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古宅?传说那里闹鬼诶。
那里有一口古井,听说有个百余年前,有个女人跳了进去。
后来,住那古宅的人都魔怔了,甚至从古宅门口经过,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感冒发烧。
大概在我六岁的时候,有一个玩伴,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他跟人家打赌,进了古宅,病了一个星期,后来是一个道士把他给治好的。
听说,他结了冥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那古宅早就被封了起来,没有人再敢去作死。
那里的邪门程度,甚至比沉水湾还要更胜一筹。
现在卢雅说要去城南古宅,我不免有些担忧,而且现在是邪灵复苏时期,那里的危险就更大。
我不能陪着卢雅去,旅馆必须有人看守,梁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要不等一会儿,我请老伊万陪你去?”我说道。
这些天下来,卢雅和老伊万他们虽然不算太熟悉,但彼此也是说得上话的,我相信老伊万肯定会帮这个忙的。
“不用了,我叫了袁丘。”
卢雅话音刚落,一辆奔驰越野就停在了旅馆门口,是袁丘来接卢雅了。
在走之前,袁丘租了一件阴物,那是鬼侯颅,可以召唤阴兵,以自身气运为代价,只适合轻度使用。
倘若过度使用,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死亡,至于死法,那就千奇百怪了。
我把后果给袁丘说清楚,他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按了手印,就带着卢雅离开了。
我坐在前台里头,脑子有点混乱,一会儿在想回归的事,一会儿在想梁素的事。
虽然昨天已经跟蛋总他们商定了梁素的救治方案,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忧,万一不能成功,那么梁素就会彻底毁灭,随之毁灭的,还有陆娇的命魂。
现在都快到中午了,蛋总还没下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正想上楼去看,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蛋总那疲惫的脸庞,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脸上居然有几道爪痕。
他被梁素抓了?什么情况?
蛋总来到大厅,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干净之后,才说道:“醒过来了,但是心智却只有六岁,闹了一早上,我才把她哄睡着。”
听了蛋总的话,我先是一愣,然后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再看蛋总那如同花猫一般的脸,顿时就笑了,忍都忍不住。
“你快把宿魂灯给她安排上,不然她的灵魂太躁动,如果趁你不注意跑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就麻烦了。”蛋总严肃道。
梁素的身体太特殊,属于非人类,甚至是非生命体,但她却有生命特征,有专门研究控物术的,若被他们捉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我拿起昨天就准备好的宿魂灯上了楼。
宿魂灯就是一盏绿色的灯,有安魂的作用,如果人的身体里住着别人的灵魂,而身体主人又不想放那灵魂离开的话,宿魂灯是再好不过的阴物。
如果鸣人有宿魂灯,那么九尾前期就蹦跶不起来。
宿魂灯只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可以作为项链挂在脖子上。
来到309房间,看着蜷缩在床上熟睡的梁素,眼角还挂着泪水。
看得出来,她很害怕。
我悄悄的走到她身边,想要给她把宿魂灯带在脖子上。
可我的手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她皱起眉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应该是做噩梦了。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给她唱儿歌,十多分钟后,梁素才放松下来。
小心翼翼的给她带上了宿魂灯,确定她很安稳之后,我才轻轻的退出309房间。
关上房门后,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虽然效果不理想,但好歹是醒过来了。
说实话,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特别是今天早上跟卢雅对话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梁素这么离开了,我说什么也要把她的数据恢复。
回到大厅,蛋总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找来一床薄被子,轻轻的给他盖上。
看着这个自称二十四岁的男人,我有些心酸,他这模样一看就跟正常人有些差别。
如果他不是鸡蛋精的话,肯定是修炼某种功法,走火入魔导致的。
从蛋总的五官能看得出来,他之前应该是个帅小伙,可惜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他恢复容貌。
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开始查找这方面的资料。
很快,一系列有关资料就被我找了出来,想要治好蛋总,需要僵尸的唾液,还必须是无根唾液。
这不就是要让蛋总去跟僵尸亲嘴吗?
想到那个画面,我嘴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抽。
如果是个漂亮的女僵尸,那也就算了,如果是个丑陋的男僵尸,那……
我心疼了蛋总三秒钟,继续研究这些资料。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我了解到,想要彻底治好蛋总的病,跟僵尸亲一次嘴还不够,得按疗程来。
七七四十九天为一个疗程,三个疗程才能完全康复,每天晚上子时亲一次就行。
对僵尸的要求也不低,必须是百年以上的僵尸,棺材里必须有尸菌。
所谓尸菌,就是尸气孕育出来的蘑菇。
能孕育出尸菌,说明那僵尸就已经有些道行了。
尸菌是长在木棺材上的,很难寻找,往往出现在极为阴煞的养尸之地。
“不好找啊。”我摇头叹道。
不过,有方法就是好事,尸菌是很难找,但并不代表找不到。
中午,我随便弄了点吃的,许大同也把厨房的活交给了员工,过来找我蹭饭。
“你把技术都教给他们,不怕秘方外露?”我问许大同。
“有保密协议,一旦秘方泄露,他们这一辈子就完了,而且饮食这一行,复制起来并不是很难。”许大同说道。
我点头,认同他说的话。
“你小子的厨艺啥时候这么好了?以后咱俩再也不用天天点外了。”许大同笑着,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记得高二那年的国庆,我在他家玩,他父母都去了废都,那七天,我们天天点外卖,一天四顿。
本来以为他父母会在月中才回来,结果到第七天中午就回来了。
我们一屋子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直接把他父母看傻眼了。
我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便脚底抹油,溜了,剩许大同自己在家里感受父母的关爱。
“你太不厚道了,跟我一起收拾完屋子再走会死啊?”许大同抱怨道。
“你还不是一样,还记得高一下学期离家出走那次,饿得没办法,一起去掰人家玉米,主人家来了,你摇身一变,成了捉贼的,我成了贼。”我没好声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跟许大同正聊着彼此的黑历史,吴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