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河里去喂鱼!
“什么?是你?”江宴清有些意外地发现,这女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
“你认识?”谢云洲皱了皱眉。
江宴清嗯了一声,然后又摇了摇头。
相识便是相识,不相识便是不相识。
干嘛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江宴清说:“我是来给他挑东西的,正好碰到他,他看中的那条,跟我一样。
他把它送给了我。”
谢云洲心想,怎么会有人来争这种难看的领结呢?
如果不是江宴清抢走了其他人,那该多好。
很遗憾。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华衡哲。
他刚刚从他哥哥那里骗了些银子,正急着要和他的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呢。
却不想,刚刚走到万豪的门口,就被人给挡在了门外。
华衡哲是何等骄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华衡哲在,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银子,可以出去玩了,居然还不让人进门?
“我倒要看看,整个,还有什么人,能让我丢了这个脸!”
华衡哲直接将那名保镖给挤开,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去。
旁边几个小混混嬉笑打闹,门卫也没办法阻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去。
华衡哲一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空荡荡的食堂。
还有江宴清的粉红色头发,也是如此。
她必须承认,这一头的头发,实在是太亮眼了。
“什么?怎么是你?”女生有些意外的看着华恒哲。
接着,华衡哲看到,江宴清正在跟坐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说话。
这人看着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一名安保人员走过来,礼貌的将两人给拦了下来,“各位,这里是我们的私人空间,欢迎各位下次光临。”
华衡哲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能不能得罪?
正在思考的时候,服务员已经走了进来,“谢老板说了,你们可以在这里吃饭,但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华衡哲现在是真的有种负隅顽抗的感觉。
却被那几个朋友给拽住了,“快去吃饭吧,我好饿。”
华衡哲立刻就怂了,老老实实的点菜。
他也是如此。
不过,谢云洲并不在意,让服务生将他们送到一旁后,自己就去吃饭了。
只是,谢云洲怎么也想不到,华衡哲竟然会请来四位好友,在宴会上摆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我擦!太贵了!华衡哲,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交代?”
“咱们去别的店,你哥不是限定了你的花销吗?要不,我们一起去喝酒,一起吃小龙虾?”
众人一看上面的标价,都是一愣。
“没事没事,哥不差这点小钱。”华衡哲摆了挥手。
“好了,八二年拉菲,有吗?好像挺出名的。”
“来两块牛肉吧,一块不够。”
“这么小的一块鹅肝,为什么这么贵?”
“肝脏是解毒的地方,不要吃这些东西。”
嘈杂的声响,让正在演奏的乐师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谈恋爱?
那是不可能的。
谢云洲有些遗憾,为什么要让这些人进去?
早知道就不该让人送东西给江宴清。
看着谢云洲一脸惊讶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嫌他们声音大?”
谢云洲:“你说的对不对?”
江宴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嗯。
但是,我们这一代的男孩子,似乎都挺精神的。”
谢云洲顿时紧张起来。
他竟然忘记了,江宴清才刚刚成年,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
难道江宴清就是这么个性格开朗的,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
“……”
谢云洲想起了之前江宴清在录的一个综艺,那是一百多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你跟盛焰的订婚仪式,是几点开始的?”谢云洲拐弯抹角地问。
现在,序列没有联系他,那就意味着,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没有,他们说要延后,但盛焰拒绝了。”这么一想,江宴清叹息一声,说道:“但盛焰也在燕京,我们明日再去找他聊聊。”
“你要跟他说话?”谢云洲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一想他这是来挖人的,谢云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或许,在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将他当成过一个男人。
谢云洲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只觉得越发的苦。
活着真不容易。
“这可不是啤酒能比的!”
“我也这么认为,82年的拉菲,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品质!”
“这块牛肉味道确实不错,不过价格有点高。”
“这不是价格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这边谢云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边几个男生却是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在那家五星饭店品评。
谢云洲只是感觉到,这些人很吵,很吵。
吃过晚饭,服务员端来了生日蛋糕。
房间里一片漆黑。
几个男生也都不说话了,纷纷朝那块生日蛋糕望去,窃窃私语。
“你说的是江宴清吗?”
“就是她了,粉色的头发实在是有点惹眼。”
有人不解地说道:“是江宴清的生辰?”
“没有,我刚刚看了一下,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另外一人将电话收起来,说道:“今天好像是他的生日吧,她的男友?”
华衡哲没好气的说道:“都不是明星,有必要这么八卦吗?”
众人都不说话了。
华衡哲继续说道:“不许拍摄,不许外传。”
你的朋友把你的嘴拉上。
没有了蜡烛,只有一个心型的金属烟花,在燃烧的时候,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快许愿!”江宴清催促。
谢云洲一脸不屑:“我哪有什么心愿。”
许个愿,多孩子气。
他也不小了。
谢云洲想起两人的年纪差距,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没有想要的?”江宴清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着谢云洲。
谢云洲望着灯光下的少女,那闪烁的火光,就像是一片星空,照亮了她的双眼。
“我要什么,自然要自己去拿。”谢云洲的语气平静而冷漠,“向上帝祈祷,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怎么会有一串檀木的念珠?”
谢云洲低头一看。
他是个爱戴檀木念珠的人,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在拜佛。
当所有人都恢复了平静,舞台上的音乐也变得柔和起来。
“我就替你许个愿!”江宴清微微一笑,双手十指相扣,然后闭目,很是严肃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谢云洲看着小丫头一脸诚恳的样子,也是挺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