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辉夜让傅太医吩咐府中小厮将萧明慎请了请了过来,她在奉孝的时候曾经教会过萧明慎如何对瘟疫用药以及注射,所以相比这群太医,她更相信萧明慎。
萧明慎一来,凤辉夜就就把一些续命的药剂交给了他,告诉他如何用量,然后自己赶去去太子妃为先太子祈求冥福的龙隐寺。
一开始她求见太子妃时,守门的侍女还不愿意让凤辉夜进去。凤辉夜没有办法,毕竟萧景行的生命最重要,她不得不直接打伤了守门的侍女,独自走了进去。
凤辉夜怕之后会有人进来打扰,于是叫掠影帮忙守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去见了太子妃。
庵堂室内空无一人,只有袅袅的焚香,凤辉夜四处走了一圈,心想肯定有暗门。她仔细观察着佛坛上的一切,所有东西看上去都挺旧了,只有一处花瓶像是经常被人摸过的样子。凤辉夜毫不犹豫地去动了动花瓶,果真,佛坛一下子沉了下去,露出了一道密门。
凤辉夜沿着新开辟的路往前走去,密道两旁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听到念诵经文的声音,看着眼前太子妃真跪在一座能量晶塔前,一边诵念经书,一边转动着一个像转经筒一样的东西。
别人见着这样的情景恐怕会摸不着头脑,但是凤辉夜太清楚这些玩意儿。22世纪,量子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很多原本需要靠电池长久维系周转的东西,依靠量子蓄电可以缩小自身体积,延长使用周期。而量子电池本身是需要从另一处隔空获得能量的。
萧景行体内的透析仪,电能就来自于这里。
“太子妃娘娘,已经没用了,您不用继续了。”凤辉夜直接说道。
太子妃没想到回有人来到自己身后,吓得尖叫了一声,手中的转经筒也落了下来。
她那么多年一直呆在这里,名义上是为了先太子祈求冥福,实际上却是在为亲生儿子续命。
“你……你怎么进来的?”太子妃恐慌地问道,张着手企图遮掩面前的一切。
“我打你的守卫打晕了进来的。我过来是想要告诉你,你现在的方法没用了,如果你想要救萧景行的话,就告诉我是谁帮你想到这个办法的,我们现在去找他,或许还来得及……”
她给萧明慎准备那些针剂她算了一下,大概能拖三天时间,不是她不愿意多给,是如果三天后还没有找到突破点,萧景行身体中的透析仪就会完全崩毁。到时候他体内的毒血自己就会将自己毒死。
太子妃望着她,眼神有些闪烁。
“你这话什么意思?景行他不会有事的!”
“他会不会有事您自己心里应当清楚。我要见给他做过手术的大夫,只有他现在才有可能救萧景行。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太子妃一听这话,心态有些崩。
“我不知道……那时景行小,身中剧毒,全身都白透了,我也没办法,他说他能治,我也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所以才相信了那个人……之后我就在也没我在见过那个人了。”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我来龙隐寺祈福,他算出来的我有难,所以来帮我,这人……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那时看他年纪也大了,也不知天命可有尽?”
凤辉夜忍不住吐槽,算出来的这种鬼话你也信。
“萧景行身体里的毒是怎么回事?”凤辉夜又问。
“这我真的不清楚,他大病了一场,就成那个样子了。我和太子都觉得是有人还害孩子,但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凤辉夜知道,太子妃是真的什么不清楚,这么多年就在这里浪费生命傻傻的维持这个能量晶塔。
不过,太子妃都说法,也证明超越当代医疗技术的人确实存在。即便他年纪大了,去世了,也应该会有传承者存在。
问题是,怎么把这个人找出来!茫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时,凤辉夜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掠影的声音。
“三小姐,你可在里面?掠影有急事请您出来一下。”
凤辉夜向着太子妃略微行礼告辞,出了密室。
“何事?”
“刚刚府上有信传来,您请看一下。”
凤辉夜急忙地把信件打开,信中只有八个字,同心同理,知己知彼。这是萧明慎点笔迹,但是凤辉夜清楚,这绝对是萧景行给她说的,他那个闲不下来的性格怎么可能老实等着自己被救。
他肯定是已经猜测到了自己身体中的一些奇怪之事,和她背后的秘密有关。说不定他开始和她接触,也是在观察她,怀疑她。
凤辉夜看到这八个字时,忽然明白了过来,她的信息量和在萧景行幼时给他治病的人一定有重叠部分,所以只要她大规模放出信息寻人,对方自然会找上门。
凤辉夜回到梁都,租了最大的一间酒楼摆台,以赏金万两为噱头,寻人破题。
她直接写上了相对论的质能公式,静待来着,等了一天还真等到了一个人来。
“辉夜,可还认识我?”
来人约莫是四十来岁,留着长长的胡子,面容严肃。
“不记得了。不过你是谁这无关紧要。”凤辉夜指了指自己画上的质能公式,“你先说这个是什么吧。”
“我东陵,人称东陵先生。”对方自话自答道。
凤辉夜觉得这名字怎么听怎么有点熟悉,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这不就是以前教过原主琴艺的老师吗?
见她吃惊的表情,对方笑了笑。
“我想不用我回答这是什么了吧?我真答了,你能拿出黄金万两吗?你能有今天,以凤辉夜的身份在梁都留下来,不都是皆因为我。”
凤辉夜不免惊讶,如果这个东陵先生说的不是假话,那么她能附身在凤辉夜身上,看来也是被精心安排过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凤辉夜装作镇定地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救宸王,我们等了你三百多年了,只有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