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正在聚餐,而苏凉却没有闲着。他从顾洲的朋友圈,看见了四个人的情况,心里顿时又不舒服。
强烈的占有欲和渴望,让他又一次失去了理智。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你想要顾深,我帮你。”
“为什么帮你,那是我的事。恶人,我来做,你就做那个英雄救美的英雄。”
“呵,恶劣。我比得上你恶劣吗?不过是见了一面,就想着把人拖到家里锁起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凶残。”
“行了,回你的川渝市去。一个温商还不值得你跑来跑去。他什么垃圾,你还不清楚。你弟弟喜欢玩儿,就让他玩玩儿。既然是个玩物,不玩到尽兴,他不知道乏味。”
此时,顾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曾经的哥们儿给出卖了,依旧兴致勃勃地吃着自己的涮羊肉。
杜子羡知道顾深的事情,是在七天之后,还是顾洲说笑话似的说给他听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深这样的小孩儿居然和云霄那样的人有了接触。而且,好巧不巧的,还被对方给睡了。这话说起来还是顾深父母的错,在火车站把人给逮住了,锁家里,还真的给他找了好几个妹子,下了猛药,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儿。
哪知道,这几个妹子不靠谱啊,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当场就怕得瑟瑟发抖。顾深接着机会跑了。原本是去医院,结果半路遇到了他父母的“追杀”,无意间就上了云霄的车,这不正中下怀。
这么个小可爱在怀里,神志不清的,谁忍得住,就把人给办了。
最关键的是,顾深哭诉的不是他几天下不了床,而是他居然是下面那个。于是他郁闷了好久,才给顾洲吐槽了一番。不过显然,顾深和云霄没有感情基础,两人就当一个是解药,一个是送上门的,试试口味。
当然,这只是顾深的想法。真正的云霄可不是这么想的,也不是那种送上门就吃,不挑的人。这两人的故事那就是妥妥的偏执霸道腹黑总裁,如何欺上瞒下,运筹帷幄夺得小可爱的经历。
云霄这人还算负责,怎么说也对不起顾深,也帮他解决了住宿和毕业的问题。
杜子羡听着觉得玄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想多了,总感觉这件事和他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可转念一想,云霄和他是真的没有交集,应该是他想的太多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家里没了顾深,也没了苏凉,这个家恢复了以前的清冷和孤独。他唯一剩下的就是小核桃,最后一个陪着他的家人。
每天晚上,他开始学会了抽烟和喝红酒,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默默地吹着冷风。不这样,他睡不着。以前的那些瞬间,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放映。特别是躺到那张床上,他翻来覆去,思来想去都是苏凉抱着他的样子。
他骗苏凉的,他根本忘不掉,根本不能不爱。
就算他伤得再深,害他再怎么痛,他依旧忘不掉,曾经甜蜜的某些瞬间。他贪婪地吸取着那仅有的温存,上瘾似的折磨自己。
他也没有给陈曦打过电话,他害怕问苏凉的消息,怕自己忍不住,也怕自己轻而易举的在他面前缴械投降。前几次的拒绝早就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总是睡不着的时候,他有几次真的忍不住就给苏凉发微信。到底是什么让他忍住了,大概是疼痛得太明显,撕扯了他的冲动和感性。
抽完烟,喝完酒,杜子羡将自己仍在沙发上。那个床,他不敢碰了。
杜氏在川渝市开一个分公司,专门做科技公司。因为A市有一个叶家,叶庭燎和杜经年的关系,杜经年也不好和人家去抢市场份额。而且,叶庭燎在,杜家也出不了头。
川渝市,在电子科技方面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毕竟有几所名牌大学在那里撑着,也算是资格老道。当地的政府当然希望这样的大公司入驻,不知道可以解决多少就业问题,GDP还能上爬几个BP。那些领导乐得花儿都开了。
现在的问题来了,派谁去。
公司里的几个老总确实有资格,但对于科技公司而言,不再年轻。年轻的副总就那么几个,除了杜子羡这个二把手。余下的就是云沐阳等人。
其他几个都有家室,说实话都不想去。最终还是定了云沐阳。
杜经年连云沐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云,那就行了。云沐阳也不会计较这些,这位大老板怕是只记得住顾洲的名字。
云沐阳也不太乐意,于公于私都是如此。于公,云沐阳还没有做好独当一面的准备,担心在管理和决定上不能达到杜经年那个变态的要求。于私,他哥云霄在川渝市,还是首屈一指的霸户,因为温商的事情,闹得都不愉快。但领导层的决定他也无法推脱,只能将就着答应。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杜子羡也没办法再睡沙发,只能硬着头皮去卧室睡觉。每每躺下,都觉得无比的孤独。
苏凉已经有一个月没联系,可他还没有习惯这样了无音讯的日子。到底是不如苏凉那般绝情。他自嘲的笑了笑,躺了下去。
此时已经是12月初,他们分手了将近2个月
他如何也没想到,陈曦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他犹豫着接起,没想好要说什么。
“阿姨,什么事?”
“子羡啊,对不起啊,打扰你休息了。”陈曦的声音似乎很疲惫,甚至带着抽泣的声音。她顿了顿又才佯装笑了笑说:“阿姨求你一件事。阿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我知道你和小凉没关系了,但是,只有你才能劝劝他。子羡啊,小凉他是在找死啊。我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但是……子羡,你去看看他吧。”
“阿姨,我……”杜子羡想要拒绝的,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知道陈曦是个女强人,一般情况不可能哭。她在哭,说明事情很严重,他无法拒绝一个真心实意的母亲。他曾也想有这样一个母亲。
“好,我去看看。您说,他在哪里。”杜子羡最终还是选着了妥协。
陈曦报了一个地名。