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卿君2024-11-20 16:043,708

梁炎赫有多久没坐过出租车,自己也记不清了,梁禹瞳神采奕奕的坐在两个人中间,小眼睛就盯着出租车师傅看,莫安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说话,小家伙低下头没在看,扭过头去和爸爸说话,梁炎赫感冒,嗓子哑了,说话声鼻音很重,嗡嗡嗡,也不大乐意说话。

“豆豆,别吵你爸爸,爸爸生病了要静养。”

梁禹瞳是个心疼爸爸的好孩子,真的不再说话,低头自己玩着口袋里掏出来的魔方,很长一条,是上次莫安逛街的时候给他买的,也没指望他能拼出来,也就给他消磨消磨时间。

医院外面人来人往,莫安牵着儿子走在前面,梁炎赫穿着风衣走在后面,两个人渐渐隔了一米远,莫安叹气,回来挽住他的胳膊往前走。

刚进门迎面就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莫安皱了下眉头,让梁炎赫带着儿子去那边坐着,她过去挂号。

梁炎赫此刻十分享受被关怀的温暖,她觉得莫安已经很久没这么可爱了,尤其是刚才挽着他手的时候,真的是最好的见证,瞥了眼孩还在玩魔方的儿子,心情好的没出言打击,而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老四,真的是老四,哪里不舒服?”

哪来的不适宜的声音,梁炎赫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身旁的儿子脆生生的叫了声大姑姑,他叫大姑姑的人不就是他的大姐梁清婉。

梁清婉四十来岁,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和保养显得优雅、知性、美丽,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一身大红裙子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

“大姐,这么巧。”

“这不是老太太不舒服,给她拿点药,倒是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也没个人照顾,还有,怎么把大宝带来了,这医院人杂,要是个不小心……”

丢失孩子,梁炎赫想若是真丢了,莫安会怎样,是拿刀子捅死他还是拿斧头劈了他,斧头太重,按照她的性子,应该会拿刀捅死他,是从后面呢,还是从前面呢,肯定是前面,她会残忍的欣赏他痛苦的表情。

“大姑姑,我妈妈也来了。”梁禹瞳看见人群里的莫安往回走,高兴的从椅子上起来穿过人群跑到莫安旁边,梁炎赫抚头,只感觉头更疼了,梁清婉看清人群里的女人,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梁清婉的身高原本就高,加上穿了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高出莫安大半个头,自然多了份气势。

“莫安,好久不见。”

莫安也没想到会遇见梁家其他人,尤其是梁清婉,瞅了眼神色不振的梁炎赫:“好久不见,梁女士。”确实是好久不见,不过不如不见,毕竟谁也不想给自己心里找堵。

梁清婉还准备说什么,被梁炎赫不悦的打断:“大姐,我们有事先走一步,梁禹瞳,跟上。”在梁家敢横着走的也只有梁家幺子,莫安被梁炎赫拉着走的飞快,梁禹瞳跟不上爸爸的步子,最后一路小跑起来,还有刚才大姑姑好恐怖,虽然他小,也看出来大姑姑看妈妈的眼神好凶。

“梁炎赫,你放开我,豆豆呢?”

“跟的上,安安,我好像烧的更厉害了,你摸摸看。”

梁炎赫试图转移话题,打消刚才不愉快的气氛,莫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回头牵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儿子:“进去吧,这个是号。”莫安把病历本子给他,没说话,牵着儿子到了等候区,梁禹瞳隐隐约约感觉到妈妈不开心,也不敢出声打扰,乖乖的跟她坐在等候区。

莫安嘱咐儿子在原地不要走开,去前面买了杯热饮回来给他插好吸管:“喝吧,今天没去上学,请假了吗?”

梁禹瞳这才发现自己没请假,不好意思的低头,怕被爸爸知道,可怜巴巴的揪着莫安的衣袖子。

自己的儿子当然了解他在想什么,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请假,小家伙才高兴起来,在椅子上坐的不安稳,到底是小孩子,性子多动。

莫安想到生豆豆的时候,还是早产,九个月不到,他在肚子里就闹着要出来,最后好不容易顺产下来,当时疼了整整一天一夜,可没疼死她,现在看到如此可爱的儿子,在疼也是值得的,至于梁清婉和梁家人,莫安想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外人眼里的光环笼罩下的梁家,其实真的没那么的光彩。

梁炎赫看了医生出来,医生说要挂水,他很爽快的答应,将医生写的病例拍在莫安的背上。

“走,去挂水。”

莫安从身后捞出病例,一把又拍到他胸口上,牵着儿子:“不如直接打针吧,打针比较快。”

梁禹瞳天真的插话:“妈妈,打哪儿啊?”

“pigu。”莫安利索的甩出两个字。

梁炎赫觉得被儿子的小眼神一看,都疼了,这疼痛感一直蔓延到全身,他难道会说自己怕打针吗,当然不会,率先走在前面,往输液室走。

最后他们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外面已经有司机过来接人,莫安没准备跟他们回去,刚松开儿子的手,梁禹瞳立马黏上去了,抱着莫安的大腿,仰着小脸:“妈妈,你说要给我辅导功课的。”梁炎赫有时候都非常佩服儿子粘人的功力,而莫安在儿子面前丝毫没有防御能力,拉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王婶知道他们回来,做好了饭菜端到桌子上,梁禹瞳换了鞋子呼哧呼哧跑进屋,闻到香味高兴的跑进饭厅,刚爬到自己专属的椅子上,发现自己没洗手,又来跑进卫生间洗手。

梁炎赫最后一个进来,把沾着医院药水味道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然了厨房。

莫安一个人伫立在饭厅,身后的帘子晃动,相碰发出叮叮清脆的声响,这个家里的每一物都是她离开的模样,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椅子,还有墙边上的大鱼缸,只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当初她走的时候,鱼都死光了。

梁炎赫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莫安盯着空荡荡的鱼缸发呆,虚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安安,是不是很熟悉,还有这个。”他说的是他手里的玻璃茶杯,是一对的,当时是她从网上买来的,他们一人一个,当时她离开带走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口上掉下来碎了,如今一对只剩下一个,就像他们,多好的一对还不是散了,爱情是什么,莫安想她悟出来了,又或许是悟错了。

“没想到你还挺恋旧的。”

“偶尔恋旧一下觉得也不错。”

她哼了声,一张长桌,梁炎赫坐在最前面,莫安和儿子面对面坐在两边,这样的坐法,让她想到梁家每次的家族聚会,就是这般,相较于这样的桌子,她更喜欢圆桌,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圆桌。

“妈妈,你怎么不吃菜?”

饭桌上他们两个大人都没说话,只有梁禹瞳稚嫩的声音,像只小喜鹊叽叽喳喳个不停,王婶在厨房里琢磨着,最近莫安来的次数越发频繁,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估计梁家又要发生大事了。

梁炎赫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后看着他们母子吃饭,倒也觉得温馨,多久没一家人一起坐在这里吃饭,算算有一年了吧,这时间还真是过得快。

“妈妈,昨天老师布置了一道作业,你看看我写的怎么样。”饭后梁禹瞳拉着莫安上楼,梁炎赫吃了药困意来袭,上楼冲了澡后钻进被子里。

莫安见梁炎赫没跟过来,关上了卧室的门,他的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写字桌,上面整整齐齐放了一摞子课外书,桌子旁边有个卡通的小台灯,莫安坐在旁边,梁禹瞳端正了小身子坐在书桌前翻开老师布置的作业,指着上面的题目。

其实题目很简单,在莫安看来是这样的,用几句话形象描写一下鸭子,梁禹瞳是这样认真写道的,黄灿灿的羽毛,长长的嘴巴,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还会嘎嘎嘎!!!

嘎字不会写,用的是拼音,莫安忽略他写的歪歪曲曲的字体,先是夸赞了一番,对他的肯定,然后才提出意见,比如你还没有描写的鸭子整体的外貌,梁禹瞳一听,点头豁然开朗,捏着铅笔在本子上继续写,莫安在一旁低头给他削铅笔,将十几根铅笔全部削好,整整齐齐放在桌上的文具袋里。

后面还有一章,阿九在修改

梁炎赫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好多了,烧也退了,睡眠也补足了,在卫生间里洗了脸,刮干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又是风度翩翩俊男一枚,特意换了件枚红色的衬衫出来,走廊里静悄悄,只有拖鞋擦过地毯的“莎莎”声,他下楼转了一圈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想了想上楼,路过儿子房间的时候,轻声推门进去。

只露出一条缝,正好看见儿子睡得香甜的小脸,又推开了一些,莫安的脸映入眼帘,儿子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她侧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儿子,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白皙的脸颊睡得通红,梁炎赫轻手轻脚退出来关上门,沿着长廊走到窗子口。

倚靠在窗柩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火柴划过,升起一簇红色的小火苗,梁炎赫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烟头,过了许久才吸一口,烟圈从薄唇里溢出,打着卷飘散在空气中,最后被风吹的消失不见。

一根烟很快吸完,梁炎赫又点了一根,忽然想到某个女人生气时候说的话,行动已经先一步掐灭,又好气又好笑,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的更大,秋天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在脸上,醒了脑子。

莫安再次见到陆耀林是在学校的校庆上,作为捐助了不少钱的陆耀林,自然是会被校长邀请的,台子上,坐着的都是学校的几把手,还有一些知名企业的高管,这是莫安第一次参加校庆,还是挺新奇的。

同一个办公室的孙老师参加过上次的校庆,说是无聊的不如回去睡觉,从一进场就恹恹的,莫安坐在椅子上,从一开始的新奇到最后的无聊,拿出手机戳戳点点。

校长在上面发言,然后接下来是企业的高管,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原本坐在她旁边的孙老师早早的找了理由走了,她看了看台上正在发言的中年男人还有旁边坐着的陆耀林,也找了理由早早的出来。

转过前面的走廊,往西边走就是行政楼,她准备回去拿了东西就回去。

“安安,这么巧,不打声招呼。”梁炎赫从楼梯口踱出来,臂弯着挂着外套,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他自诩为的锁骨。

“你怎么在这?”莫安问完后就后悔了,学校周年庆他来不是很正常,他可是在这所学校任职过,来参加校庆没什么大惊小怪,而且他还是梁家人,梁氏可是对学校赞助了不少。

“没看见陆耀林?”梁炎赫直接忽略她的问题,抛出这么个问题,“我可是看见他了,刚才朝着这边走,不知道人走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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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禽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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