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藏书阁不是你和你的学员能来的地方,回去吧!”一名中年身穿学宫老师服饰的男子站在藏书阁大门口,拦住了秦瑶大声开口。
“什么意思?我是黄龙学宫的老师,而这三人同样是黄龙学宫的学员,为何不能进入藏书阁?
学宫规定,所有学员和老师都可以进入藏书阁,阅览里面的典籍。
你现在拦着我,是作何意思?是要违反学宫的规定吗?”
秦瑶闻言脸色冷了下来,对着此人大声道。
“秦瑶,你乃是听雪楼之人,虽然黄龙学宫愿意让你们听雪楼进入学宫,传授你们听雪楼的本事,但是你们并不算学宫真正的老师,你们只是外来者,自然是不允许进入藏书阁。”这人对着秦瑶冷笑着开口。
“胡说八道,当时学宫副宫主前来听雪楼,便已经说过了,听雪楼派人进入学宫一切依照学宫老师的待遇。”秦瑶随即大声呵斥。
听雪楼之所以愿意派人进入黄龙学宫,因为事先学宫的副宫主亲自上门,并许下各种条件,听雪楼方才答应。
“我未曾听闻过这事,而且,你们难道不知道,这藏书阁,乃是历代世族大家建立,属于世家之地,你们这些平民,有什么资格进入此地。”这人闻言不屑的开口道。
“那我就去见朱庆朱副宫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瑶冷着脸开口。
“朱庆副宫主啊,他在半月之前已经离开学宫了。”这人不屑的开口。
秦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朱庆竟然离开了。
不过,秦瑶也是经历社会历练,更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她很快便猜到了其中一些缘由。
朱庆是四皇子晋王的人,听雪楼是被朱庆招入学宫的,所以,听雪楼已经被认为属于四皇子的势力。
很可能,秦王借着监国之机准备排除异己,为自己成为储君排除一切障碍了。
想到这些秦瑶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人恐怕是准备拿捏她和听雪楼向秦王表明立场。
今次,先不让听雪楼的人进入藏书阁,之后接下来恐怕就是一步步将听雪楼排除出学宫。
然后,在以莫须有的罪名,说是她和听雪楼触犯了黄龙学宫的规矩,让朝廷出手,直接打压听雪楼,甚至逼迫听雪楼改弦更张,让听雪楼成为秦王之物。
若一旦成功,他作为一切事情的开端,自然会被秦王重用,从此飞黄腾达。
想到这些,秦瑶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开口:“朱副宫主虽然离去,但是当日与听雪楼的约定白纸黑字写着。”
这人闻言不以为意,冷冷开口:“白纸黑字?世人都知道你们听雪楼那是地下见不得光的势力,做事没有一点底线,你所谓的白纸黑字,怕是你们伪造的。
你们听雪楼可真是了不起啊,竟然连朝廷的约定文书都敢伪造,然后进入学宫,了不起,果真了不起啊。”
秦瑶闻言脸色顿时变的极为难看的大声呵斥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没想到,此人竟然可以如此无耻,竟然说出听雪楼伪造约定之事,这是豁出去了。
而周围的人听到此人之言,也议论了起来。
“我说怎么回事,听雪楼这种不入流的势力是怎么进的学宫,原来是有猫腻啊。”
“对啊,我就觉的奇怪,这听雪楼是怎么进的黄龙学宫,原来如此啊。”
“说不定这秦瑶和原来的朱副宫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才能进入学宫。”
周围的人不断发出议论之声,而这些议论之声带着满满的恶意和讥讽。
秦瑶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脸色变的难看无比。
听雪楼初来乍到,对于这种舆论确实难以招架,至于澄清什么根本不可能。
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约定是不是伪造的,他们在意的是寻到一个缘由将听雪楼赶出学宫。
因为听雪楼的进入,已经影响到他们世族大家这一阶层了。
而这人,望着秦瑶此刻的神色,脸上带着淡笑。
说明自己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怎么回事啊?”
就在此刻,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声音传来之后,一道身影有些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又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藏书阁门口这么热闹了啊。”
而众人见到来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福王殿下啊。”拦住秦瑶的男子见到来人便是拱了拱手开口道。
“你是?”夏玄望着这人问道。
“卑职,杨瑜,镇东侯府杨家之人,在学宫中任藏书阁管事。”杨瑜对着夏玄开口道。
秦瑶听到这人的来历,脸色越发的难看,而之前的猜测几乎算是被说中大半。
镇东侯,率领大夏百万精锐,镇守大夏东部,抵挡着大夏最危险的敌人东夷庆朝。
而镇东侯府杨家正是秦王的母族,同时还掌控着兵部,势力极其庞大。
这杨瑜是杨家的人,很大概率可能是杨家分支的人,在学宫任职,但是不满自己现在处境,就是想要借着秦王监国之刻,替秦王排除异己,最终得到秦王青睐。
到时,不管是朝廷之上,还是在杨家之内,必然会得到重用,从此飞黄腾达。
“镇东侯府啊,就是秦王和楚王母族的那个镇东侯府吗?”夏玄望着杨瑜问道。
杨瑜点了点头,开口:“正是。”
“啪啪啪啪!”
夏玄一听,随即鼓起了掌而后开口,“了不起,了不起啊,原来是了不起的镇东侯府杨家,实在了不起啊,本王的老师都敢欺辱了,了不起,太了不起了,是不是本王以后也不准踏入这藏书阁了?”
杨瑜闻言,脸上依然带着淡笑,他自然没忘记这位福王拜了这位秦瑶为老师。
但是,这位福王早就已经前途尽毁,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怕,于是开口:“福王殿下,乃是千金之躯,自然与这些平民不同,而且殿下,你也该与这等平民划清界限,更不要趟这浑水。”
“与秦老师还有我这些师弟划清界限,不要趟这浑水啊?”夏玄望着杨瑜开口问道。
“不错,殿下若是聪明自该明白我话中意思,也该照做。”杨瑜笑着开口。
“你在教我做事?”夏玄脸色一沉,冷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