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看了一眼还不如自己手臂粗细的江宴清,“你又不是很胖,不用这么严厉。”
江宴清狠狠咬了一口不带油脂的油炸牛肉,“不要用这些东西来影响我的减肥计划。”
“嗯?”他昕昕一愣。
“我想听身边的人说,你要挺住啊,你都瘦成这样了,还能再瘦一点。”
靳屿想起和江宴清的初次见面,说道:“你确实瘦了不少,没必要减肥。”
江宴清瞥了一眼牛肉底下的绿叶,“好吧,你少说两句。”
两人来到医院,直奔何衍的病房,刚送到何衍的病房,江宴清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靳屿一把将江宴清拽了回来,“你是不是晕车?或者是饭菜不合胃口?”
江宴清摇头道:“我们这里有更多的问题。”
江宴清稳住身形,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次她早有心理准备,仔细闻了闻,除了臭味,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乙醚味道。
江宴清早就知道自己可以通过嗅觉来感知周围的一切,但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过。
“咦,这小姑娘是从哪冒出来的,长得可真漂亮。”何衍一见到江宴清,立刻就不客气了。
江宴清瞪了何衍一眼,“我自认长得不错。”
何衍目光灼灼地看着江宴清,“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姑娘,我就喜欢你。”
“不用了。”
江宴清继续说着,从何衍方的脸上,他看到了一丝端倪。
靳屿不是跟她说过,何衍是单身吗,为什么他的脸会出现在这里?
江宴清感觉到不妙,一把将金宇拽了出来。
“我有一个猜测,但现在还不是验证的时候,我们今晚再来吧。”
“嗯?”他昕昕一愣。
“这是被人用鬼给弄的,白天钓不到,我们去睡觉吧,我还要去准备一下,等十点左右再来。”
金屿有些忐忑,“有没有什么危险?”
“我和他?”
“你。”叶伏天吐出两个字。
江宴清摇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准,得提前做些准备,还是把他调到别处去比较好。“……”
“要出院?”霍眠昕昕一怔。
“不用了。”
“知道了。”陈曌应了一声。
靳屿跟何衍的父母说了一声,今晚会到,便将江宴清送了出去。
江宴清让靳屿带她去一家古董店,最好是去古玩市场。
“你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去古玩市场做什么?”
“必须要找到一件合适的法宝,这样就算输了,我也能逃出生天。”
“这么危险?”靳屿皱眉。
“往坏处想,他可能中了‘咸池煞’。”
“什么?既然是诅咒,那你刚才说的方法怎么可能不管用?我已经让人把金属和木质的东西都放进去了。”
江宴清揉了揉太阳穴,她就纳闷了,到底是谁给他下了这么大的诅咒,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影响到别人的婚姻,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我是说普通的恶魔,他身边不可能放金属,你有没有从屠宰场弄来的新鲜血肉?”
“不是。”金宇摇头。
“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你为什么要去古玩市场啊!”
“好了,我们已经绕了一半路了,除了要寻找法宝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要买。”
靳屿带着江宴清去的是一条破旧的巷子,和古玩街完全不同。
江宴清道:“你没走错路吧?”
靳屿将车停在路边,“不是,这里只有两个古董店,能有几个真的?”
“你跟我这么熟?”
“我来自京市。”
“什么?你来自京市?”
靳屿点了点头,“是不是需要出示证件?”
江宴清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说的对,我说的对。”
靳屿走进了一家古董店,这家店看起来很普通,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站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茶杯。
“徐叔叔,你最近可好?”金宇问道。
“哎呀,小屿来了,有段时间没来了。”
“我这几天都没有回京市。”
“我这几天发现了不少好东西,要不你去看一下?”
金宇摇了摇头,“我不管别人的喜好,我只是想让我的一个朋友,来这里转转。”
老头这才注意到江宴清,靳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哎呦,这是你女朋友吗?”
靳屿失笑,“没有,他还是个孩子,他是亲戚。”
老头脸上的八卦之色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你能不能行,都二十五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外公在你这个年纪,你爹都能和我私奔了。”
靳屿急忙插嘴:“时亦哥,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老者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向江宴清。
“你一个小姑娘,能看什么?我这儿没有什么珠宝,你看着办吧。”
“额?”江宴清诧异地抬起头。
“哼,你连当议员的资格都没有,还来见股东做什么?”老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去,去逛街。”
江宴清见状大怒,你这是瞧不起人吗,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这是什么性别歧视?
“嗯,也不怎么样,都是清朝民国时期的,最好的一件,是乾隆时期的,上面还有一个赝品。”
老头一听,还真是个行家,果然是清朝的,不过,“少废话,我这茶杯很好的。”
江宴清摊了摊手,“随你的便。”
说着朝金宇招了招手,“走吧,这里没什么。”
靳屿连忙告辞,跟着江宴清往外走。
“徐叔叔的性子就是这样,不是什么坏人。”
“就算这样,也不能因为性别和年龄的原因,就说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就是情商太低了。”
靳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江宴清居然真的生气了,他还以为江宴清是在胡说八道。
“带我去,你不是说有两个家族吗?”江宴清看着靳屿迟迟不动,开口道。
“哦,那就往前走,然后去旁边的巷子。”
“那么熟?”江宴清是个迷路的人,还真去过这样的地方,看到的巷子都是一个样子。
“我外公以前住在这里,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是这里。”
江宴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没有生他的气,只是感觉他有些古怪,因为跟你说的不愉快,所以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们现在还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