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空想的时候,不远处的两人已经各自散去了,也许是肖林安身上的这身衣服太惹眼了。
盛夏一回头就瞧见了。
薄薄的红唇立刻扬起迷人的笑,“今天倒是够早的啊。”
肖林安也立刻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就算回应,他又朝着刚才那人的方向看去,“刚刚那是……”
“哦,问路的。”
盛夏随口一答。
肖林安的心放下不少,随即在盛夏手里的篮子上一扫。
“现在住在招待所,又没有厨房,你带着菜篮子干什么?”
盛夏明显有些心虚,“哦,买些应用的东西。”
她总不能告诉肖林安是自己用来翻译的稿纸用光了,所以出来采购一点吧。
不过她故意把话说的含糊,肖林安也知道,女人一个月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也就没看。
“对了,今天老首长找我谈话了。”
他今天回家本来就是想将这事说给盛夏听的。
这会儿也就顺口说了。
那双满是灵气的眼睛一听这话立刻泛起一层光来,唇角的笑也变得更加明显了,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真的?”
盛夏的声音实在是太激动了,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着这边多看了两眼。
肖林安示意盛夏先淡定,而盛夏也是赶紧点头答应着。
但内心的喜悦却是无法抹平的。
盛夏更是说什么都要拉着肖林安去下馆子。
“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能行?这可是好事,现在咱家没厨房,只能到外面凑合一下。”
见盛夏坚持,肖林安也不好多问。
反正津贴都在盛夏那,随便盛夏怎么安排,自己只管跟着就是了。
而盛夏,此时心里也是盘算着两人的未来。
现在光是肖林安这两个月的津贴就有足足一百块了。
自打自己可以在出版社靠着翻译赚钱了,盛夏就一分没花肖林安的,走的可全是自己的那些稿费。
现在除去日常大小花销,手里还能留下三百多。
已经足够买一台电视机了。
要是不买,足够他们把家里好好的收拾一下,还能存下不少的粮食。
说实话,在知道原主造的那些孽后,盛夏一直在惦记着应该如何补偿,都快成心病了。
现在眼瞧着肖林安的事业节节攀升,压在自己心头的那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至少不用再感觉亏欠他什么了。
现在看着肖林安的生活越来越好,自己也就放心下来了。
“对了,”他抬起头,满脸认真的看着盛夏,“这一次是公开会议只要是有邀请函的人都可以去旁听,我也给你要了个机会,到时你别忘了。”
肖林安说着,将一张邀请函真的送到了盛夏的手里,盛夏的眼睛瞪的简直比盘子里的肉丸子都要大了,脑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呢。
“你给我干什么?这是你们部队里的事,我本来就不应该过问的,再说了,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过去旁听不是白白浪费名额吗?还不如给真正有用的人呢。”
他拿起票就要给肖林安塞回去,可没想到却被萧林安一把抓住了手,他表情凝重,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就那么看着盛夏。
“只要拿到邀请函的人都可以进厂,你是我的家人,均属也有旁听的机会,况且要是没有,你这次给我提了个醒,这事也成不了。”
现在还在饭店里呢,推推桑桑的也不像话,盛夏只能赶紧把东西收了,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很,嘴上却还是含糊。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到时候一定去。”
听盛夏答应了,肖林安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这好像还是他们两人打,从结婚到现在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呢。
也许是中午的午饭吃的不算太好,所以随便做点什么都是世间美味,也可能是心情使然。
两人都多吃了两口,餐桌上的气氛也十分不错。
因为要忙公开会议的事情,肖林安第二天就早早的去部队了,需要他忙的事情还有不少呢。
盛夏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捣乱,其他的也帮不上啥了。
她将手中的稿件认认真真的进行着翻译。
直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秒钟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盛夏赶忙去开门。
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对方的脸上还带着笑意,“楼下有一位正在等您呢,说是您的亲戚。”
亲戚?
不会又是盛秋他们两口子吧。
前两天才刚刚被自己给狠狠的训了一顿,要不是他们,肖林安也不会被人开会批评了,想到这里盛夏干脆一摆手,“让他们先回去吧,就是说我生病了。”
对方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这个不太好吧?我看他们来找你的样子,好像挺着急的,真不下去看看了?”
本来盛夏是想直接推脱掉的,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不是盛秋呢。
万一是来找肖林安的,被自己拒之门外也不好,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下楼看看。”
自从上一次被薛志强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看过之后,盛夏就一直小心谨慎的很,生怕薛志强趁着没人在悄悄的溜到楼上去找自己。
就算对方身形上没有肖林安那样结实,可毕竟是个男人,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也是要吃亏的。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楼下的大厅内,盛夏刚一下楼,看到楼下那人的模样后,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不是薛志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该不会又是为了自己的事吧?
盛夏现在心里就剩下后悔了,真不应该轻易下楼来的,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薛志强就好像是长了好几双眼睛一直盯着似的瞧见,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
“你果然是在这里住啊,我让他们上去帮我找找,还真找到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上次不愿意和你多聊,你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
盛夏现在可没啥好脾气,这个薛志强简直就是个跟踪狂,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笑容中带着一丝猥琐,让人光是和他对视都觉得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