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在寝室和班里发了一条消息,蒋晓娟和一个去逛街的女孩都说要去,正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班里的四个男同学见女同学们都跑到江宴清家里来吃饭,也嘲笑江宴清的差别待遇,便叫女孩不要叫男孩。
让一个男孩子回家,哪怕是再亲近的人,江宴清都不会轻易邀请他回家,更不要说普通学生了。
江宴清只好在同学群里说道:“祝大家好运,这只是个小插曲,等晚会成功了,我们再一起。”
好在就在附近,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王阿姨见江宴清真的带队回去,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水果点心。
他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江宴清几人今晚要回学校训练,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晚餐摆在了桌子上。
王阿姨将饭菜一分为二,一张桌子,一张桌子,一张桌子,一张桌子。
王大妈准备了景城特色的,配上了年轻人爱吃的四川菜,一群姑娘们都非常高兴,王阿姨也乐得合不拢嘴。
王大妈看着快吃完的餐盘,更加高兴了。
到了舞房,几个女生还在讨论王阿姨的厨艺。
但也有好奇的,虽然不知道江宴清的身世,但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从同学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小矜,你父母是不是给你买房了?你父母待你很好吗?”
江宴清说,“大家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对吧。”
“小矜,听说你是靠着你父母才当上主持人的。”
江宴清说,“还不是因为我父母给了我这么好的孩子。”
司卿帮江宴清解了围,“小矜,你就别说了,呵呵呵,你以为你是王奶奶啊?”
有的人,不会去深究自己的问题,只会胡乱猜测。
这个时候,不管是生气,还是否认,都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很优秀,那又如何,如果你不服气,那就告诉我,你有什么特别的。
事实上,军训一结束,江宴清就跟江沐昕聊了起来,问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两个人,才让她来组织这次的军事表演。
江沐昕连江宴清为了筹划十天的演出而没有去军训的事都不知情,还专门叫江宴清去窗口,让她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晒成了古铜色。
江沐昕说这件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她的事,就算霍晋东要杀她,她也不会告诉她。
之后,江宴清又向江沐昕请教。
江沐昕还不明白,她还说道:“覃柔帮你报的班,我们都是知道的,我们也不是要帮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过得舒服一些。”
“还有,你也别总想着,你能获得这个机会,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难道你就不认为,这只是你自己的本事?”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要努力,要知道,你和其他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运气也是一种能力,我们给你找了人脉,但人脉不也是一种能力么?”
江沐昕对江宴清进行了一个教训,那就是怎样制止内部矛盾。
与其去想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跟江沐昕说完话后,江宴清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知道,如果她躲在韩家,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她必须要牢牢的抓住。
周末,江宴清没有遇到金屿,周日晚上,江宴清吃过晚饭,就开始下雨了,他想叫出租车,但出租车要走到小区门口才能到,所以,他必须步行。
王大妈望着外面的雨,如果不能及时停车,第二天一早,江宴清就会更加危险。
“要不要叫靳老板?”
江宴清摇摇头,道:“没事,我在等等,如果这场雨真的下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夏日里的大雨,说断就断,王阿姨看江宴清根本不打算接电话,便主动给靳屿拨了过去,毕竟她也有金屿的号码。
靳屿接起电话来,很快就接通了。
“王女士,有什么事吗?”王阿姨按下了免提,江宴清清晰地听到了靳屿的话。
“靳老师,今晚能不能把小矜带到学校来?”
王大妈瞥了一眼江宴清,发现她并没有阻拦的打算,但她这一顿,却让江宴清清楚地听见靳屿那头传来的愤怒咆哮。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傻?你是怎么拿到博士学位的?”
“你们是不是傻?有没有效果?”
“做不到的话,都给我滚蛋。”
很显然,这几声咆哮都是出自一人之口,无论对着什么人,哪怕是犯了错误,也绝对不能这么骂人。
但是,靳屿在这么大的声音下,还接听了电话,那就说明,这一声咆哮,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更何况,靳屿也不是一个会被人侮辱的人。
“我这就让我的助理过来,我现在没空。”
“是是是,那就多谢靳老板了。”
江宴清感觉到了不对劲,哪怕这一声咆哮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金宇也不应该和这个声音待在同一个地方才对。
他不能离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既然能接,那就不是什么急事。
江宴清有一种“韩福尔摩斯”夏洛克的感觉。
王女士还没挂断电话,江宴清就接过了她的手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靳屿也没料到江宴清会来,还主动询问怎么回事,事实上,他前两天就想向江宴清打听这件事情,结果王大妈说有事,金羽又有些尴尬。
靳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那好,那我回头来找你,有件事情要问你。”
他可以向别人求助,但那些有能力的人,他并不能完全相信。
江宴清听了靳屿的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金屿的速度并不快,用了将近四十分钟,他才联系江宴清,将江宴清送到楼下,自己则在那里等着。
江宴清带着王夫人去了地下停车场,靳屿还在玩烟,江宴清心想,要不是地下停车场禁烟,他都要点燃了。
王大娘端着碗,端着碗,端着碗,端着碗。
他连靳屿在做什么都没问,就连晚饭都顾不上吃,靳屿就踩着油门离开了。
江宴清道:“是不是很难对付?”
靳屿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江宴清,“还行吧,何衍那次病好以后,就一直在好转,只是还没好,现在又回来了。”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因为新学期的工作量太大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变得更加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