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文博点点头,有她这句话他也就放心了。
楼上,美少女扶着老人走下来,老人看过去,招呼道:“小文,过来陪我下棋!”
蔺文博已经看向两个人,微笑着起身:“来了!”
蔺兰希看了眼三个人,那里有一张专门用来下围棋的矮桌,他们坐在软垫上,开始新的对弈。
她收回视线,却看到盛凌翼站在对面,忍不住想,他的腿好了吗?
盛凌翼看出她在想什么,坐在她身边,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希希,我的腿好不少了,我不想再坐轮椅,也不想用拐棍,只是走得慢一点。”
蔺兰希担心地看向他,又看着他的双腿:“真的没关系吗?你别勉强。”
盛凌翼不觉得自己是勉强:“我不勉强的。”说着,他从灰色休闲裤的口袋拿出一个黑色小本子,又拿起她的手,放在她手心中:“这是我写的,有关‘他们’的资料,还算详细,如果你知道‘他们’的事也可以记下来,我会不定时找你聊的。”
蔺兰希拿着本子,仿佛看到了什么,轻轻低下头:“凌翼哥,谢谢你。”
盛凌翼为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她感谢,但他知道她希望自己接受这份谢意,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希希,好好看吧,我不打扰你,我也上楼处理一些事。”
蔺兰希答应一声。待盛凌翼上楼后,她翻开小本子,看到第一页,第一行写着——已了解“他们”,顺序依次是,代号:吊人,世,战,命,制。其中吊人,百分之九十九概率是蒋晟才,某人在蒋晟才三个字上用红笔画了几个圈,显然重点标注。他知道,她恨蒋晟才,所以他的恨不比她少。
这家伙,蔺兰希抚着这三个字,却能体会到他写字时的感受,是有多恨呐?不过,他的行为让她的心很暖,很甜,天啊!她越发喜欢他怎么办?
本子上,下面几行还写着“他们”的特征。吊人:丑八怪。她咽下口水,却不小心呛到:“咳咳咳!”她按揉自己的嗓子,舒服了些。嗯,她也觉得蒋晟才是个丑八怪。
然后是,战。潜藏地,盛家!百分之八十概率是盛家大少爷,盛楷晖。蔺兰希看着“盛楷晖”,盛凌翼的大哥?他怀疑他,却没有解释,没有更多关于盛楷晖的信息。
下一行是,命。她叫关轻,一个变性人,目前为女性,已确定,极为可能效忠于吊人。最后一行,制。他是一个男性,行踪不明,无法查明。蔺兰希翻开本子第二页,没有看到任何文字。
以她的直觉来看,这本子上记载的“他们”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团队冰山一角,为什么?因为调查“他们”是盛家让盛凌翼做的,她不知道他查了多久,但肯定不是一两个月,他也一直没查到什么,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些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可他为什么要放出“他们”的消息?
蔺兰希捏了捏眉心,想不明白了,不想再想下去,合上本子,放进牛仔裤的口袋。他走到父亲身后,看他和老爷子下棋。
一天后,蔺文博和陈晓收拾好行李,要回乡下接父亲到国外去。盛凌翼和蔺兰希把夫妻俩送上车,蔺兰希不舍地抱住母亲,用额头抵着她的:“妈,我的手机号你要记牢,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要舍不得花钱。”
陈晓推开她,没好气地道:“傻孩子,我会舍不得花钱吗?”
蔺兰希抬起头,不让自己掉一滴不舍的眼泪,笑着看向父母:“我开玩笑的,你和爸爸不要劳累,照顾好自己,让我能安心做事。”
女儿是真的长大了。陈晓看着她,欣慰地笑了:“我懂得,你也是,不要忙着工作和学业,不要怕那些盛家的人,你要知道,妈妈和爸爸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蔺兰希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竟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美丽的眼睛滚落出,有一些流到嘴里,有点苦。她用手擦去眼泪,抱住母亲:“妈,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的话牢牢记着。”
陈晓点头,没再看他们,将车门关上了。
蔺兰希目送坐了父母的车远去,最后彻底在视线消失,她又忍不住落泪。盛凌翼抬起手,用干净的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另一手放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听话,不哭了,再哭,我要吻你了。”
蔺兰希还是哭着,却一下子伸出双手,将男人紧紧地抱住,脸埋在他胸膛,放声哭着:“他们走了!呜呜呜……我舍不得他们!呜呜呜……”
盛凌翼被她哭得内心很着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按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
不知哭了多久,蔺兰希哭爽了,也把盛凌翼的白衬衣弄脏了。她看着脏了的衬衣,不好意思再看他,扯着手指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盛凌翼没想怪她,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头顶:“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蔺兰希低着头:“好。”盛凌翼牵着她的手,正想回别墅,一个呼啦圈就把他们套在了一起。这呼啦圈出现得很突然,还带来一股推倒的力量,盛凌翼来不及反应,身体向前倾,唇压下去,却压在蔺兰希的唇上。
“哇!罗曼蒂克耶!”突然,从树上传来的声音。
随即,那人自言自语道:“嗯嗯,我回去一定要和朔夜说,再制造几次,好玩,啊哈哈!”
盛凌翼马上听出来,又是臭丫头耍他!每次都这样,还带上希希了!不能饶恕。他一个转身就把人抓下来,却没让她摔倒,而是硬抓着她的手让她能够站稳。
他这一用力却牵扯到腿伤,一时间没法站稳,眼看着自己往前栽倒,幸亏蔺兰希眼疾手快扶住他。蔺兰希担心男人的腿伤,关心地建议道:“没事吧,我还是觉得你坐轮椅比较好。”
盛凌翼借着她的力气站稳来,摆了摆手:“没事。”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拨开,他瞪向准备开溜的某人,森冷地怒道:“玩够了,也该领罚了!”
美少女哪管那么多,抬腿就要跑掉,谁知他的动作更快,抓住她的后衣领,她慌忙转过身,低头求饶:“二哥,我和你开玩笑,不能当真,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