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墨月琛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摸着下巴:“以我看,找个机会直接和他说。”
“可是他失忆了,他……好像只是忘了我,为什么?”脑子里想过很多画面,蔺兰希捏了捏眉心,越发心里没谱。
看人无法明白的样子,墨月琛感到好笑,也无奈地叹了气:“这样吧,今天起个人赛,都是高手对决,我们出去看看比赛,不要再想了。”
他觉得她现在太容易走到死胡同里去,还不如出去放松心情呢。
“嗯,走吧。”
接下来,四个人走到观众台上。下面的大厅,分成红蓝的两个制作台,都站了参赛选手。
“傅韶星,你最棒!”
“韶星哥哥,加油啊!”
“苏依兰,苏姐姐,加油啊!”
“依兰时尚,最棒!啊!一定打败那个傅韶星,你是最棒的!”
蔺兰希最后听到一个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看过去,那是一个脸上贴着兰花标志的女生,她挥舞着荧光棒,视线都集中在大厅中,站在蓝色制作台边的女人。
那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一身白色制服,微微眯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手中泛着银光的剪刀,伸手抚摸而过,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特别美丽的东西。
不一会,比赛正式开始,苏依兰的世界只有手中的剪刀可以做出最美丽的衣服,灵活的挥舞出优美的线条,她仿佛在跳一曲秘境中的天鹅舞,那一块一块的布在她眼前起起落落,全部散落在制作台上。
另一边,傅韶星没有马上做衣服,只欣赏着那美好的景象,不愿动手,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赢得比赛冠军,但,他看向工作台上,那些为他准备的制作衣服的工具,最终选择动手。
五彩的布匹在他的手中翻飞,不一会,他已经准备好,开始下一道工序,将散落在工作台上的碎布在十分钟之内用针线串联出最美的形状。
现在,他还有最后一步。看向那个女人,她已经也差最后一步,他没打算让她,手中剪刀一挥,迅速的裁剪好一块完整的布料,最后,缝合上去。
站在原处,蔺兰希看到了一场神仙比赛,这两个人,简直都是专门为服装设计师这个职业而生。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都做出了优秀的服装作品,这样的服装拿到市面销售,女性设计师的服装更偏向大众群体,而男设计师做的是一件黑色旗袍,选用上等的面料,一分钟之内裁剪好,搭配上那一朵,用了十几分钟做好的五彩的花,花瓣上点缀着摇摇欲坠的水珠。
那水珠,似真非真,镶嵌在黑色旗袍上,像是从天上来的鲜花,恰到好处的贴在上面。
傅韶星优雅地叠好旗袍,放在礼仪小姐手中精美的木质托盘上,双手合十,微微低着头。
礼仪小姐也对他点头,一手托着托盘,一手背在身后,走到评委组的面前,放在桌子上。
一个女人,是这次服装大赛评委组的组长,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拿起这件旗袍,摆在大家的眼前,展开一场激烈的讨论。商量结束,组长将旗袍叠好,放回托盘上。
从左边开始,依次过去五位评委,有三位评委举起9分的牌子,还有两位评委举起了10分的牌子。
这件旗袍,评委给出的分数相当高,并不是因为这位设计师是傅家最受宠的三少爷傅韶星,或者因为他是傅氏集团服装公司的总裁,要给个面子,而是他做的衣服确实不错。
看到评委给出的分数,傅韶星拿起制作台边的话筒,并不太满意的道:“有三位评委,给了我9分,我想知道,这差一分是什么原因。”
很快,给9分的一位评委拿起话筒道:“傅先生的旗袍很有创新,但我觉得,如果你给黑色的旗袍配一朵红色的花,在花瓣上再多花一些功夫,我想效果会比现在要更好。”
评委说完,其他评委也点了点头。这时,有一位女评委拿起话筒:“我认为祁先生的话,不太正确,这件旗袍是我见的最完美的旗袍,从剪裁设计,还是这朵花,都非常出彩,若换成普通的红色,就和普通的作品差不多了,走秀的时候会不够好看的。”
女评委说完,其他评委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正评委说的都有道理,于是,傅韶星也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礼仪小姐接过苏依兰手中的服装,走到桌子前,放在一位评委的面前。
旁边,女组长站起身,拿起服装,展现在各位评委眼前,这是一条纺纱布料做成的白色淑女款式连衣裙。圆形领口下方缀着半圈的珍珠,收腰设计,层层叠叠的鱼鳞状的裙摆,简约的时尚,大方而美丽,可遮住女性的小腿。
评委们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开始评分。
最后,三位评委举起10分的牌子,而两位评委举起了9分的牌子。
目前,比赛成绩已经一目了然,第一组的胜者是苏家团队的苏依兰。
评委一致认为,苏依兰设计的服装不仅美丽,且符合大众口味,符合外面服装市场需要,但一位评委表示,傅家服装团队的队长傅韶星做的这件旗袍也相当出色,还给出了忠恳的意见,希望傅队长今后设计的服装能够更贴合目前市场服装潮流。
比赛结束,轮到休息的时间。
观众台上,看到蔺兰希起身离开,盛凌翼也起身,跟上去,目光落到她后,便没离开。
休息室门口,蔺兰希察觉到身后的人,猛地回头,只有团队的成员,但她敢肯定,那样的目光,绝对不是他们会表现出来。
难道是……她想到一个人,飞快跑过拐角,对面的男人,落入她的视线范围。
“果然是你。”她盯着他的表情变化,从刚才的惊讶到现在冷漠着一张脸,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盛凌翼,我们谈谈。”
盛凌翼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好别扭,她不应该这样叫他的。
他伸出手去,马上收回来,他在干嘛?他转过身,艰难地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好,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