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赶紧将电话递回江宴清手里,“你歇会儿吧,马上就要开饭了,你要不要来我的卧室一趟?”
江宴清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从小就睡在这个屋子里?”
靳屿点了点头,“差不多,我上初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然后就换了个房子,再然后,我上中学的时候,也在这里呆过两年。”
江宴清忽然有些同情靳屿了,如果他说自己很惨,别人还以为他是在装可怜呢。
衣食无忧,身体好,学历高,工作好,有什么好可惜的?
靳屿的爸爸虽然还活着,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回来的,更别说是去妈妈以前住的那个地方了。
靳屿的卧室在二层靠南的位置,采光不错,推门就能看到庭院中的梧桐树,此时已经只剩下几根树枝,到了夏季,肯定会更加茂盛。
屋子里的东西都很老旧了。
这是一张很有弹性的椅子。
江宴清在一楼的大厅里,发现了一些木质的家具,应该是长辈们留下的,有些木质的家具价值不菲。
金宇的卧室给江宴清一种很老旧的感觉,桌子是一张老旧的桌子,上面还有一个架子,还有一整张桌子。
书架上有一扇没有边框的推拉式玻璃,两侧贴着一块比较小的玻璃,作为把手。
这张床和江宴清很小的时候看到的一样,都是木制的。
不过,这屋子里收拾的还算整洁,估计经常有人来收拾。
靳屿将江宴清的背包放在铺着布料的软垫上,“简单点,你就随意点吧。”
江宴清走到书架前,书架一共有六个书架,靳屿在最下方的两个书架上,放着几本中学时期的教材,以及几本中学时期的课外读物,以及几本动漫。
最上方的两个书架上,放着金宇的奖状和奖杯。
江宴清回过头,“没想到靳博这么会体育。”
靳屿有些尴尬,“我也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都没有人买。”
江宴清有些惊讶,他能感觉到,这几年来,他都没有见过金宇,也不知道金宇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宴清有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门外传来了一道带着几分兴奋的声音,“兄弟姐妹,开饭了。”靳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宴清拉了一下敞开的房门,“嗯,多谢你叫我们。”
江宴清、靳屿跟在他身后,靳荣蹦蹦跳跳的走下楼梯。
饭菜端上来后,江宴清就在浴室里洗了个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好碰到靳新河。
“靳伯伯。”霍北臣喊了一声。
靳新河似乎心情很好,“小矜在这里,不用拘束,随便吃。”
江宴清有些尴尬,毕竟他是带着礼物来的,“抱歉,我突然造访,给您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在意。”靳荣在靳新河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冲了上来。
快过来吃点东西。”
靳新河的反应很奇怪,江宴清感觉到,靳新河对金荣的态度比对他还要好。
按理来说,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女儿,还是比较亲密的,而且靳荣看上去也很有礼貌,也很有活力。
江宴清一开始还有些矜持,但靳屿不停地往江宴清的盘子里加东西,见她的盘子快要见底了,又赶紧倒满,这让江宴清很是疑惑,靳屿会不会总是盯着他的盘子不放?
饭后,金屿将江宴清送到楼上的卧室午睡。
江宴清道:“你呢?”
“我要带你去一趟实验室,然后再去一趟。”
“你昨天晚上不是凌晨吗?江宴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在她的卧室里睡觉,她还能睡觉吗?
江宴清摆摆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江宴清依稀听见靳新河在跟靳屿说话,“阿屿,你来我的书房。”
下午,靳屿将江宴清带回了自己的学校,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实验室,然后被司机接走了。
两位导师对她星期五的节目进行了评价,作为一名大一学生,她的表演虽然不错,但还远远达不到职业主持人的水准,所以上午的课程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礼仪方面。
当然,导师们也都指出了她的不足之处,并且鼓励她抓住这个机会,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好好磨练自己。
江宴清用过餐后,跟着王大妈出去买了一次菜,王大妈泡了一瓶果茶,端到她面前。
江宴清双手捧着杯子,翘着二郎腿,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
江宴清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拿起文件,开始做计划。
不过,她现在脑子也有些乱,因为她上个星期在网上刷了很多科普类的节目,可能是因为她的科普知识看多了,所以也受到了一些感染。
江宴清怔怔地盯着屏幕,脑海中浮现出金羽的身影,他现在在实验室做什么?他们干嘛要做三件事?这是正常现象,还是巧合?
江宴清压根就没想过要写什么方案,等她回过神来,文件上就写着密密麻麻的回复。
江宴清想起了学长说过的话,别在意那些只会用很短时间就能看透你的人。
对,要全面地认识一个人,仅靠一两分钟是远远不够的。
那么要对一组人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就不是十分钟、十分钟就能理解的了。
看到一堆问题,抛开自己是计划制定者这个身份,自己都能想到这个,更别说那些远离科学研究的人了。
江宴清感觉自己像是被打开了一扇窗,思维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落笔如神。
两个多小时后,江宴清拿到了一份还没完成的方案,恨不得将这份方案告诉靳屿。
江宴清掏出手机,刚要拨打一个号码,就关掉了网页,发给靳屿,询问他今晚要不要加班到凌晨。
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江宴清有些失望,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问靳屿怎么不回他的信息。
江宴清去洗脸刷牙、直到熄灯,江宴清都没有接到金屿的任何信息,估计靳博还在研究中。
果不其然,八点钟闹钟响起的时候,江宴清接起来一看,是靳屿凌晨四点钟发来的。
江宴清接过笔记本,又看了一遍方案,确实是有些草率了。
更何况,这要是拍成电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江宴清又点开一份空白的文件,开始编写新的剧本。
一个策划人,如果不愿意当摄影师,那就不是一个好的主持人。
江宴清不擅长摄影,但拍戏,江宴清自信自己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