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00,地堂馆,地下拳场!
李牧被光头短衫汉子推进了一间更衣室,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李牧面前。
“签字!”
话音落,几名大汉随即围了过来。李牧吞了口口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看着周围的光头汉子,就觉得他们像极了一只只吃惯了人肉的恶犬,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便会扑过来将他活活咬死!
这是份是一份合约,大致意思是,要他在拳馆里打三天的拳,结束后地堂馆会支付其1500元作为酬劳。
他什么都不会,说是打三天拳,其实就是被打三天。打死倒好,若是打不死,自此落下一个终身残疾那他的人生也就毁了。
李牧颤抖的拿起笔,心里不住的喊着李牧,李牧,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令他能有底气的平安度过。
然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赶紧签!”短衫汉子催促了一声,另外一个汉子直接抓住李牧的左手威胁道:“再墨迹,我就拧断你的手!”
李牧无奈,只好点点头,认命一般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短衫汉子拿起合同看也不看,直接甩给身边的一名漂亮的女服务生,然后一脸坏笑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对方一阵羞恼的离开了。
“小子,我的名字叫唐震,你惹了黄少,只能说算你倒霉,以后招子放机灵点,惹不起的人,最好别惹,挨一顿打就能轻松了结的事情没必要搞得不死不休!要是你今晚不小心被打死了,希望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们麻烦!”说完,他便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此刻的李牧已然一脸死灰,浑身怕的直发抖。死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屈辱、不甘、痛苦等等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令人手脚发寒,仿佛下一秒灵魂就要脱离躯壳逃跑出去。
地堂馆,贵宾室内,一头黄发的黄之坤端着一杯红酒,一脸坏笑的坐在沙发上,浑身衣服凌乱,上衣领口开了两个扣子,白色的衣领上沾着一道淡红色的纯印,裤子上的皮带随着白衬衫的衣脚一起耷拉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便是地堂馆负责人龙哥。
此刻他一脸平静的抽着烟,嘴角间甚至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并没有因为对面两个人这种羞耻的行为而有不适。
对面的黄之坤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一丢,喉咙里似吐出一阵妙不可言的青烟。
龙哥此刻方才笑着将手上的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随后招呼身边的人给黄之坤重新倒了一杯酒,自己则亲自点燃一支烟,递了过去。
黄之坤也不客气,将红酒放在桌子上,叼着烟,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说道:“龙哥,这里的妞越来越好了啊!”
龙哥哈哈一笑,社会混迹多年,他早已练就了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本事,随口几句应景的污言秽语说的黄之坤直竖大拇指。
“黄少,放心好了,那几个小毛蛋子敢惹您不高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替您出口气!”
黄之坤笑了笑,将已经收拾好的少女揽在怀里,说道:“龙哥办事我放心,东大这群人,以为自己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龙哥,小声道:“龙哥,要是我真弄死一个人,你应该有办法帮我摆平吧?”
“你想弄死谁?”龙哥眼神变了变,压低声音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
“放心不是何小虎,是那个学生”。黄之坤脸色也明显变了变,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丝紧张。
“可以!你就是想弄死一个警察我也有办法帮你摆平!”龙哥面容平静的回答。
“连我爸爸也不会知道?”黄之坤笑容有些尴尬,眼神嚣张中却多了一股浓浓的畏惧。
“可以!”龙哥搓了搓胸前的降龙罗汉,面容依旧平静。
黄之坤愣了愣,随即舒展笑容,端起酒杯与龙哥碰了一杯。待要喝时,他又看了龙哥一眼试探性的问:“那要是我想……搞一搞那个校花呢?”
“硬上有什么意思?”龙哥将红酒一饮而尽,随口说了一句。
黄之坤眼神一亮,兴奋的问:“龙哥有更好的办法?”
房间里此时突然传出一阵吵闹的音乐,仔细听只能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掩盖了两人谈话的声音。
片刻后,房间里便传出黄之坤大笑的声音,显得极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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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夕阳落尽了最后一抹余辉,漆黑从西边的地平线上慢慢侵染了上来。
这是一幕美景,却总有一抹令人心悸的血色。
一辆白色警车在一家破旧的修车厂门前停下,此时这家修车厂大门紧锁,门上LED灯闪烁四个醒目的大字“暂停营业”。
许子萱从车上下来,漂亮的披肩长发一甩。英姿飒爽,绝代佳人!
这个地方是在城市与农村交界地,位于东慈高速公路下方,四野空旷,交通发达,方圆十里仅此一家,想来生意应该不错,但这么早就下班,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贼窝的可能性更大吧!
她是追着陈倩给她的车牌号一路兜兜转转查到了这里,地上还留有两排车轱辘印,那辆车显然是开进了厂子里。
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上前,而是将车子开了过去,绕了一个弯后停在稍远一点的隐秘位置,举着望眼镜望向这边。
6点左右,天暗只剩淡淡的余光,这条路上因为没有路灯,而显得格外暗淡。
就在此时,一辆辆平日难得一见的豪车打着微光驶了过来,纷纷停在那家修车厂门口。大门打开,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开了进去。
那一瞬间,似乎有异常激烈的欢呼声传了出来,而随着大门的关闭,那欢呼声也被隔开。但如果离近看,能够清晰的看见地面上的尘土在微微颤动。
“我发现了什么?”
许子萱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有兴奋的光芒在跳动。
“听刚才那声音,该不会……是一家地下拳场吧?”
想到这种可能,许子萱脸上多了一抹凝重。
许子萱调整了呼吸,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已满是冷汗。
陈倩说,他的病人被这些人带走了,显然是被带进了里面。如果单凭她一个人想要进去救人,无疑是天方夜谭。
“喂!天赐,我可能发现了长城区的另一只卧虎!”
她拨通电话,给特3组的庄天赐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