁入的钟秀馆,你是何时,在哪里认识的那夏公子呢?”
凤辉夜开始挑起了江婵娟话语里的纰漏。
“我……我其实是北魏人被牙婆卖来南梁的,所以我是在北魏认识的夏公子,那时我与他年纪都还小,他也没办法救我于水火之中。”江婵娟反应极快地补出了自己一个模糊的身世。
“原来是这样呀,那你们见面一般都聊一些什么呢?”
“三小姐为何问这些?”江婵娟不由紧张起来。
“我就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要是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没关系的。”
凤辉夜看着江婵娟,像是在观察一只胆小的老鼠。
现在,她又开始不停编纂起了自己和夏应循旧情/人相识应该说些什么内容。
凤辉夜又细致地问下去了好多相关话题,江婵娟总算是编不下去了,急躁地对着凤辉夜说了一声,“忘了,我全都忘了。这和你测我的孩子是不是老爷亲生的有关系吗?”
凤辉夜摇了摇头,“没有呀,这两个孩子一定是我爹爹的,我很清楚。”
“那你为何……”
“江姨娘,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你和夏应循说话那些天,我可在场呢,人从隔壁翠玲房间爬过来的,你们说的什么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北魏细作。”
江婵娟的脸色立马变了。
“你……所以昨天也是你……”
“不错!昨日也是我的人提醒爹爹你们在秘密偷会的。”
江婵娟一听到这话,立马起身,朝着凤辉夜动起手来。可是她又哪儿有凤辉夜身手矫捷,凤辉夜一个侧翻,躲过了她的攻击,江婵娟立马抽出了随身携带了匕首,想要朝着凤辉夜踢去。凤辉夜用脚一踢,将她手中的匕首踢掉,然后伸手直接箍住了她的脖子。
“别动,我还没有对你起杀心呢,你就要和我玉石俱焚吗?北魏细作?”
江婵娟恨恨地看着她,想要咬舌自尽,也被凤辉夜一拳打在了脸上,禁止她咬下去。
“我告诉你,咬舌自尽这招没用,你别忘了,我可是大夫,你在我面前想要找死,没门!”
江婵娟咬紧了牙齿,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