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静打了个的就来到了傅祎涵的公寓楼里,招呼着搬运工人把家具办了进去。
这几天傅祎涵一直在意大利出差,蒋晓静在公司里又不用帮大总裁做饭,有没有别的公事。唯一的事情就是偶尔来一趟帮傅祎涵打扫一下房子,所以这几天蒋晓静那是相当的清闲。
蒋晓静看着眼前的这一逃家具,也不知道该把它们放在哪里,但是总不能随便堆砌在门口吧!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打个越洋电话给意大利那边的傅祎涵。
电话接通,傅祎涵原本像钢琴版纯粹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又一点沙哑,想必这几天应该是很累:“晓静,什么事?”
“哦,你的家具送到了,我就先把它放在空房间里吧。等你回来了你再决定把它放在哪里。”
傅祎涵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蒋晓静爽朗一笑:“你是我老板,我这么做事应该的。”当然,等那个项目完成了打死我,我也不给当小奴隶了。
只是因为我是老板?傅祎涵的表情突然变得有少许严肃,手里把玩着一根璀璨的钻石项链,低沉的说:“我在意大利给你买了一份礼物。”
蒋晓静两眼放光,居然还有礼物收,真是不亏她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他:“谢谢老板,那你赶快回来啊!”
傅祎涵觉得有点好笑,听到有礼物就这么开心,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轰隆一个大雷,把蒋晓静吓了一跳。
傅祎涵在电话里头听到蒋晓静的惊呼声,担心的直呼:“晓静,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下雷阵雨了,我被一个雷给吓到了,那个什么,我先挂了,我要先去医院了,要不然下雨天我打不到车。”
“你干嘛去医院……”还没等傅祎涵把话说完,蒋晓静就把电话挂断了,急匆匆的跑下楼来。
等到蒋晓静跑到楼下了的时候,天还没开始下雨。但是不停地打雷闪电,还是让蒋晓静有些害怕。毕竟蒋晓静可没少看到新闻说,一对情侣被雷给劈到,还不一定会死,但是一个单身狗走在这样的雷电下,被雷劈到以后的死亡率那是90%啊!
蒋晓静狂奔到大街上,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都会叫躲雨去。她等了很久,居然也没有什么出租车,只能干着急的躲在附近便利店里先躲躲躲雨。
蔡可欣打了个电话过来,很体谅的说:”晓静,这么大的雨,你就别过来了。”
“那阿姨在哪里陪你吗?”
“没有,阿姨要是叫给叔叔做饭,就先回去了。我没事的,你快回家吧!”
蒋晓静担心的说:“你不是最怕呆在医院了吗?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没事,你放心,一个晚上而已,我还死不了。”
见她那么说,蒋晓静也就不去了,毕竟这雨实在太大,就是想回家都太难了,更何况她都没带伞,到了医院全身都得湿透了。
宋子辰开着车从远处开过来,车灯的光,照到正在便利店门口打车的蒋晓静,纤细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单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大风吹走一样。
一场大雨毫无防备的袭来,街上的行人都为此狼狈一身。宋子辰却很想感谢这场雨,因为这样的雨让他有了理由,可以送她。
一辆车慢慢开了过来,缓缓的在蒋晓静的面前停下。车窗上的黑死贴膜,她并不能看清车里的人是谁。一时之间,她突然脑洞大开,那么多的欧美电影里,很多人就是被一辆突然停下来的车,以迅雷不及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绑架到车里去了。
就当蒋晓静想着要不要跑的时候,车窗慢慢的降了下来。她惊讶的发现原来车里的人是宋子辰。
宋子辰探出头来说:“晓静,我送你回去吧。这种下雨天,你也打不到车。”
蒋晓静向四周的车道看看,确实没什么车,她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没事。”
车上异常安静的气氛让两人都有些尴尬,宋子辰拿了一盒纸巾递给蒋晓静,轻声说:“你身上都湿了,快擦擦吧!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感冒。”
蒋晓静拘谨的接过纸巾盒,开始擦干身上的雨水,还有早已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子辰问。
“我来办一些公事。”没错给傅祎涵收个货,那当然算是公事啦!
蒋晓静望着窗外,明明只是五点多的时间,但是在暴风骤雨的席卷下,原本明天还算明亮的天,此时也变得黄暗暗的,倒是颇有点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
两句话过后,无尽的沉默就像深海下面的死寂,让人觉得害怕。宋子辰也意识到了这样沉默,打开了电台,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音乐声缓缓传入两人的耳朵里,只是一秒两人都不知觉的愣了一下。Lauren christy的声音有力而又柔情凄美,一首the color of the night在她的演绎下,哀怨凄美,让人无比动容。
有一个冬天的下午,街道上覆满了一层厚实的白雪。蒋晓静一个人坐在一家咖啡店里,百无聊赖的拿着勺子不停地搅拌着咖啡,一双美目总是像窗外和门口瞭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晓静无数次想要就这么走掉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继续做着等着宋子辰。
终于一个瘦高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俊秀的脸庞一脸的歉意:“晓静,我迟到了,对不起啊!”
蒋晓静嘟着嘴不愿意理他。
思绪又飘回了现在,蒋晓静已经忘记当时他们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大概是她到底有没原谅宋子辰。她只记得,他们相恋之后的初吻,她人生中的初吻,就是在那一天,那一家咖啡厅。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足够让两个人心神荡漾,而当时咖啡馆里放的就是这首歌。那是的蒋晓静还对宋子辰说,第一次接吻,身边放的歌这么凄美会不会太不吉利。宋子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取笑她,怎么会这么迷信。
只是没想到才没过多久,蒋晓静一语成谶,他们真的分手了,而她也落荒而逃。
歌词中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在描写他们一样,如此写实,真实的让人心痛。
蒋晓静终于忍不住,动手关掉了广播。
快要窒息的空间里,她听见他说:“晓静,如果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记住牢牢的抓紧他。”
“啊!“蒋晓静显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宋子辰会这么说。
宋子辰装作轻松一笑:“没什么,只是希望你幸福。”
蒋晓静看着窗外,拼命忍住眼泪,声音丝丝颤抖:“你和你的未婚妻什么时候结婚呢?到时候我去喝你的喜酒。”
“好啊!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带着你的男朋友一起来。”
两个一样心碎的人,却要互相说着祝福的话,残忍的像明明知道手中的这杯酒是毒酒,却还有面带笑意喝下之后,大声的说着好酒。
走下车,蒋晓静淋在雨里,却没有向家里走进去,任凭大雨打湿了她的头发,衣服,裤子。她抬起头笑笑,张大眼睛望着天空,这场大雨好像是在为她洗礼,为她冲刷掉所有刻印在她身上关于宋子辰的痕迹。
坐在车里的宋子辰,拿出电话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我答应和依依结婚,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
蔡可欣一个人睡在病床上,害怕的的把头蜷缩进被子里,不敢四处张望。
小时候,蔡可欣不知道在哪看过一部电影,电影的背景画面就是一家医院。惨白的墙壁,受了伤而血淋淋的人们,最底下太平间里的死人等等,都给蔡可欣的童年留下了阴影。这样的童年阴影让蔡可欣都不敢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深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安静的病房里,蔡可欣好似听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不轻不重的踩着地板,向她慢慢靠近。
她偷偷拿起床边柜子上的一个玻璃杯,拽在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蔡可欣能够感觉到那个脚步已经靠近的自己的床边,她掀开被子,将自己手中的杯子使劲儿的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哎呦,我的妈呀!”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在整个病房回荡。
蔡可欣刚才紧闭的眼,听到这熟悉的哀嚎声之后也慢慢的松开:“俞承浩!怎么是你啊?”
俞承浩坐在地上,用手揉着刚才被蔡可欣用玻璃杯攻击过的膝盖,怒声:“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啊?除了晓静和我,你还和别的人很熟吗?你有病啊,大晚上手里还随时拿着个玻璃杯,还误伤了我?”
蔡可欣自知理亏,尴尬的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再说了,你叫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进来的,我这不是怕自己人身利益受到伤害吗?”
俞承浩站起里,指着蔡可欣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我这么悄悄的进来是怕你已经睡着了,不小心吵醒你。现在倒好好心来看你,还要被你偷袭。你的人身利益倒是完好无损好,我的膝盖是吃了大亏了。”
“这次是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俞承浩皱着眉,苦着脸说:“你还想有下次。”然后他转身把刚才放在地上的袋子,拿到蔡可欣的床上说:“刚才你不是说要吃炸鸡,我给你买来了,但是不要吃太多,太油腻对你伤口不好。”
蔡可欣满心欢喜的打开食盒,笑着说:“谢谢你啊!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我本来是回家了,但是回家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你说想吃炸鸡,正好我家附近有一家挺不错的,就带一盒来给你。”
蔡可欣咬着一只鸡腿,将另一只递给俞承浩说:“你也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味道是挺不错的。”
“俞承浩,我说,有一天你要是不当花花公子了,转型当暖男,可能也不错啊!”
俞承浩挑挑眉说:“这么说,你被我给暖到了。”
蔡可欣叼着鸡腿哈哈大笑:“你知道吗?以前有个男的,为了跟我表白,在我家楼下摆满了心形蜡烛。可是你知道我直接一盆水浇灭了他所有的蜡烛。所以就你这一只炸鸡也想打动我,开玩笑!除非你在这盒炸鸡里放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我可能还考虑考虑。”
俞承浩用幽怨的眼神瞥了蔡可欣一眼:“还好我也没想要追过你,要不然倾家荡产不说,可能还会被你折磨至死。”
蔡可欣反唇相讥:“看你说的,好像我是灰姑娘的后妈一样。我这种青春美丽,性感迷人的美女,追在我屁股后面的男人不要太多啊,你要追,还轮不到你呢!”
一来二去,两人还是开战,这猛烈的程度看,毫不亚于当年的反法西斯战争啊!
结果本来还是挺温馨的场面,到最后还是以斗嘴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