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
夏姨娘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也是一时急昏头了,说错话,奴婢,求夫人救救媛姐儿吧!”
夏姨娘说着先是自己打了自己两巴掌,后又磕头求救。
只是也没说要怎么救,或者媛姐儿怎么了需要救,听的叶夏柔微皱起眉头。
怎么都喜欢有事没事自己打自己几巴掌的,真是……
夏姨娘见自己磕头磕了这么久,说话也说了这么多的,叶夏柔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难道她不相信自己,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管她们母女?
自己真是该死,什么不说说她跟媛姐儿是母女俩,一定是这句话惹夫人不高兴了。
正在夏姨娘准备再次没脸没皮求一次时,就听叶夏柔道:“你倒是说什么事啊?”
叶夏柔也是醉了,光求她救她,半天都不说到底是什么事,她怎么救?
夏姨娘一时间差点反应不能,“是大小姐,她年岁小,钱嬷嬷成天带着她,不尽责不说,还让大小姐听了些不该听的,以至于乱说了话。
请夫人责罚,也请夫人做主,从新给大小姐选个嬷嬷吧!”
原本姨娘生的孩子,多数是跟着自己姨娘的,很少会让嬷嬷带着。
只有生了庶子,有些主母多是请了奶嬷嬷的,这样可以让姨娘和庶子的关系不那么亲密。
而夏姨娘当初生了媛姐儿,梁诗梦嫉妒不已,孩子已经出生,她又不能给弄死,那样太明显,好在是的庶女。
即便如此她还是给媛姐儿请了一个奶娘,就是钱嬷嬷。
夏姨娘一直都知道钱嬷嬷是梁诗梦的人,她开始对她比较防备,经常给些好处给她,后来发现钱嬷嬷对媛姐儿照顾的还算尽心,也就不打算换人了。
反正她是没有选择权的,还不如跟钱嬷嬷打好关系。
没想到近来钱嬷嬷反而比之过去越来越放肆了。
直到昨日发生的事,钱嬷嬷绝对不能再留在媛姐儿身边了。
叶夏柔听了她这话,有些云里雾里,“这就是你求我救她的事?”
这个不就是换个嬷嬷的事么?
瞧她之前说的,就跟那孩子要怎么了似的。
夏姨娘明白叶夏柔的意思,反正她目前是不能够得罪眼前之人的,再加上侯爷对她的态度,干脆决定投诚叶夏柔。
只不知她会不会信她。
“事情是这样的,大小姐昨日生辰,可是她在府上听了些闲言碎语,后霜华院那边的谢嬷嬷跟钱嬷嬷闲聊,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却被大小姐记在心里。
回来西荷院后,大小姐就学给了奴婢听,奴婢觉得这事不是奴婢能定夺的,对于大小姐和奴婢来说,是灭顶之灾,所以奴婢才会求到夫人这来。”
说了半天,到底说的是什么也没说清楚,不过这夏姨娘提到了霜华院和谢嬷嬷,这事很可能还是有关她的。
“说重点。”
夏姨娘想着这事早晚的会传到叶落院去,到那时候她就被动了,还不如她自己早点主动的说。
虽然说出来可能会让媛姐儿受点苦,总比最后知道反而不好收拾的好。
“媛姐儿听信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的话,说原本侯爷是要过去看她的,都是因为夫人您和大少爷,所以才把她给忘了。
还说了,大少爷是是……孩子的话……
可是夫人,那些话,她一个孩子没人教,没人说给她听,她是不会那样说的。
请夫人赎罪!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责罚也是要有的,奴婢绝无怨言。
只请夫人看在侯爷的面上,给大小姐换个嬷嬷吧!”
叶夏柔听完明白了,这夏姨娘算是来向她投诚的。
顺便也是可能挑拨一下,她这边跟婆婆的关系,因为她说是那个媛姐儿的嬷嬷,跟霜华院的谢嬷嬷闲谈,媛姐儿学才来的那些话。
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个就不知道真假了。
“罚媛姐儿……是要罚的,让她抄三遍女戒吧。
至于给媛姐儿换个嬷嬷这事,我说了不算。
毕竟如今的侯府,不是我当家,你得去找当家人才是。”
叶夏柔也不是推脱之词,她却是掌家啊,原本掌家的是梁诗梦,可是梁诗梦‘死’了后,管事们有什么事都是找老夫人的。
倒是老管家,会经常找雷羿云。
不过后院的事,老管家也不怎么管,除非专门的指派他。
换嬷嬷这事,如果叶夏柔直接让老管家去安排,她相信,老管家一定会安排的妥妥的。
不过,怎么说这也是给庶女的嬷嬷,要是由她这个主母出头给安排,以后媛姐儿好,还好。
要是媛姐儿犯错什么的,定也是今日这般,会被夏姨娘视作是她故意为之的。
人心难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在侯府,确实挺闲的。
至于原来的那个钱嬷嬷,却是不能再留在媛姐儿身边了。
一个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分不清楚的人,还能指望她带出什么的好小姐来。
再往深处想,媛姐儿怎么说,跟她的孩子也是异母同父的,这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亲人,一家人。
如果她要是生了女儿,以后就跟媛姐儿是姊妹关系,媛姐儿要是不好了,她虽是个庶女,也会连累到她女儿的名声等各方面因素的。
“那个钱嬷嬷,打发出去吧。
我们府里虽然不乱打杀婢女,但是也容不下那等等同于背主的奴才!”
夏姨娘听了叶夏柔的话,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这样的结果,她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如果叶夏柔能够相信她,接受她的投诚那更好,实在不行,她也不能强求不是。
没想到叶夏柔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可是让媛姐儿抄女戒这事,让她为难了,简直了……
“夫人,钱嬷嬷的事奴婢是感恩戴德。
只处罚大小姐的事,能不能换一种?”
夏姨娘越说越小声,说到后来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是嫌罚的太重了?”
叶夏柔觉得小孩子三岁看八岁,八岁看到老。
媛姐儿比叶晟睿小几个月,这时候兴许还能改过来一些陋习,她还跟着这里的时代风俗,让她抄女戒。
想着媛姐儿太小,抄个三遍女戒也就差不多挺重的罚了。
“怎么,觉得罚重了?”
“不是不是,夫人罚的简直跟没罚似的。
只是,只是大小姐她至今都没有开蒙呢,字根本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