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还得去补课。
有病还得去补习班。
生病了还去补课,也没人关心。
靳屿有了女朋友,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
江宴清越想越是伤心,他的一颗心都放在月亮上了,可惜月亮不给他。
司机看到这一幕,也是大吃一惊,自己迟到了五分钟,难道大小姐摔倒了?又被老师训斥了一顿。
司机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因为有老师在上课,所以不能在马路上长期停车,所以他给江宴清发了条信息,让他在旁边的一个购物中心停车场停下。
接到江宴清放学的消息,司机开车离开了,不过,在他离开地下车库的时候,他停下了车,交了钱,却没有启动,耽误了好几分钟。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只好更客气地把江宴清送上了车,并且询问她要不要先回去。
江宴清哼了一声。
等红灯的时候,司机偷偷给王大妈发了条短信,可这红绿灯能开多久,他只能说江宴清一路上都在哭泣。
王阿姨急了,她上一次哭,就是在考试的时候,考试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因为太紧张,才会哭的。
一定是覃柔让江宴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连周末都要跑到外校来听课,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王阿姨本想告诉江沐昕,但转念一想,江沐昕已经不在京市了,她还是告诉靳屿比较好,免得让她白操心。
王阿姨只问靳屿,覃柔有没有跟小矜说什么,害的她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就哭的稀里哗啦。
金宇不知道覃柔有没有给江宴清施加压力,不过他确实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
靳屿正忙着应酬,王伯母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带他回去。
两人差不多时间到了家,靳屿去了一层,江宴清去了一层,去了地下二层。
两人对视一眼,靳屿看得很清楚,江宴清已经哭了。
靳宇问:“怎么了?”
江宴清瞥了一眼靳屿,又赶紧低头低头,听见靳屿这么说,他才摇摇头:“没事。”
江宴清提着一个大袋子,靳屿从旁边的角度来看,袋子的厚度甚至超过了江宴清,他能感觉到,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是不是很难?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告诉覃柔,别急,慢慢来。”
“还好。”江宴清摇头。
“心情不好?”
江宴清耸了耸肩,“着凉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今晚我要不要陪你去散散心?”靳屿继续问道。
靳屿跟在江宴清身后,回到了江宴清所在的位置。
江宴清按下密码,走了进去,“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靳屿一脸茫然,“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江宴清心情更不好了,这个家伙,竟然想要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他,明知道自己对他有意思,却还要向他推荐,江宴清感觉这个靳屿真是够狠的。
“不用了。”江宴清摇了摇头,转身回屋。
王阿姨看到靳屿也上了楼,也松了口气,江宴清的父母都走了,她这个外人也不好照顾。
“查不到吗?”王大妈问道。
靳屿蹙了蹙眉,目光落在江宴清紧闭的房门上,“不是,她说还好。”
“哎,她就是喜欢逞强,再大的事情,她也会说没关系的。”
靳屿的电话再次响起,是朋友们的催促,靳屿见江宴清一副不愿意跟他交流的样子,再留在这里也没用。
靳屿朝着江宴清的房门走去。
敲门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小小的习惯,金宇就是这样,敲两下,停一停,三下。
江宴清问:“怎么了?”
“真的不走?”
江宴清推门而入,不想让靳屿进来,也不想出去,只是和靳屿聊了几句。
“不行,我着凉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靳屿见江宴清伤得很重,便道:“好好睡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不用了。”江宴清推辞道。
“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院,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嗯,明白。”
靳屿说的每一句话,江宴清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靳屿感觉自己脑子有问题,一直没有说完,期间还给她打过两次电话。
金屿连续两次无人接听,这才又拨出了第三次。
“你先忙你的,王阿姨还在家里。”王耀道。
靳屿是他的老朋友,但他也不好晚来,毕竟是公事。
“好,那你先吃饭,然后吃药,我要走了。”
江宴清对着靳屿点点头,关上了门。
靳屿没办法,只好吩咐王伯母。
“我这里还有点事,小矜要是有事,马上叫我。”
王大妈煮了一碗小米粥给江宴清,然后询问江宴清,是先吃,还是稍后再吃。
江宴清让王阿姨稍等一下,自己要洗个澡,然后吃饭,吃点东西,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王阿姨一边吃着饭,一边想起江宴清昨天跟她说过的话,说她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山上赏枫叶。
“你是不是要跟元元一起去爬山?你要是感冒了,就不要去了,万一山上太热了,着凉了可怎么办?”
江宴清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原本还想着第二天就睡一觉呢,现在心情不好,也没了兴致。
不过王阿姨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主意,那就是去山上走走,吹着小风,吹着风,看着外面的景色,或许会让人心情大好。
“放心吧,这里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有路可以走。”
王大妈也很为难,一来是江宴清的身体不舒服,二来是两个孩子都很忙,难得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自然要出去玩一玩。
王阿姨自己也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准备一些营养丰富,便于携带的食物给江宴清,让她和同学们都能轻松一点。
江宴清吃过晚饭,将今天学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然后吃了药,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切。
王大妈正在腌制鸡胸肉和牛肉,期间靳屿给她打过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江宴清的情况,第二个是江宴清有没有吃药。
周围的人,都跟靳屿接触了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靳屿这个样子,他们也明白,靳屿之所以不愿意和同龄人走得太近,是因为他的家世。
就算是在学校里,靳屿身边也没几个人能成为他的朋友,更别说是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