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有些近,温热的气息呼在耳根,姿势暧昧,都快将她揽入怀抱,阮莫羡紧张得僵直了身子,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耳根烫得不行……
“如何?”
他又低声问了一遍,低沉魅惑的嗓音引诱得人的心跳动不已……
一……一百万一杯……
她能抵好多的钱……
五杯就是五百万了……
她咽了咽口水,掌心都快出汗了。
他忽又凑近了一点,薄薄的唇瓣触到了她的耳根,仿佛触了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他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逾时不候——”
“我、我喝!”
不就是酒而已……
紧张的抓了抓裙摆,小心脏还在为他的靠近而怦怦跳,这个臭男人,不知道美色会误人的吗……
刚刚那一瞬,她差点以为他要亲她……
却不想这时靠得很近的人直身离开,手一扬,酒保很快拿了酒过来。
“等等!”
酒保倒酒的手一顿,阮莫羡说道:“啤酒,度数最低的啤酒。”
他又没说是什么酒,啤酒也是酒。
凌傲京眉一挑,这家伙,竟然还钻了他的空子。
酒保正等着他的回话,凌傲京点头,“上。”
酒保果然上了整整一打,阮莫羡暗暗偷笑,啤酒么……没什么难度。
“慢。”
这一次,凌傲京喊了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阮莫羡抬头,他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凌傲京把酒杯放下,然后倒满了整一杯,说道:“这一杯,一千万。”
小丫头片子,还整得了他不成。
果然,弯眉轻轻皱了起来,略是纠结的看着眼前的红酒。
一、一千万,她要是能咬咬牙,顶个五杯,就可以无债一身轻!
抬眸看了看,他正一脸自信的看着自己,难道就是赌自己喝不了吗?
哼,倒是一如既往的小看人。
心里忽地升起一股倔劲,就五杯而已,她的胃三个人的饭量都装得下,还怕这几杯水呀。
“你说的,不许反悔!”
“当然。”
勾唇一笑,坏坏的。
阮莫羡撅撅嘴,端起来就喝。
“羡羡。”
柳念念皱眉,出言阻止。
“没事啦。喝酒嘛,就是图个爽。”
“好!”
苏锦带头起哄。
阮莫羡一端酒,很“豪气”的一饮而尽。
本是舒展的细眉一点一点的拧起,继而皱紧了眉头,十分痛苦的拧成了川字。
“咳……”
一杯饮尽,杯子重重的顿在桌子,阮莫羡的脸涨得更红,她却笑得很兴奋:“一千万!”
“不错。”
他的语气竟然充满欣赏,她是听错了吗?眨眨眼,抬头看他。
“嗝~!”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酒嗝,从胃里冲上来的酒气简直要熏晕她,脸颊和脖子都热乎乎的,烫。
搓搓脖子,伸手去倒第二杯。
加油,还有四杯。
“呃?”眼前一花,杯子没有了。
晃晃脑袋,应该没有醉得那么快吧?
杯子移了个地方,被凌傲京拿在了手里,阮莫羡把酒瓶放下,去夺他手里的杯子:“还给我。”
还要继续喝,还有四杯。
柳念念皱了眉头,想伸手去拉,纪晴聿却拦住了她,目光含笑,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念念,不要插手。”
凌傲京往后倒,看着阮莫羡追了过来,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胸前春光大露。
“你还给我!”
“第一杯和第二杯的间隔时间,要十分钟。”他拿着杯子,笑意盈盈。
“开什么玩笑……”
那个时候都要醉了,才不要上他的当。阮莫羡挨过去,要拿杯子,“你耍赖……是不是怕了本、本小姐,喝垮你——嗝!”
她摇摇脑袋,胃里烧得难受,应该不会醉得那么快吧……
凌傲京看她醉眼朦胧,明明有些上头了,却还强作清醒。
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环上细腰,贴在了怀里,低头便是她漂亮的黑眼睛,此时蒙了水雾,懵懵懂懂。
“第二杯,一千五百万。”
两颊飞红的人儿眼睛闪闪亮的,明明都晕乎了,还在努力眨呀眨,小鸡啄米的点头:“我、我喝!”
他笑,真好哄。
“但是……”他低头,酒杯放下,薄唇已经贴到她的鬓发,“如果你吐了,不止一千五百万,你连刚才那一杯,也不能作数。”
“嗝!”她又打了个酒嗝,眼前有点迷糊。
腰上一紧,眼前忽然压下高大的阴影,“唔!”压得她喘不过气!
“唔!唔!”
小拳头愤怒的锤在胸口,凌傲京大掌一握,反而得寸进尺!
“羡羡……”
柳念念急了,起身要过来,可是纪晴聿把她拽住,冷不防趔趄跌到他怀里。纪晴聿淡淡一笑,目光幽幽:“坏了凌少的好事,我可保不了你。”
“可是……”人是她带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会把自己恨死!
阮莫羡被憋得头晕脑胀,在失去呼吸之前凌傲京终于大发慈悲松了口,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
“起、起开。”眼前晕的厉害,但还是倔强的要爬起身,旁边坐了只大灰狼,很危险!
浑身都热,这里太闷了,冷汗出了薄薄的一层,额头都是汗津津的。摇摇晃晃,往人群里走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呆在他身边。可还没走两步,突然身子一轻,脑袋里天旋地转,晕得她脑袋痛。
“呃……”
胃里涌上了一股酒气,恶心又难受,眼皮沉得有千斤重。
凌傲京把人抱起,与另一边的纪晴聿一个对视,柳念念被纪晴聿牢牢箍着,见状求救:“纪少……”
帮帮忙呀!
可是坐着的男人不但无动于衷,甚至力劲更重,柳念念挣不开。
凌傲京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她,径自抱走阮莫羡。
出了酒吧,车子已在门口等着,武途开了车门,手里的人丢了进去,“回家。”
阮莫羡倒在后座,脑袋痛得要裂开了,五颜六色的灯光没有了,黑漆漆的车顶……脑袋忽然被抬起,枕到了软软的大腿,她挪了挪脑袋,想找个舒服的位置——脸颊硌得慌!
不知轻重的磨蹭,坐着的人黑了脸,挠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