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的,叶夏柔就起床了,她要去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府今日办小郡主的满月酒。
雷羿云也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太夫人见叶夏柔整天闷在府里也不好,刚好长公主府下了请帖,就让她带着叶晟睿过来了。
经过上次沈家的事,让众人再次深刻意识到,大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即便是没有接到长公主府请帖的,也送来了厚礼,甚至有那脸皮厚的人家,不请自来了。
公主府今日大喜事,自然是来者不拒的,不管是谁来了都让进,不过是被下请帖的席面设在内院。
加上叶夏柔也只寥寥几人。
而那些不请自来的,都在二进院子里。
公主府也够大的,男女席面分开错错有余。
这里是公主府,今日自然是没有那不开眼的想着搞事情,他们可不想嫁给什么四十岁百夫长的表哥,更不想去守边关。
不过往往在哪里,都有那不开眼的自以为是的人。
这不叶夏柔才被乐雪引着朝内院去,半路经过二门,被一行几人迎面挡住去路。
叶夏柔都不认识她们是谁,看穿着打扮该都是那些大臣们的诰命夫人。
看着这来路,该是都去内院里给大长公主见礼,去了又出来的。
叶夏柔见对方人多,就朝着边上几步,叶晟睿跟着娘亲,乖巧的站到一旁。
叶夏柔身为侯夫人,那些诰命夫人见了她还是要见礼的才对。
不过她没有摆架子的意思,这是来公主府吃喜宴的,她今日不过也是客人。
那些夫人见了叶夏柔,也只是意思的见个不算失礼的礼,叶夏柔淡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不论她的身份,还是现在局面,还是她是个孕妇,只要不眼瞎的都能看到她四个多月的肚子,所以她微笑点头已经很是礼貌了。
不过那群夫人中有两个却并没有给叶夏柔见礼,还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她。
叶夏柔懒得理会,其他人都离开了,只有那两个夫人还在那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物品似的,她脸上也没了好颜色。
大长公主还在等着她呢,她们不走自己可是要走的,之前人走了七七八八,路面也宽阔出来。
她理都没有理那两个夫人,打算绕过她们,却被其中一个夫人的话打住脚步。
“真真是个乡野里出来的,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只不过剩一张还过得去的皮相。”
小倩顿时就想回头骂,这话听着分明说的就是她家小姐,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老泼妇,瞧她今儿个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只小倩还没有开口,就被叶夏柔抬手拦住了。
叶夏柔面上没什么表情,她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夫人,嘴里问着乐雪道:“那说话的是哪家里的夫人?”
其实她已经猜到大概,不过还不怎么确定。
“回夫人,那位夫人是相府的相夫人。”
詹氏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身份的,听乐雪介绍她,身子站的更是笔直,等着叶夏柔上前来给她见礼。
她本来今日就是打着来看看这叶氏的目的来的,看她除了一张脸,不论出生还是其他,哪里都比不上她一手养大的梁诗梦,可她那个儿子偏偏弃了她,选了这么个乡野妇人。
她当然看不上,更何论有好脸色给她。
她却见了她还不给她见礼,真真是个没教养的。
倒是她牵着的那个六七岁的男娃,她见着跟小时候的雷羿云长的一般模样,脸色柔和了些许。
随即她脸色又不好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那孩子的祖母,小孩子跟着他母亲学的一点教养也没有,这怎么行!
按理说叶夏柔的诰命级别跟相夫人是不相上下的,但是詹氏自认自己还有一层,算是叶夏柔婆婆的身份在那摆着,她不正该是过来见礼的才对。
在那些夫人对着叶夏柔见礼时,其中有两个没有动的时,叶夏柔就知道她们身份估计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今日又是公主府大办满月宴的日子,能来的人,还不把人放眼里的也只有哪几家夫人了。
她本想着赶紧离开,却不想人家非要找茬,找茬就找茬,还人身攻击,她就不能忍了。
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给她见礼么,切,还真个把自己当做个人物了,或者是把她自己站在婆婆的视角?
那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要是别人估计都嫌捂不住,怕漏了风声,看来她是恰恰相反。
“敢问相夫人,这是瞧不起乡下人?
还是在相夫人眼里,只有比你身份更高的,才上的了台面,而你包裹以下的夫人小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也是。
那这天下也只有太后皇后和公主,能入的了你的眼了。
夫人真是奇特,连自己也看不上眼,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夏柔说完准备就走,不过她还想看看詹氏的表情,顿了一下。
就这一下让詹氏反应过来,她气的是脸都有些发绿,连带着她旁边的那位夫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放肆!”
叶夏柔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走掉。
“相夫人又说错了,首先你是皇上亲赐的诰命,我也是。
且,我们的诰命级别还是一样的,何来放肆一说?
相夫人的教养,也该回去好好重新学习一番才是,这要是让她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了。”
“你!
我何时说过瞧不上诰命等级比我低的,我只是说你是个乡野妇人,你怎扯上那些有的没的!”
詹氏被叶夏柔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叶氏果然不是个好的,还牙尖嘴利的很。
“乡野?
相夫人果真是个教养上欠缺的。
曾曾太祖那代的,太祖皇太后本也是乡野的,天哪,原来你一直歧视乡野妇人?”
叶夏柔以怕掩住因发现了詹氏‘秘密’而惊讶张开的小嘴,并且 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詹氏。
她还不嫌事大又道:“乡野的怎么了,你家吃的还不都是乡野妇人辛劳耕种出来的粮食,没有那些乡野妇人,恐怕相夫人你得饿死了。
一遍嫌弃还一遍吃着人家耕种出来的粮食,真真是个好教养的。
就连皇上也是对他天下的,那些乡野子民爱护有加的。
相夫人的家风教养,恕我不敢苟同。”
詹氏身边原本离她很近的那位夫人,这会悄悄的离她远了好几步。
“你这叶氏好生能狡辩,本夫人何时说过那些话!
你休要血口喷人!”
詹氏本就不是多能言善辩的,不过她在梁相这么多年的熏陶下,也知道那些话要是传进皇上耳里,梁府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是与不是嫌弃乡野人,可是相夫人你自己说出口的,还说了两遍。
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的,她们又不是聋子。
可不是现在你否认,就可以当做没说过的。”
叶夏柔直接对着詹氏翻了一个白眼,气的詹氏手都在抖。
“我说的单是你,如你这般没有教养的,就该被休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成亲前就大了肚子,简直有辱门风!”
詹氏气的恨了,也不给叶夏柔留什么面子了,就捡最狠的说,看她还如何狡辩!
哪知她说完根本没有从叶夏柔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羞愧之色,真真是个不要面皮的!
“我这是被那奸人所害,是相公救了我,我只好以身相许以作报答。”
詹氏也是知道当初叶夏柔在尚书府出事的事,其中更是有 梁诗梦做的手脚,旁人不清楚,她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