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吴经理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去景城和靳总汇合,他还特意和吴经理确认了一下。
“我叫周山,你确定?你说,我要不要跟靳总走?”
得到吴局长的确认,周山兴奋的跳了起来。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他是农村出身,读的是一所普通的大学,后来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然后进了金宇的公司。
虽然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但是,她的学历,在靳屿的公司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差了不止一筹。
金屿不仅是个学霸,他的学校也是响当当的。
别的同事,不是一本一本,就是国外名牌大学,参与过的课题,获奖无数,履历丰富。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才入职一年,竟然就能当上靳总的助手,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足以让他兴奋不已,因为他已经有机会近距离地见到自己的偶像了。
靳屿将周山送到一家酒店,让周山自己找个地方住下,他要回自己的房间,因为他还有一段时间的行程。
看到靳屿也住在这家酒店,周山对自己的偶像更加崇拜了,在公司,每个部门的差旅费都有不同的报销方式,所以很多高管和中层都会选择自己住的酒店,而不是自己安排。
周山相信靳屿不会亏待自己的手下,杨哥被调走,肯定是杨哥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杨哥没有上报,还是越权了。
周山看着前台小姐和善的笑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哪怕是去五星级酒店,也是值得的。
江宴清在家里看了一天的书,又练习了一段尤克里里,王大妈端着水果走了。
江宴清往沙发上一靠,心里想着,跟靳屿说一声再见,这样他唱起歌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最重要的是,她在唱歌的时候会胡思乱想,而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也会胡思乱想,这就很麻烦了。
毕竟她已经十八岁了,不,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有点少女心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次暗恋,却得不到回应,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而且,把话挑明了,天塌下来,他也能承受。
想通了这一点,江宴清就开始动手了,他要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一肚子的学生气,想起下午的那个电话,他还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哪怕是被拒绝,他也不会成为笑柄。
江宴清上午还要去电视台化妆,她赶紧跑到洗手间,把脸上的妆容卸下来,然后再化妆,一次又一次,一气呵成。
原本就光彩照人的她,此时穿得更加成熟,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现在却多了一条鲜艳的波点及膝短裙,妩媚中透着雍容华贵。
江宴清对着镜子照了照,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美丽所吸引,难道靳屿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江宴清心中再次冒出这个念头。
靳屿依言,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江宴清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告诉他他到了。
“我也没事了。“……”
“在地下室。“……”
“嗯,我这就下去。“……”
“放心吧。“……”
江宴清拿起自己的包包,又看了看口红,然后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去,一副要出去约会的样子。
果不其然,江宴清一出电梯,就见齐柏林和他身边的司机都在。
江宴清看见江宴清,连忙给他开了门,往下一看,就见金宇已经上了车。
不知为何,看着靳屿那副金边眼镜,江宴清首先想到的就是“文质彬彬”二字。
靳屿没料到江宴清这么快就下来了,连忙从她身边的椅子上接过了一束花。
江宴清这才注意到,靳屿连鲜花都带上了,浅橙色的香槟玫瑰,要不是中间插着一株巨大的太阳花,江宴清应该会很高兴吧。
江宴清从金屿手中拿过一束鲜花,插在香槟色的玫瑰与太阳花中间,夹着一朵小雏菊,“多谢,非常喜欢。”
在餐厅下了车,靳屿才发现江宴清好像变了,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他又说不上来。
金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更多的是想看看江宴清的情况,电话里说不准,见面了就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以韩乔薇现在的状态,剧组是绝对不会让她继续拍戏的。”靳屿说道。
江宴清面无表情,“按照规矩走就是了,不需要特别处理。”
苏韬笑了笑,道:“刚才覃柔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知道你怎么看?”
“你还想让我当演员?我其实并不想当演员。“……”
靳屿摇了摇头,“现在绯闻已经过去了,你和剧组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这对你的下一轮表演,会很不利。”
江宴清自然清楚这一点,虽然大家都没有议论,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都不会忘记。
“那我明天就和覃总打个招呼。”
“好吧。“……”
江宴清顿时感觉这个话题很好,“那么,你现在也算得上八卦的对象,对此有什么看法?”
靳屿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人包养了。
靳屿:“有覃柔在。”
“如果我要你去解释呢?”
靳屿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放心吧,覃柔会处理好的,不需要我多说。”
江宴清默然,这是什么意思,他不需要向星海解释这些消息,他对星海的实力太过信任。
江宴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顺着他的意思去做?”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以前也有不少明星被传过绯闻,所以他们就顺水推舟了。”
靳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用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那样的话,流言岂不是要不攻自破?我就不多说了,说了他们也不会听的。”
“不听话的人说再多也没用,这件事就交给谭柔了,你不用担心。”
“那就麻烦覃总了,刚来的时候,还要给她擦屁|股。”
靳屿不以为意:“应该的。”
靳屿这是在浪费资源,在浪费时间,还不肯配合吗?
不,听靳屿的语气,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江宴清有点沮丧,但还没吃几口,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香槟玫瑰,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够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